南宫涵赶紧上前,小声问道:“你的伤口必须处理,有带了药吗?”
墨凌染动了动手指指着自己怀里,南宫涵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伸进他的衣襟,摸索着。墨凌染虽然已经是体力不支了,但意识还是很清醒,感觉到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口摸索着,明明知道她只是找药没有半分别的意思,他却觉得就像是刻意挑逗一般,呼吸都有些凌乱混浊了。
洞内很安静,南宫涵离墨凌染很比较近,自然听到了他呼吸的变化,以为是他伤势加剧了,手上动作更快,嘴中还说着安慰的话,“墨凌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墨凌染被南宫涵的话逗的想笑,自己都自身难保的小丫头还想着担心他。
南宫涵在墨凌染怀里的内袋中摸到了一个小药瓶,拿出来,发现是个黑色的小陶瓷药瓶,打开塞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恩,是好药。转身扶起墨凌染,拿起他手中虚握着的银色匕首,利落的划开墨凌染背后的衣物,浸满了鲜血已经变色的衣服再也盖不住的伤口,曝露在南宫涵眼前,狰狞的伤口出还在流着血,伤口处皮肉向外翻开,隐隐能够看见白色的骨头。南宫涵知道他受了重伤,却没想到他伤的这么严重,他刚才还带着自己翻越了两座山啊!
倒出小黑瓷瓶中的药粉,小心的撒在伤口处,墨凌染微微呻吟了一声,吓得南宫涵手一抖,小半瓶药都倒下去了,小有见效,但是过多的血液将大部分药粉冲散了,南宫涵将剩下的药粉全部撒在伤口上,药性作用的很快,没多久血就止住了,可是光止血还是不够,必须包扎伤口,防止感染,墨凌染是没有带绷带的,南宫涵想了想,撩起衣裙最外层的轻纱,将棉质内裙撕下半截,墨凌染听到背后南宫涵动作的声音,大约知道她要干什么,有些意外有觉得不是很意外,南宫涵用力将半截裙子底部弄脏的地方扯去,将干净部分撕成长条,仔细的帮墨凌染将伤口包扎好。
在包扎的过程中身体微微触碰到墨凌染,墨凌染感觉到背部触碰的柔软身体,还有一两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自己胸前,鼻翼间漂浮极浅的梅花幽香。这就是她的味道?很让人舒服。渐渐眼皮沉重,意识模糊了。
南宫涵刚刚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手才放下,面前男人的身体就倒在她的怀里,她一惊,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发现墨凌染清浅平静的呼吸声传来,这才放下心。虽然不知道他是睡着过去还是昏迷过去,她想不是之前失血过多就是刚才奔跑过累吧。
艰难的帮墨凌染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素手抚摸上睡着男人的头发,入手触感柔软,不向一般男子头发硬梆梆的还有些扎手,这个人闭上眼后跟睁开眼睛简直是两个人,没有冰冷的气势的他现在就像是个孩子。想了想今天的事情,手指抚摸上墨凌染的脸,这个男人的冰冷样子都是表面吧,她能感觉到在厚厚冰层之下是一颗温柔善良的赤子之心。
紧张了一整天,人早就疲倦了,现在一静下来,就想睡觉,南宫涵头不住的向下点,最后依靠在墨凌染头边上睡着了。
微微感觉到有什么滴在脸上,南宫涵睁开眼睛,摸了摸脸,发现是山洞顶上滴落的露水,看了看洞口外面,早晨的太阳透过紫色的朝霞发出柔和的晨光。已经是早上了,那些黑衣人一天都没有找到他们,应该去别地方找了吧,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准备叫醒墨凌染,下一刻却发现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手心灼热感惊到。
“这么烫!天呐,怎么办?”
一直静悄悄的山洞外面此刻也传来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不会是那群黑衣人吧?南宫涵神经都绷紧了,右手中握着墨凌染的那把银色匕首,左手向后微微打开护住昏迷不醒的墨凌染,双眼紧盯着洞口,突然一只手拨开掩住山洞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