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见两人的战斗已经结束,楚歌第一个冲了过去,将摇摇欲坠疯道人给扶住。
白崇有些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自己依仗了十几年的杨朝海,这就败了?
要知道之前杨朝海可是占尽了上风,而且还重创了疯道人的啊!
王青阳走到疯道人的身前,蹲下来用手试探了一下杨朝海的脉搏,已经全无声息了。
去而复返的那一把长剑从杨朝海的身后穿入,直接刺爆了杨朝 海的心脏,所以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还以为你一心想着提升自己的修为,所以没有去修炼格斗之术了。没有想到你偷偷摸摸地将燕返给修炼成功了啊。”王青阳将插在王青阳身上的长剑给拔了出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屈指弹了一下剑身。
“什么叫偷偷练的。我是正大光明的在练习,只不过你自己没有看见罢了。”疯道人有些费劲地在楚歌搀扶下来到旁边的柱子上靠着。
所谓的燕返,就是说这个燕子像是去而复返的燕子一样。
长剑不是燕子,他是没有生命的,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是不是能够回来。因此这样的一个招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江湖上的人认为是不可能的招式。只不过是因为名字好听被人们神话了,所以流传下来了而已。
不知道是因为相信疯道人不会输还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疯道人用的招式可能是燕返。因此在杨朝海对着疯道人刺过去的时候,王青阳的关注点就不在杨朝海与疯道人两人的身上,而是那把飞出去的剑。
被疯道人拍出去的剑速度很快,甚至给王青阳一种疯道人想让它飞出去就不回来了的感觉。
就在王青阳也认为这把剑注定消失在天际的时候,长剑居然真的就像是燕子一样,在天空缓缓地画了一个圈,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回来。
就在刚才用手弹剑尖的时候,王青阳这才知道疯道人为什么能够成功地使出燕返这样的招式。
长剑剑身较为柔软,因此疯道人将这把长剑射出去的时候,一个是注意角度。要让这把长剑的角度微微向上,第二就是对于速度与力度的掌握。
速度快的情况下,飞行中的长剑剑尖才会因为空气中的气流的原因,慢慢地弯曲。最终在某一个地方剑身弯到一定的角度,从而慢慢地改变方向。
改变了方向的长剑,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不断地加速,就像是归来的燕子一样,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悄无声息。
“这杨朝海死得不冤啊。”王青阳有些感叹地说了一句。要是自己和杨朝海打斗的话,他可是没有燕返这样的绝招绝地翻盘。
嘭!
就在这里的战斗刚刚结束的时候,旁边的战斗也是结束了。
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左侧的庭院。只见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吹倒的黄伯挥了挥手,将周围的烟尘都给挥散了,慢慢地走到了主殿里来。
黄伯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怎么弄皱。
再看那三个杨朝海调教出来的弟子,一个像是跪拜一样垂着头跪在庭院的中间,一个像是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台阶上。最惨的就是这第三个,撞到了整个厚实的墙壁,身体里的骨骼全都碎掉了,像是一滩肉泥一样躺在碎砖瓦里一动不动。
“老爷,既然都已经解决了,我就去把门外的人给叫进来了。”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黄伯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
楚歌这个时候不免对黄伯高看了一眼。燕京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本来以为一个简简单单看门的老头,竟然也有楚歌看不出深浅的实力。
要知道杨朝海的那三个弟子,虽然没有神级境界,却也有着不俗的实力。更何况在见识了杨朝海和自己师父的战斗以后,楚歌对于杨朝海一派的阴险狡诈更是有深刻的体会。
楚歌自问自己也能够将三个人摆平,但绝对不会像黄伯这么轻松。
打斗毫无声响不说,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弄皱,这怎么可能?
“去吧。”王青阳却是没有丝毫地惊讶。对于黄伯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毕竟是他找来的管家。
黄伯得到王青阳的吩咐以后,点了点头,自己走到大门口,将大门打开,让外面的军人都进来。
眼见大势已去,白崇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而白长青却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转身就想要逃跑。
噗嗤!
一个血窟窿出现在了白长青的大腿上。
白长青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大腿倒了下去。
楚歌将自己的手指慢慢地放下,冷着脸对白家的三个人说道:“刚才不想着逃跑,现在才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白崇自动屏蔽了耳边自己不成器儿子的惨叫声,对着楚歌与王青阳说道:“我白家世世代代传了这么多年,虽然不说富可敌国,但总归是有一些积蓄的。如果两位能够放我白某人一条生路,我白崇自有重谢。”
王青阳就像是听到一件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很是不屑地看了白崇一眼。最后转身对周围的军人说道:“带走。”
早就等待着命令的战士们一拥而上。这个时候他们谁还管你是不是白家的当家人,是不是白家的大少爷。
对于他们来说,服从命令就是了,其他的不是他们考虑的。
白家的争斗,只是燕京的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同样被中央拔除的,还有孔孟两家。
白家的底蕴就是这么的雄厚,可想而知孔孟两家的底蕴是怎样的存在?
那些住在附近的燕京市民们,没有听到所谓的枪响炮响,不过却是听到了各种激烈的打斗声音。
更夸张的是,他们有些人抬头看天的时候会发现,就连天空也有异常的反应。
楚歌将疯道人扶上轿车后,自己才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王青阳坐在副驾驶,对着司机一挥手,让他开车回家。
“你体内的环颈蛇之毒怎么样?”坐在前面的王青阳淡淡地问道。
他和疯道人是朋友,也是对手。两个从小打到大的玩伴,可以说是彼此知根知底。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疯道人好几次岌岌可危的时候,王青阳也只是在场边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相助。
对于疯道人来说,战斗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任何介入的其他人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死不了。”疯道人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他本来还想在王青阳的面前露一手,让他见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的长进。没有想到自己反而让杨朝海给重伤了,这可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别硬撑着了,你还是快点将你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吧。”
王青阳现在也是没有心情和疯道人斗嘴。环颈蛇的毒素破坏力有多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疯道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闭目调息了起来,
刚才已经愈合的伤口慢慢地裂开,渐渐地有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
“我们这里对付一个白家都这么的费劲,对付其他两家,中央不知道这一次又要牺牲掉多少的人。”王青阳有些惋惜地说道。
疯道人在他们这一辈人里,已经算是天赋和修为都极高的人物了。这样的一名武者,铲除掉白家都付出了重伤的代价,还差点丢掉性命。可想而知对于其他两家来说,中央将要投入多少的人力和物力。
元老会的人这是不必说的,肯定是全部动员了起来。
“你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主。那些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里需要你我去操心。他们已经借了很大的势了。”疯道人一边吐纳一边说道。
王青阳沉默了。他知道疯道人是在说,如果不是因为政府占据着统治这个国家,维持社会正常秩序的责任。他绝对是不会帮着政府做这么多的事情的。
“等到这一次的事情完了,我就从上面退下来,和你一起归隐。”王青阳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坐在后面的黄伯的眼皮抬了抬。
疯道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王青阳是他为数不多的老友,他能够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实在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要知道中央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前王青阳能够保持中立,成为所有人的公平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有白孔孟三家外部的敌人牵制着。
现在三家已经被中央给解决了,解决了外患,自然接下来就是平定内忧。
“徒儿,燕京这里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你过两天回江海市吧。”疯道人看着楚歌说道。
“结束了?”楚歌有些惊奇地看着疯道人。因为他之所以来燕京,就是因为唐主席要见他,现在人还没有见到,怎么就结束了呢?
“听你师父的吧。叫你来燕京主要就是确定一下你们师徒对于国家的立场到底是怎么样的。如今你师父为了帮中央铲除白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见不见你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能够在中央混的老爷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看王青阳王老爷子天天只会打太极,心里其实和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
“那师父你和我一起回去吗?”楚歌看着疯道人问道。
疯道人摇了摇头,抬起头看了故宫的方向一眼说道:“把你放回去了,总不能把我也放回去吧?这帝王之术,又岂是你能够知道的。”
楚歌沉默了,知道了师父是什么意思。
楚歌和疯道人现在都是神级强者。虽然疯道人铲除白家等于向政府示好,但和魔神蚩尤相比,白家算个什么?
要是让疯道人回到了江海市,师徒二人突然不想冒险为民除害了,中央怎么办?难道拿元老会的人去填?
所以楚歌和疯道人,总是需要一个人留在燕京的,至少要在中央的视线范围之内。
“放心吧,有我在你师父不会有事的。”王青阳看着楚歌担心的眼神,怕楚歌又犯倔驴子脾气,赶紧安慰道。
楚歌点了点头,对着王青阳说道:“那就拜托王老爷子了。”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