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妩一本正经的递过了玉佩,心里暗爽没想到随手戴的东西居然派上用场了,就当所谓的定情信物了,趁着花语熙怔愣之时,带着翠玉走远了。直到过了两条街她才停下来,“好险好险,玉童呀,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少爷我才思敏捷、玉树临风啊?玉童!玉童!”
翠玉被这上官妩这一举动整得欲哭无泪,看着自家小姐沾沾自喜的样子,实在不忍道,“小姐,可闯大祸了!其实那才那位是镇国大将军的妹妹,这花语熙从小就与别人不同,总是喜欢见人就递帕子,你可是第一位敢接的,就不怕大将军咔嚓你!”
“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躲!”上官妩佯装不高兴。
“我是怕人认出来了!”翠玉怯怯说。
“这么说,你经常出门,消息灵通喽?”
“我只是……”
“好了,我们换套衣服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再说了,我刚刚说我是陆威啊!她居然也信了,就当破财免灾吧!”上官妩打断了她的掩饰,算了,还是先去找个小提提。
“小、少爷,你不能进去,这里是……”
“终于能让我见识见识了!嘘!”上官妩看着大大的牌匾龙飞凤舞书着高山流水,有意思。
“这位公子,看您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请问怎么称呼,要不要……”一个扭着腰的中年男子,摇着香扇朝上官妩走来。
“我姓陆,把你们这最好的给我叫出来!”
“这位陆姑娘,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我们这可是玉京城第一的南风馆,您这不是来砸场子吗?我流书可不是好欺负的!”
“流老板好眼力,不瞒你说,我是过来买人的。”
“就看……”上官妩拍了一千两银票给老官,流书马上眉开眼笑,一把想接过,改口道“好说好说!”
上官妩迅速收回,“还没验货呢!”
“去请!”看到那张在眼前晃了晃的银票,流书没有戳破上官妩,反而马上露出一脸殷勤,挥挥手示意手下去办。“陆、公子请用茶!”
上官妩坐在椅子上并没有饮茶,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约摸一柱香之后,从楼上下来一位风姿卓然的青衣男子,面着蝶形玉质面具,看不清全貌,薄唇微泯,下巴有着好看的轮廓。
好熟悉,这个轮廓好像在哪里见过,上官妩略略扫过一眼,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起来。边上的翠玉已经看痴了。流书轻声提醒着,“陆公子,陆公子!你要的人到了!”
“开个价吧!”
“可是这位爷不一样,并不是我们馆里的人,他做事但凭喜好。若是陆公子有兴趣,可以一试!”
“噢,有脾气,我喜欢!”上官妩本来只打算给些银子了事,没想到这人不卖。于是她终于正视了眼前的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锦瑟。”锦瑟并没有在意上官妩的态度,淡淡地回意着。
“听起来不像本名,说吧,你要怎么就跟我走!”上官妩吹吹指甲,挑眉看着他,隔着面具注视着那无波的眼睛。
“在下觉得于公子并没有眼缘,所以报歉!”锦瑟不卑不亢地应着。
看来还是个颜控,上官妩的手指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慵懒地说着,“我想这位锦瑟公子可能是误会了,第一,我对你的长相不感兴趣,第二,你不用卖艺,第三,你更不用卖身于我。我呢,今天来纯属是个人爱好,银子我有,只要你陪我逛逛街便可。”
“当真?”流书听到顿时眼睛放光。“锦瑟,你就答应吧!”
“是呀,你想太多了,出去走走又不会少块肉,本公子还没看上你呐,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青纱遮面。”
“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客人,也罢。”锦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流书老爷,我这位玉童就留在你这里喝茶,一定要好好招待啊!”
“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留下,我……”
“少爷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与这位锦公子去办,你放心,少爷我马上会回来接你的。”上官妩轻语安抚着翠玉。“走吧!”
二人就这么戴上青纱斗笠,一前一后出了高山流水。
“你呢,现在就不用跟着我了,想去哪去哪。”上官妩停下了脚步。
“原来你拉我出来只是个幌子。”锦瑟笑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这么明显?你想跟你就跟着吧!你对玉京城很了解。”
“略知一二。”
“也是,你们馆里应该很多消息吧!”看锦瑟并未回应,上官妩接着说,“没关系,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也无所谓。陪我走走!”
就这么没有目标的纯逛街,二人时不时也交流上一两句。
“我们两这样像不像黑白双煞!”
“对了,你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这个你喜不喜欢?”
“你……”
一路上官妩唧唧喳喳问东问西,锦瑟多是一笑置之,偶尔上官妩看到自己喜欢的就会买下来,或者是觉得适合锦瑟的也买了顺手递给他,锦瑟也不多言,只是悉数接下,这和谐的气氛持续到锦瑟无意中撞到一个人才被打破。
“谁敢往撞本大爷身上撞!你特么不想活了!”一个身着蓝色劲装满身酒气的少年抓起锦瑟的衣襟怒道,“今天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年满脸绯红,剑眉星目,却有着一张呆萌的娃娃脸,只见他一只手揪着锦瑟的衣襟,别一只手捏起拳头却迟迟没有砸下去。
上官妩在一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窃笑着慢慢退到了围观群众里。
“语儿,告诉我,为什么!”蓝衣少年瞪了一会锦瑟,伸出的拳头缓缓放下,贴着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另一只手却抓得更紧了,“哪里蹦出个姓陆的敢动老子的女人!”
“失礼了。”只见锦瑟伸出右手轻点了一下蓝衣少年的手腕,他就松开了衣襟。甚至有软倒在地的趋势。
有意思,就他了,想到这上官妩摘下斗笠丢到一旁,装作从人群中穿出来,叫道“对不起呀,家弟失礼了。有劳帮我送回去。”锦瑟有些疑惑,但是面对这不按理出牌的雇主,也并未多言。
而这一切被尽收于一处坐于高阁的男子眼中,他勾起嘴唇,饮了口茶,挥挥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