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竹梅跨坐在李逸凡身上,二人翻云覆雨之际,中央日报上突然刊登的一则消息,让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古老华国大地陷入新一轮的动荡,且声势浩大,前所未见。
“中央日报消息,经党中央、国务院令,东三省上下全体官员存在行为不检、作风不检、行贿受贿、贪污、不尊国家号令、私自割地自立、扰乱社会、国家的公共安全等罪名成立,全体落马,现已被华国最高人民法院起诉,立案侦查……”
消息一出,各地区、各省市官员人人自危,他们似乎能感觉到下一个遭受这种待遇的就是他们自己。
京城,中南海议事大厅。
华翻云、华覆雨两兄弟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一晚上,僵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虽然满脸倦容,但是上面的惊怒之色清晰可见。
“啪……”华覆雨终于忍耐不住了,把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华国老大还没发话呢,他们怎么敢擅自如此?逼宫么?还是要架空我们,迫使我们退位让贤。”
“老赵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坐上这个位置了,我们华家压了他十年了。”华翻云面无表情的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不过从他颤抖着握住茶杯的手来看,显然他此时的心绪很不稳定。
“京城八大族那帮混蛋……”华覆雨恶狠狠地道,双眼充血的宛若一只受伤的孤狼。
“咦,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李君毅不合时宜的推门而入,一脸嘲讽。
“华老,家里的老爷子难道没有告诫过你什么吗?提醒你一下,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君毅……”华覆雨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指着李君毅的脸,身体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叫小爷干嘛?”李君毅毫不客气的抓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吞云吐雾道。“你们拿着百姓交上来的税费,享受生活,抽着特供烟……却从来不顾及下面人的死活,看看你在位的十多年里,华国的等级观念有多重?你这跟古时候的封建君主专制有什么区别?”李君毅突然咆哮道,明显是动了真火。
“我告诉你们,这只是个开始。从东三省燃起的火苗终将横扫整个华国大地,烧尽关于你的一切,华国必定焕然一新。届时,我华夏泱泱大国将再也不必看外人的脸色行事。”
李君毅冷冷一笑,默默地抽尽最后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站起身,扭头就走,看也不看身后已经陷入呆滞的二人。
……
经过一夜的折腾,张竹梅那似疯魔的样子终于平静了下来,身上由于高潮所产生的红潮缓缓褪去,而她也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唉……最是情债难还啊。”李逸凡神色复杂的抚摸着前者精致的俏脸,柔滑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突然,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把他惊醒过来。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李逸凡果断的按下接听键。
“朝阳啊,怎么了?”
“喂,逸凡啊,你怎么夜不归宿啊,家里都快要被闹翻了。”孙朝阳的声音满是苦涩。
李逸凡的眉头难以察觉的皱了一下。“怎么回事?”
“你觉得一个一直喜欢你的女孩儿竟然在你房间卧室的床上发现了另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孙朝阳的声音更加苦涩了。
“谁来了?”李逸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想你是不会愿意听到那个名字的。”
李逸凡的额头上隐隐间浮现出一颗豆大的汗滴“上官落云?”他不确定的轻声问道。上官落云这个名字对李逸凡来说的确是噩梦,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愿佛祖保佑你,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儿。”调笑了几句之后,孙朝阳掐断了电话。
而这时,睡熟了的张竹梅突然把头往李逸凡的怀里靠了靠,呓语了几句之后,又像一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了后者的身上。
“……”看着张竹梅娇媚的容颜,李逸凡的嘴角不自觉的掠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不过看着看着,李逸凡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康娇红、冯萱萱、上官落云、张竹梅……这都已经能凑出一桌麻将了,再想想这四位在平时的一些脾气属性,他似乎想动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冷不丁儿的打了一个寒颤。
无奈的笑笑,李逸凡抓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用来消磨时光。
刚打开电视,央视一套频道正好在播人民日报的那则消息。
“呵,不简单不简单,这就开始了么?”李逸凡虽然震惊万分,但同时也感觉到理所当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播音主持嘴里听完这则新闻,李逸凡关掉了电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呵,想当初,华老为了康家的生存把我们兄弟关进来,再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吧。”秦城监狱的一个比较干净的牢房内,住着两个帅气而华贵的青年。
“哼,现世报,来的快而已。”
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
“两位陈家少爷,有人要见你们。”一个高瘦高瘦的狱警,礼貌彬彬的说道。
“哦?我能知道是谁么?”陈锋抱着胳膊,语气平淡。
“华氏家族来人……”
“不见。”还没等陈锋说什么,他弟弟就站起来把狱警推出了门外。
“陈二少,这……”狱警无奈苦笑,却并不敢有什么粗鄙的动作。“华覆雨副总理亲自来的,您是不是见见?”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陈寒的脸上堆满了阴寒。“不见,如果他硬要见的话,让他等着。”
“他们忍不住了。”陈锋半靠在墙上,眼睛突然变得深邃。“可我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愿。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断人财路如灭人满门,康家毁我陈锋娱乐界的星路,我便用别的方法把他们一个一个的踩在脚下,让他们难寻出头之日。”
“可是大哥,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有事?”陈寒的眼中闪过隐隐的担忧。
“会有人给我们擦屁股的,而且这个人将要掀起来的风浪能够淹死一堆人。”陈锋轻笑道,脑海中不由的划过李逸凡那张帅得掉渣的脸,老实说,他很嫉妒。
……
酒店内的房间内,李逸凡跟张竹梅两个人已经僵视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只有说不出的诡异沉默,李逸凡似乎能从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
李逸凡张了张嘴,却又无趣的闭上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虽然像是做梦,但这一切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张竹梅似乎看明白了前者的窘迫。“不过好在是你,而不是别人。”说着,她的耳根开始蹿红,紧接着蔓延全脸。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对于我,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梦。”
“你说什么?”李逸凡心中顿时火了,不由分说的把张竹梅光洁的身体搂在怀里,双臂用力,圈的很紧。“虽然是梦,可是它的确发生了不是么?所以我做不到只把这个当做是梦。”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能试着接受我,我也会尽力的去爱你。”李逸凡咬了咬牙。“这不是商量。”
慵懒的贴在李逸凡的怀里,张竹梅媚眼如丝。
“我能把这当做你的表白么?”
“当然。”李逸凡坏笑着在前者的胸前揉了一把,让女人忍不住娇嗔了几句,看的他顿时欲火焚天,差点儿就提枪再战。“你还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啊……”
“咳咳……”张竹梅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的拍掉胸前的咸猪手。“现在咱们说正事儿。”
“正事儿?”李逸凡疑惑不已,压着前者将其拖到被子里,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就把她搞得娇喘吁吁。“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能有什么正事儿?”
“好啦,别闹,讨厌。”张竹梅给了李逸凡一个白眼,直接把后者电了个里焦外嫩。
“那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要跟我说什么正事儿?”
“无端旷课,你说说你,这开学将近两个月了,你完完整整上过几天课,马上要期中考了知道不?”张竹梅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李逸凡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个……”李逸凡一脸为难。“你认为学校里的那些废物能教给我什么知识么?不客气的说,每一学科让我来教的话,会比他们好上无数个层次。”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啊。”
“这年头,说实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李逸凡郁闷不已,苦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期中测评,你要是能得全年级第一,我就相信你。”
“分分分,你也是大学刚毕业不久,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怪圈?”
“我是老师,就这么简单。”张竹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欠扁样儿,让李逸凡心生无力。
“老师?嘿嘿……”李逸凡一个翻身把张竹梅压在身下,用下面的小逸凡不断在后者的下体上来回滑动。“今儿个,学生就欺师灭祖一回。”
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诱人呻吟跟急促的喘息声就在这个房间里响了起来。
……
华覆雨铁青着脸从秦城监狱的大门里出来,遣散了身后跟着的警卫员,自己慢慢的走在苍凉的街道上。
“他们不肯出来是么?”华翻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华覆雨忍不住把了一句粗口,苍老的面孔上闪过年轻人一般的愤愤。“我说大哥你也真是的,这么险的棋你也敢走?抓走陈氏二兄弟,向全天下的名门宣战么?事实上,一个八大族李家就足以压得你抬不起头来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冷嘲热讽?”华翻云心中冒火,直接抡起一巴掌甩在弟弟的脸上。“现在华家被那么多家族讨伐,你不帮着我就算了,暗地里嘴巴还不干净,华覆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么?”
“哥哥?”华覆雨嗤笑一声。“我都不想笑你了,是谁贪恋权势,阴谋诡计用个不停?华家到了如今地步,还不是你一步一步拖下来的?老爷子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可你听过么?你的眼里只有权、钱、地位……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大哥,你也说了,你压了老赵十年,十年的憋屈跟仇怨一招迸发的威力,你挡不住的。”
“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华翻云脸色狰狞。“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赵云青,更不可能。”
“那我就祝你好运,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华覆雨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号的留恋,从小到大,他对他大哥就不服气,但从来没有失望过,但是就这一次,他很失望,甚至是很绝望,他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到不远的将来,家里的老爷子薨世之后,华家将会被华国政坛里的那些肮脏政客囫囵吞下,一根骨头也不会剩下。
……
越不希望时间走得快,它反而会走得更快。
傍晚,李逸凡把张竹梅送回宿舍,在亲吻了一下后者的额头之后,后者才兴高采烈的踩上楼梯的台阶。
“唔……”李逸凡彻夜的征伐让她的下体还是有一阵不适。
“要不,我把你送上去?”不由分说,李逸凡直接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你不需要在我的面前逞能,没什么意义。”
“这下,真的要走了。”李逸凡轻笑着再次吻了吻女人的额头,转身出了门。
“嗨,别忘记了,去学校。”张竹梅的心里突然一阵失落,脸上闪过浓浓的不舍。
“嗨什么嗨,没名字啊。”李逸凡郁闷道,却已经不知走下了几层楼。“我想我的记性还是没问题的。”
“听陈雅茹说你在这儿,看来果然不假,你把班上的那个女老大搞上手了。”刚一下楼,李逸凡就见孙朝阳在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的草地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圆圈。
“这跟你无关。”李逸凡面无表情,但孙朝阳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紧张。
“放心放心,我不会告密的。”孙朝阳讪笑着向李逸凡跑来。“不过毕竟纸包不住火,如果你想不出什么良好的方法,她绝对进不了李家的门墙。”
“我说了,这跟你无关。”
依然是那副戒备的样子,让孙朝阳受伤不已。“喂喂喂,你搞搞清楚好吧,兄弟的品行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吧。”
“别废话,找我干什么?”
“东三省全体军政官员全部落马的消息你听说了么?”
“嗯,早上的新闻我看到了。”李逸凡的表情一如刚才一般没什么波动,只是嘴角偶然牵起来的微弱弧度,还是把他内心的欢快出卖了。
“给陈氏兄弟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现在他们应该可以接电话了。”李逸凡沉吟了一会儿,又慢慢说道。“他们被放出来,应该就是这两天儿的事情。”
“逸凡……”孙朝阳唯唯诺诺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有屁放,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林啸来龙城了,他要在这儿办他的巡回演唱会的第一场。”
“林啸……”李逸凡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无波无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可是要给他好好的捧捧场子才是。”
“短时间应该不行。”孙朝阳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李逸凡刚刚转暖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冰冷下来。
“有白道的程序,也有黑道的阻挡,另外还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麻烦,反正,他的演唱会在龙城不好开啊。”
“呵呵。”李逸凡突然冷笑起来。“恐怕是众口一词,全都用了非典疫情刚过这个借口吧。”
“龙帮也那样了?”
“不,并没有,你也知道龙天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抵制自己的兄弟?”
“最好是如此。”
“那我们现在……”
“先把那家伙约出来,这么多年没见了,怪想他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