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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具下的残酷

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都会有个反应时间再来就是应对时间,其实按照一般时间观念来说,说白了总共加起来也就短暂的几秒,但假如这突发事件是具有危险的事件时,那么这所谓的几秒就不能用短暂来形容,因为这或许就是决定一个生命是否继续存在的过程,就好比此时赫尔曼的处境。

或许是一直处于一种隔岸观火的心态,赫尔曼完全没有预想到布兰德在面对如此强敌的前提下,还有心思对付自己,于是大脑一时之间完全一片空白,明知危险宛如死神的割命镰刀,眼看下一刻就要割掉人灵魂和身体之间的联系,但是身体就是没有一点反应,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原地。

“主教!!”站在赫尔曼周围的下属都不约而同地大喊,然而这个喊声就把赫尔曼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可是意识回归的同时却是头皮发麻的惊悚,因为此时飞镖已经离他不足一步的距离,眼看利刃就要刺穿他的喉咙,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有一股冲力把他撞开,等他跌倒后回头一看,只见飞镖已经插进了那位副手的身体。

“艾文!!艾文!!”赫尔曼立刻飞扑过去,抱起艾文的身体不断呼唤,并且一手泛起金光按在艾文伤口上,可是死神在此刻是如此的公平,既然一人留下那就一人就要离开,主教的一遍遍呼唤依旧是唤不回,艾文渐渐要长眠的意识。

政客在人们的印象当中,他们就是为了某种政治需要而搞政治投机、玩弄政治权术的人,他们永远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没有信仰,只有自己,一生追逐权势的他们,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个人利益、家族成员、政治团体甚至一切,那么作为一个符合以上情况的及格政客,那么首先要在道德、心理以及精神层面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其中一条很明显就是要冷血无情,尤其是赫尔曼这种已经身处主教这样高位的人更是如此。

可现在赫尔曼此时浑身颤抖,脸上的神色在确定艾文没有呼吸时,顿时变得无比憔悴,让人看上去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随后他缓缓把头抬了起来,却见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球,有时候这世上就是这般讽刺,当你想放下的时候,回头却发现现实不想放过你。

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注意他眼中的那股仇恨,因为就在众人失神的一瞬间,布兰德已经拉近了他与那位法僧的距离,反手握着利刃对准对方的脖子砍去,而法僧就一个后仰避开了这一击,可就在这时布兰德继续一步上前用肩头用力撞了上去,后者就这么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但事情却还没结束,布兰德就抬起了他的脚,直往对方脸踢去。

在这连番的攻击下,这一回那位法僧可避不过去,直接被踢了个正着,随后就倒地滑行了一段距离,正当他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致命一击时,却发现经过了几秒钟自己预想的事件还没发生,正当他抬头看着布兰德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手握匕首一脚踏前一副正准备向前冲的架势。

毫无疑问,按照这副架势推测来看,如果布兰德继续下去,下一刻就是对方身首异处的时候,可是目前却仿佛受到束缚一般定在原地,而且脸色有些发白,双眼不知不觉中就逐渐睁大,瞳孔也在这时不断放缩,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嗯?”那位戒僧先是感到疑惑,但随后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妥,一手往自己脸上摸去,顿时发现面具有所偏离,于是马上神色慌张想要遮盖住,布兰德见到对方如此就越是不可能放过,就直线往对方冲去,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那面具揭下来,看看后面的那张脸。

当然对方肯定不会让他如愿,所以正当他刚踏出一步,果然那流星锤就再次攻来,面对预料之中的攻击,布兰德一个闪身就轻松避过去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就挡在他和那位发僧之间。

面对拦路的障碍,布兰德肯定不会客气,可在他正要起手攻击的时候,对方就握着短剑先下手为强,不但如此,与此同时地上的铁链也在往布兰德抽去,其中的意图不用已经很明显了,但这只会让布兰德前进的脚步更加坚定。

面对前后夹攻,布兰德这回却没有躲避,只是迈着脚步继续向前,下一刻那短剑就划过了他的身体,很快那位拿短剑的戒僧就知道不妙,因为他很明显就感觉出来,剑看似划过对方身体,但实际上没有丝毫击中的感觉,可离奇的是布兰德的身影依旧站在自己面前。

正当他走神的下一瞬间,腹部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力,往下一看就发现手臂般粗的铁链已经撞了上来,“噗!”口中吐了一口鲜血过后,身体就成弓形倒飞,直接被铁链抽飞了出去。

“嗯?”这一刻发生得太快,很多人都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那法僧的背后,一手飞快往脸部抓去,而那位法僧心头一惊,立刻抬手挡住,哪知当他刚刚挡下的时候,眨眼间布兰德就出现在那位虎背熊腰手握流星锤的武僧面前,左手反握着匕首对准对方的脖颈刺去,而后者见状立刻搅动手中的铁链,先把铁链一圈圈套在手中,随后紧握拳头,硕大的拳头就这样轰出。

随着一阵破风声响起,拳头就带着可怕的力量正中击到布兰德身上,按理来说布兰德应该如同先前的那位倒飞出去,可迎来的场面却是布兰德就在受到攻击的那一刻,身体突然膨胀了起来,之后就“嘣”的一声炸成一条条碎布。

看见眼前这种异象,众人的神经线都瞬间绷紧了起来,随时提防着布兰德的下一刻的攻击,“嗯?”就在他们不断搜索者对方消失的身影时,那位法僧无意中见到扫视到一位戒僧正在弯腰伸手靠近倒下的同伴的面具,顿时冷汗直流,“住手!”话语一落他的双手就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就向对方打出一个光弹。

对方就被这一淬不及防的攻击轰倒在地,看到一击奏效并且成功守住身份秘密后法僧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去,就又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他身后一阵阵凉风卷起,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魔力威压突然显现,当他缓缓回头的时候,突然觉得脸部一阵阴冷,心中产生了一丝丝不安,等到回头看到布兰德手里拿着的那块面具时,心里下意识就大喊不妙。

此时眼前布兰德的形象与之前有所不一样,他一手握着蓝色匕首,一手抓着一块面具,脸部绷紧鼻梁上带着细微的皱纹,双眼微闭眼神如同道光,嘴角渐渐勾起一个肃杀的弧度,浑身如极光般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带动着身上的风衣随风飘起,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左眼泛起诡异的红光,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在褐色的瞳孔中有个鲜红的魔法阵不断闪耀和转动。

“呵呵…”那位法僧在见到布兰德这幅样子后,先是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随后就一边无奈地摇头苦笑,一边拿下盖在自己头上的兜帽,“厉害,不愧被称为‘贼神’的男人,名不虚传你对得起你这称号!”

布兰德嗤笑了一声后道:“难道你今天才知道我的能力和称号吗?!坎普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随后眼睛瞄准了那位手拿流星锤的那位武僧,“还有到现在你都不敢对我露出那张狗熊脸吗?巴伯?”

而巴伯听到自己被点名后就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明眼的人就能从铁链微小的颤动中读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布兰德瞄了他一眼过后视线就重新回到坎普身上,明显就是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唉…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执行之外,是不需要了解些什么的…”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布兰德就开口打住“我不想听那什么迫不得已的废话,难道你也是那些被人圈养的畜生不成?况且凭你的能力,我不信你就一点都不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我才在这里…”

“哦?那么就是说你是心甘情愿要当别人的畜生了?!”布兰德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耻笑道。

坎普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回答:“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般有这能力去挑战规则。”

“是没有能力还是不想,这只是取决于你自己,你不过是没这勇气而已,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想着挑战!”

“你要知道,这是零与博弈的世界,其实你相信的东西,你坚信的东西,其真相却是布满谎言的梦话,你的构想其实说来就如同你的能力那般,只是存在于书本里的理想国度中,无聊而又虚假,正因为你的理想是假的,所以你的能力也是假的。”

“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能从一个教廷的信徒的口中听到这般对理想乡的否定论,与其说是我理想是假,倒不如说你失去了原本该有的信念。”

坎普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曾拥有,又哪来的失去,我当初就是为了如今这般才会那么做,难道你不也一样吗?”

布兰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之前和你一样,所为的都是很单纯,而且到现在也是,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能看着这事情的发生!”

“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你就该面对的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和结局,最终对身边的人又有怎样的牵涉,这些你都想过了没有?!”坎普这时语气不断加重。

“没有!”布兰德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随后似乎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够具体就继续道:“哪怕我认真考虑过,我觉得我也依旧会这般选择,因为作为一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首先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唉…除了一无所有之外这会给你带来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任性呢?难道你认为那个名词是那么好当的吗?何况到最后你当不当得上还是个问题!”坎普摇头哀叹道。

“无所谓!我只知道目前不是我心中想要的!”布兰德说完之后,神色恢复了平静,不过眼中的杀意无论是谁都感觉十分清楚,“好了,废话说多了,既然你说我能力是虚假的,那就让你尝尝这虚假的威力!”

话音刚落,布兰德身边就开始卷起了一阵阵强风,很快就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气旋,周身的蓝光逐渐增强,随后布兰德的声音再次响起“繁华与无尽的走廊,迷失的生命只能徘徊雾的两旁,是幻觉,但却从不虚假,迷失中潜伏着无形的生路,无形的生路却孕育着死亡前的静寂。真实中包含着谎言,谎言中潜藏着真实…”

“呵呵,迷雾画廊…终于来真的了,等你这一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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