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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思录(5)

陈苏厚这位中国级别最高的“农民”,无疑成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一抹亮色。因为我们不能奢求所有的省部级、厅局级、县处级干部退休后回乡当农民,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富了更富,所以,陈苏厚便成了难能可贵的典型。这样的典型,应该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第二十三节)是不是徒劳之举?

老侃孤陋寡闻,没见过外地的人才招聘市场,但我市的两个人才市场,老侃倒是参加过好几次,对那里的热闹景象至今记忆犹新。但是,你相信吗?有一家替子女相亲的“家长聊天会”竟与上海的人才市场招聘会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心迫切,其情真切,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啊!

老侃说的这家“家长聊天会”在上海,是上海妇联的一个下属单位组织的。原定上午9点15分的活动,但那些替子女相亲的父母们早早就赶到现场,为的是提前掌握信息;会场外排成长队,会场内拥挤不堪;父母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碰到合适的就赶紧留下联系电话;有的家长在笔记本上记下一长串候选名单,收获多的竟有30多名候选者。

据介绍,这些家长的子女都是白领“阶层”,年龄小的才有23岁,而且好多家长是瞒着子女们来相亲的,“如果让孩子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

中国有句古话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中国成立后,提倡自由恋爱,多少对青年冲破了父母包办的樊篱,幸福地选择着自己的幸福。可是,上面所说的“父母聊天会”,活脱脱的不就是一个婚姻父母包办的翻版吗?只不过,这种包办大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枉费心机,浪费感情,收效甚微,适得其反。用一位白领女孩儿的话就是说,“我觉得自己找到的缘分更好,家长们介绍的都是以他们的眼光选出来的,跟我的眼光不一样,到头来反而出力不讨好。”

老侃此话不算赘言。其一,既为“白领”,大都生活宽裕,收入颇丰,条件优越,心想事成。个人的终身大事他们心中有数,对家庭的认识有自己的原则;再说,既为“白领”,应该起码是本科生。现在的年轻人提倡个性化,学校的禁租令禁了废,废了禁,最终还是废除了,连国家都同意了在校生恋爱结婚。这些年轻人哪个会找不到意中人?或者说,他们还想多轻松几年,再多选择选择意中人呢。家长们的初衷很可能与子女的想法南辕北辙,徒劳操心。

其二,正如一双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能感受得充分一样,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能否和谐,全在自己的感觉和培养。家长们在按自己的标准选择,而子女们也有自己的标准,这两种标准难免会出现不一致,按哪一条标准“执行”,都会使另一方感到不舒服,况且,婚姻本是“易碎品”,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婚姻是终身大事,父母作为家庭的“领导”,可以把关、提醒,却不可越俎代庖,草率决定。

其三,家长们为“白领”子女的婚姻操心上火,乱点鸳鸯谱,而“白领”们对自己的生活及前途则心中有数,并不全买父母的热心帐,所以说这就像一场没有结果的游戏,热闹而又盲目。与着急上火而无甚结果的父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举办方才是真正的赢家,是一个市场经济的好手、能手,目光犀利,把脉准确。家长们的心是否安了,聊天会的成功率会有几成,这些并不重要,商家们看重的是自己的钱袋子是否充盈。

如此说来,这风风火火的“家长聊天会”很可能是一场闹剧,有多少“白领”通过这个方式而圆自己的婚姻大事确实得打几个问号。揭开重重帷幕,抛却层层包装,老侃不由得对所有人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第二十四节)就是要让“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在下喜欢文字,常常感叹汉语言的传神。比如“贼眉鼠眼”,真是形神兼备,入木三分。年幼时不解词义,待能在公共交通工具、人们云集之处识辨出此类人的时候,通过观察他们的神情,再联想上述的词义,有时真的想笑——不为行窃本身,而是为能高度概括形象的文字。

这段时间,笔者又对另两则成语发生了兴趣,这便是“惊弓之鸟”和“草木皆兵”。受到惊吓的鸟,听到响声便四散逃命,以为利箭又向它们射去;符坚率兵去攻打东晋,远望八公山,把草木当成晋军,因而心生惧怕。这些古老的文字之所以经久不衰,常用常新,想来既是传统传承使然,又因根据时代发展而常有新解。

拿贪污受贿后,或怕东窗事发,或存侥幸心理而潜逃的大小贪官们来说,正好应对这两则成语。大小贪官们把国家财产或攫为己有,或挪作他用,真是绞尽脑汁,使尽手段。然而,贪污腐化毕竟不是阳光作业,注定像小偷那样“贼眉鼠眼”,虽然屡能得逞,也曾风光无限,可总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事情败露,趁还没被逮住之际,匆忙潜逃或外逃。

能逃掉当然比被捉住“幸运”得多,于是逃脱者往往为自己的聪明自豪,并讥讽那些落网者的“迟钝”,甚至还为自己和落网者打抱不平:谁谁谁他妈的比我还黑还狠,他倒没事!令人不美的是,侥幸的心态和初时的繁华总是昙花一现,严峻的现实很快便阴云密布,有的要为生存而奔波也历尽艰辛,有的终日担惊受怕,走路再也不会“目不斜视”,有的幡然悔悟后想回家,又觉得愧对父老,有的被迫自降身价,甘心与盗娼为伍(当然,也有的因贪来的资本厚买出的路子宽而高枕无忧)……个个如惊弓之鸟,人人都草木皆兵,身心疲惫焦头烂额,故有人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到报端抖露出这些人的“辛酸”经历,我忍不住欢呼雀跃,拍手称快!让你们张狮子大口,贪不义之财,报应了不是?转而又想,我这番“幸灾乐祸”又能起什么作用?一批又一批的大小贪官们会因“榜样”们受点磨难而收敛贪婪本性,从而洗心革面吗?答案是否定的。别说受了点罪,就连被枪崩处决这样的极致典型不是照样唤不醒贪官们的良知和觉醒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肃清吏治,根治腐败,还得全方位着手,从体制、制度、监督、惩治等各个方面几管齐下,使腐败之毒草毫无生根发芽之半分土壤。

尽管如此,我还是为“惊弓之鸟”们的“草木皆兵”而欢欣而高兴,这不仅仅是解气,更重要的是警示,是震撼,就像吓唬小孩子:要好好学习啊,不好好学习就得像露宿街头的疯子乞丐一样。

(第二十五节)剖析“会叫的孩子吃奶多”

想必大家对一句小品台词耳熟能详、记忆犹新:真是有奶便是娘!废话,没奶那是爹!这虽是句逗乐的话,不过,由此倒让我想到了另一句老话:会叫的孩子吃奶多。

会叫的孩子为什么吃奶多呢?

细想一下,原因大概如此:大家都饿了,不同的是,谁先表达意愿了,谁便先得到奶喝;谁表达的次数多,谁便比别人得到的更多。若拿干工作来说,同样完成了任务,该兑现报酬了,有的人善于表达表现,得到的总会比不善于表达表现的人多一些,另外还多了一些让领导赏识和被别人认识的机会。你若再往下分析,这会叫的又可分为既做又叫、少做多叫、不做光叫等几种类型。

我还在想这样一个问题,有的孩子饿了为什么不叫?也就是说干了工作为何不善于表达表现?想来结果大抵这样:一种可能这样想,分内的事,干好就行了,叫啥?别人看不到?另一种可能那样想,干了一分便是一分,你能凭空多出几分?你愿先叫、你抢着叫好了,你不能一直叫吧?总能轮上我吧?

既叫又做的,是值得肯定的。凡事当成正比,多劳多得是分配原则,善于表达自我、张扬个性是一种社会潮流。

少做多叫的,便有了投机取巧、哗众取宠的嫌疑。这类人善于变化夸张,多是把芝麻说成西瓜,好大喜功,其目的无非是以最少的投入,获取更多的利益。

光叫不做的,多是心黑皮厚之辈。这种人有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巧舌如簧,巧言令色,兴风作浪,浑水摸鱼。千万别小觑了这种人的能量,还有千万别忘了宁惹君子不惹小人的古训。

多做少叫和光做不叫的,是不值得赞同的。从浅处讲,不利于自己的发挥和获益,从深处论,助长了不劳而获者的气焰,客观上为不正之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若使这种人的开拓精神不受打击,合法权益不受侵害,依赖的是开明公正的制度和环境。

我认为,只要是干了该干的,不论叫与不叫都必须让他们得到应当得到的,不能因其谁叫的中听叫的欢畅谁便得到的更多;倘若谁的分内之事没干了、没干好,任凭他叫的再动听、手段再狡诈,也坚决不给他吃的,使他无隙缝可钻,无便宜可讨,不但如此,还应做些措施,有所惩戒,使之收敛,转而实干。不如此,体现不出公平竞争,形不成良好风气,很可能挫伤实干者的积极性,助长造假者的嚣张气焰。

如何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呢?按实情是靠领导,因为领导就是那个给他奶喝的人。遇到一个是非分明、正直坦荡的领导当然是件幸事,他能使正气得以弘扬,歪风没有市场,可一旦遇到一个不惟事实、只凭“表现”的领导怎办?

看来,还是应该依靠制度。科学完善的制度是衡量、考核工作好与坏的标准。制度面前人人平等;这制度既体现铁面无私,又充满人文关怀;只要做得到做得好,不管你叫不叫,若你做不到或做不好,叫塌天喊破嗓子也是白搭。

(第二十六节)“妙不可言”短信的处境不妙了

手机短信在现实生活中,早已普及得一塌糊涂;拇指经济所创造的价值,也是令人咂舌称奇。它既是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又是参与社会活动的途径,既是亲朋传递信息的使者,还是各种莫名其妙、心怀叵测者的武器。前段日子老侃接到两则短信,琢磨琢磨挺有意思,忍不住抛头露面与大伙儿聊聊。

一则是某大酒店发出的短信(曾耳闻过次)。上面大致这样写道:本大酒店招聘思想解放、作风开放的十几至四十岁男女,职业公关,专兼职均可,月薪可达1-2万元!

另一则是一名叫华哥的人发过来的(内容也似曾相识):经营军用器械、窃听王、迷药,提供私家侦探、复仇和高息贷款。

读着这样的短信,首先让老侃心跳加速的,是那1至2万元的收入。想想在咱上党老区,月收入1至2万元的能有多少人?只常耳闻的是毕业了找工作不容易,下岗了难以再就业的消息,要是求职若渴的人们早知道有这等致富的捷径,何愁活难找?钱难挣?其次,生活中,人与人难免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产生矛盾,有了“华哥”的短信,老侃再也无忧了,老侃和谁有仇,先用高息贷款雇个私家侦探,弄清你的行踪后下点迷药,再不行买件军用器械,看我收拾不了你!

兴奋过后,老侃有了疑问,这思想解放、作风开放是个啥标准?况且没有门槛之别,不分学历高低,也无技能长短,只要能符合招聘条件,就能月赚1至2万,这能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另外,根据老侃浅显的阅历,普通人似乎很难买到什么军用器械,这位“华哥”何许人也,哪来这般通天的本事?

根据实际判断,经过一番思考,老侃心中有了大概的结论:这思想解放、作风开放不就是采取不正当的手段,变卖色相牟取钱财的行为?那位“华哥”所谓的“经营”,却是公然在向法律挑衅!让老侃不解的是,这些显然涉嫌违法,破坏人们正常生活秩序的“妙不可言”的短信,是怎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人们的手机上的?又是怎样逃过监管单位的眼睛,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的?

不管酒店招收了多少思想解放、作风开放的男女公关,也不管“华哥”这些日子“经营”出多少军用器械(这些“机密”怕永远都处于“关机”状态),但“妙不可言”的短信的处境眼下却是“妙”不起来了。媒体上有权威消息说,从11月1日起,国家公安部、信息产业部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在全国范围内部署开展手机违法短信治理工作,而且直接由公安机关“110”报警台直接受理群众举报。短短几天,全国公安机关接受群众举报逾万起,789个号码被停。所以,从今往后,这类酒店和“华哥”们若再发布类似的短信,可就要“小心”了。

其实,老侃这样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没有了“妙不可言”的短信,酒店、“华哥”们不高兴了,可无数的手机用户却高兴了,我们的社会高兴了,因为精神污染少了,空气清新了。至于他们高兴不高兴,“小心”不“小心”,老侃和大多数的人们是没必要理睬他们的。他们如果不高兴了,或者铤而走险,那也好,国家三部委正在等着他们呢,“110”更在随时等候。

(第二十七节)罚他个倾家荡产如何?

又到年终岁尾时,我想起了去年年末我的一篇短文“工薪何日不再讨”。一年的光景似白驹过隙,尽管各地采取了不少措施,欠薪的形势略有好转,但旧的未去根,新的“吹又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问题如沉疴痼疾一般,久治不愈,得不到彻底的根治呢?

欠薪问题,由来已久,能浮出水面,备受公众和媒体的“青睐”,那得感谢重庆妇女熊德明。2003年10月24日,熊德明向深入她那个村进行调研的温家宝总理反映丈夫有2000多元工钱被拖欠,在总理的亲自过问下,6个小时便解决了问题。总理亲自为农妇讨薪,自然引起了“地震”,上至中央,下至乡镇,都相继出台了农民工工资的相关政策、规定。就是在这种“高压”的态势下,农民的工薪仍得“讨要”,有的仍是屡讨不回,足见这一顽疾有多严重。

到底为啥欠薪不给,对欠薪的老板果真束手无策吗?

为啥欠薪?不管老板们有多少理由,依我看来,其根本是不想给。漠视民工权利,恶意据为己有。吃喝玩乐,送礼行贿,一掷千金眼都不眨,可要按时开工资,不拖不欠,几分钱都会疼得揪心。这就是恶意欠薪者的心态。

束手无策?不管说到天东地西,我不相信。不给你工程,断了你的财源;你欠民工一分钱,一经查实,我罚你十倍百倍,直罚得你倾家荡产,并且媒体曝光,全国通报,依法追究你的责任,看你还敢恶意欠薪!

以人为本,它不仅仅是句口号,而应是每个管理者、每个老板们必备的一种人文精神。如果农民工工资得不到彻底解决,对我们经济发展的影响将是长期而明显的,去年全国许多地方出现的“民工荒”就是明显的警示。但愿到今年年终岁尾时,讨薪一词被永久放入“回收站”。

(第二十八节)“生子当考公务员”

老侃给大伙儿讲两个一长一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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