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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这四处漂泊的日子 十五

李岩认识我以后,小白,禽兽和黑子纷纷鼓励我要纳此人为女友。说是要带动寝室文化,缔造美好师大。我不是很同意,说这样会伤到别人的感情,毕竟人家还是一个清纯的姑娘。

小白说,别这样说,很多时候那些外表清纯的人思想其实也很开放。只不过生出了一副清纯的样子。

禽兽接话道,就是的,当年我们班一个姑娘,清纯的都像水一样,人人都说,这姑娘估计不到结婚是不会把自己献出去的。你妈,后来等毕业了才知道她早在高一就把自己给献出去了。

黑子说,那她现在在哪?

禽兽说,出国了,高考结束之后被我们的县委书记包养了,后来送到国外了,听说还给她搞了张什么卡。

小白说,绿卡。

禽兽说,对,绿卡,和绿帽子一样都是绿的。

禽兽说完,我面露苦色,小白见此忙安慰我说,或许人家就是清纯的姑娘,内在和外在一样。

我说,那万一?

小白说,万一啥,人家即使不清纯,人家也长得美丽啊,比我们班那群天天拖着老太脸抱着徐志摩幻想帅哥的好,你看那群姑娘,一个比一个吓人,你妈,半夜出来搞不好还以为撞见鬼了。

黑子说,小白,你太偏执了。

禽兽说,就是,小白,你太偏执了。

我说,那怎么办?

小白说,人家好歹也是个美女,好歹比我们班的那群姑娘好看。

禽兽说,只是我们长得太畸形了,所以才会觉得别人长得比较好看。

黑子说,你看,你也偏执。偏执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年轻,年轻人都容易偏执。

我说,我就不偏执。

黑子转话说,年轻就是好啊!

李岩做我女友的那年我二十一岁,大三,除了虚度光阴以外,几乎一无所获。

也是在这一年,我失去了我仅获得的一样东西。或许李岩不是东西,她是一个天使,是一个公主,是一朵雪莲花,但不管她是什么,在这一年,我失去了她,与此一起失去的还有她对我的依赖。

在我和李岩恋爱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思考两个问题,其一是我为什么要恋爱。二,我为什么要和李岩恋爱。当我把这两个问题分别告知黑子和小白的时候,两人都以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异口同声的说,真是****。

后来我再带着这个问题去问李岩,李岩也同样没能告知我。不过李岩并没有说我是****,她只是抱着我的头,用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的头,然后悄悄的在我耳边对我说,你是最好的。

再后来,我们因为究竟谁要给谁打电话而发生了争执。我的意思是不要打电话,把打电话剩下的钱去买个电话,然后方便以后打。但李岩的看法是可以少打,但每天都要打。我反对了她,并且还对她说,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的。李岩听我说完就哭了,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再见到李岩时离我们分开已经有三天。三天对于像我这样靠月来计算时间的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李岩见到我时抱着我说,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在三天里竟然都不联系我。

当时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因为想念一个人而死去,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不缺男人只缺女人的校园里。李岩的话让我觉得她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她对我的思念以及我仅对于她的重要性。即使这重要性会要了她的命。后来我和扳子说了这句话,之后扳子叼着烟,烟头快要掉下来,看着我轻轻的说,年轻人就是喜欢偏执。

我说,李岩,你看你没有我依然可以过得挺好的。

李岩说,才不是,这三天我都没有好好吃过饭,我一想到你不理我了,我就好难过,我怕失去你。李岩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突然红了起来。

我说,那你这三天都干了什么?

李岩说,我上课想你,下课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竟然连想你的时候都停不住想你。

我说,那你这三天就都想我了。

李岩点点头,说,恩。

我说,要是有一天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那你怎么办?

李岩听我说完抱紧我,说,才不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要离开你。

我说,那要是我离开你呢?

李岩说,我是乖宝宝,我都听你的,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说,你真没有原则。

李岩说,是啊,在你和吃的面前我是没有原则的。或许我的原则就是使我自己没有原则。况且要是因为我的原则而失去你,那这原则还不如不要了呢!

我说,李岩,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生活,你看你这三天其实不管怎么样生活的都挺好的。

李岩打了我额头,说,好啥啊,才不好,你都没有看到我难过的时候。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难过了?

李岩说,我几乎都在难过。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我说,李岩,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为谁而活的,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看我们现在都会吵架,以后也会的,说不定哪天你就找不到我了。

李岩说,才不是,我就是为你而活的,你就是我的生活,我要依靠你活着。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我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我还没说完,李岩插话道,胡说,我对你的感情就是永远不变的。

我接着说出了被打断的话,即使你对我的感情。

李岩离开我的时候对我说,爱情就像一个球,远处看时都光滑和美丽。等走进时才发现球上面有很多坑坑洼洼,由于和当初预想的差别很大,于是便会失望,便会选择离开,便会决定再重新去寻找一个球。但因为所有的球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到了最后便会主动放弃,放弃寻找,放弃希望,放弃念想,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看着身边无数的球,一直到老。她说完这句话,依仗着那晚的月光和树影,仅靠着一只胳膊的摇曳仿佛凝结了当晚的时光。

我毕业那年,同在晚会上见到了她,她这次没有坐在前排。我看到她时她正坐在那里,低着头,头发垂在脸前,遮盖住了视野。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应该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突地抬起头,但到一半的时候又低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是何意,站在她面前有那么一刹那,我想对她说,嘿,李岩,来,让我为你唱一首歌吧。

我走到黑子旁边,黑子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说,干嘛?

黑子说,哎,你有没有感到一股忧伤?

我说,什么忧伤?

黑子说,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你要知道有时候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坐在旁边的小白说,我刚才看见李岩了,就坐在靠门的位置,你看到没?

禽兽说,你真扫兴,今天是毕业晚会,搞什么感情因素在里面。

小白说,这不是已经毕业了嘛,业都毕了,感情也要毕业了。

黑子说,这业都要毕了,你们还搞那么多伤感的因素在里面,你们真扫兴。

这时,舞台上突然响起了音乐。晚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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