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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这四处漂泊的日子 二十六

时玖随进去以后我觉得万分无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沿着烟边深吸了一口,我顺着这个动作向前方正在施工的方向望去,就是在这时我想到了我的一个伙伴—大刚。

大刚是村东头老张家的养子,在大刚父亲年轻气盛还不怎么懂得避孕的时候大刚就稀里糊涂的出生了。大刚出生以后其父为了落实当地的计划生育政策就把他扔在了当地专门为乱生、私生、胡生、没有计划的生以及生了之后没有能力交钱的建造的小树林里。那天老张正好从林子里经过,听见了一声哭声。大刚小时候的哭声很大,完全不和他的年龄相对称。老张经常对大刚说,你小时候的声音要不是像韩红啊,你现在就不在了。

大刚长到五岁之后开始和我玩耍。我们在一起经常的活动是上山抓鸟,然后把抓来的鸟的毛给拔干,让它去飞。要是能飞的走,就在下面留根细绳,在细绳下面栓个小石块。但后来因为我们经常遇到鸟飞走了,而我们还没来得及留细绳的情况。我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但很久之后我们还是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得已,我们去问老张,老张听完,笑呵呵的抽着他的大烟袋,两个眼睛迷成一条缝,指着自己的大腿说,先捶捶。

我和大刚把老张服侍了两天之后老张抓来了一只鸟,让我们把毛拔光,我们照做以后老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绳,说,你先在它飞出去以前留个绳不就可以了么!

后来再长大一些以后我们不再玩鸟,开始去下河摸鱼。大刚的水性好,在水里面憋的久,一猛子下去之后往往都能抓到一条大鱼。我和他一起下河摸鱼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赢过他。大刚说,自己的水性是遗传的,别人学不来。我不信,和他争论,后来争论了一段时间以后秋天就来了。东北的秋天和其他地方的冬天一样,开始冷了起来。而我们也被告诫不能再下河摸鱼。

我们失去了这个活动以后开始去四处娱乐。我们娱乐的范围很大,从这个镇有时候能到另一个镇里。最远的一次我们跑到了隔壁县。不过后来当地派出所来人了,说我们偷了他们的警棍,要把我们抓起来。我和大刚害怕就藏了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被找到了。派出所的人问我们的警棍到哪去了。大刚指着北的方向说,卖给收破烂的了,卖了五块钱。因为这事我和大刚都被老张批评了。后来他就不再让我们去娱乐,只允许稍微的活动,而且范围还不要太广,并且还不能活动公家的东西。

后来,我们越长越大,发现小时候很多的乐趣都不再有了乐趣。于是我们开始好好学习,努力读书。但由于大刚总是考试不及格,再加上当时我们学校里有个帮,叫青龙帮。帮主是个初二的学生,厉害的很,常年嘴里放着一根中南海,从来不抽。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把烟头叼到嘴唇处,俨然一副气派的样子。大刚很崇拜青龙帮的帮主,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他的小弟。当时山鸡和陈浩南正好出来,人们拜把子的情绪很大。一群想在一起打打杀杀闯天下的人都希望能加入青龙帮,然后杀出东北,杀到全国。不过在离我们学校五里处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一个帮,叫龙头帮,意思是要做当地的龙头。不过由于距离我们太远,再加上龙头帮没有要发展本帮的成员意向,所以大刚就在背后和我商量一起加入青龙帮。我回去之后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还在上大学的哥哥,我的哥哥又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爸妈,然后我爸妈把我打了一顿。通过这件事情以后我才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说,有些话就不应该和大人讲,尤其还是上过大学的人。

大刚知道我不能加入青龙帮以后很难过,但他又怕我难过,所以听我说完,用手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如果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那我就让他头上没毛。

大刚加入青龙帮以后日子过的很潇洒,从不要写作业。因为青龙帮帮主专门雇了一批人帮队友写作业。由于当时困扰我们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零花钱比较少,另一件是要写作业。帮主家里是开商店的,每天都带很多零食到学校,见到兄弟就发。因为这项政策,青龙帮在当时很快就超过了龙头帮在当地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而大刚因为长得比较黝黑,而且小腹肌有两块所以很得帮主的喜欢。帮主经常带着大刚到我们学校旁边的小吃铺吃凉拌面皮。虽然每次都是大刚付钱,但是大刚似乎每次都很开心。

大刚加入到黑龙帮以后开始学抽烟。大刚的意思是自己好歹是个黑道的,不会吸烟讲不过去。他还对我说,我是他的兄弟,我不抽烟也讲不过去。在大刚的带动下我成功的学会了抽烟,而且还能从鼻子里冒出一条直直的烟雾。大刚为了学这个抽了好几包烟,但最终都没有学会。大刚说我有吸烟的天赋,以后能做大事。我说,那好,以后等我做大事了,天天请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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