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男人没用,云家女人懦弱?
“格老子的!”赵将军跳了起来,“老子跟着国公爷上战场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娘的屁股眼儿里呐!云家老太君披甲上阵,在无回谷火烧你北狄十万大军时,你娘都还没出世呐!”
一旁地赵苏擦擦汗,在心中道歉,对不起小沫儿,没拦住我爹,给你丢人了!
你说她做女儿的为什么拦人,她娘呢?
对不起,她娘当初没嫁给她爹时,可是国公爷(也就是云沫她爹)的头杆儿粉丝,要不是出于女子的矜持,忍住了怒火,她绝对比她夫君跳得更高,骂得更狠!证据就是她亲亲娘亲手中的筷子都被捏断了,那可是度了银身的筷子啊!
赵苏扭头看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让他去拉住老爹,她哥哥淡淡地看了眼云沫空着的作为,直接无视了她,心塞!
魏明旭形式上地提醒了赵将军,“爱卿,不可无礼。”
语气淡淡,连平日里冷漠严肃地一半都不足,更不用说责骂和惩罚了,足以表明皇上的态度——北狄人太不知好歹了,给朕骂!
一众武官,尤其是云家的旧部,立即心中暗乐,在赵将军的带领下,一人一口吐沫,开始淹死北狄使臣。
“国公爷当年不到二十遍横扫北狄,让你们年年进贡,你们怎么也没出个孬种说今天这话啊!”
“小公爷(云沫的大哥)也是,年纪轻轻,连夺北狄七城,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
各种历史被拔出来,都是北狄人吃败仗的,加之圣暄人数绝对胜过北狄来使,结果渐渐显出。
“喂!你不来两句,很解气的!”楚天阔要是在看不出书墨今天心情不好,那就白当了他几年的上司了,难得啊,竟然有人把这个意向懒散的人激怒成这样!
书墨白了他一眼,毫无表情地道:“马上就结束了。”
“怎么会,两方的上面都不插手,怎么结束!”楚天阔皱眉不解。
书墨不在理他,看向宫殿外突然闪现的一个小太监的身影,渐渐靠近,蹙眉。
倒是耶律燕听着自己的部下被骂,倒是不急不缓地吃菜喝酒,毫不在意,然后和魏明旭对视一眼,眼中带了几分残忍,“我们北狄这次来,是看到边关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将士死亡无数,前来和圣暄朝廷议和的,圣暄皇帝看来并有没诚意啊!”意思就是,你们挑衅议和使臣,不想和,只想站,不顾百姓和将士死活!
魏明旭眼神清冷,议和,圣暄人谁不想议和,可这五年来,看看那些条约,他也足够宽容了!作为一国之主,泱泱大国,割地赔款他绝不会答应,但也不是不过北狄人死活的暴君,也开出了通商的条件,可他们北狄就是不想花钱,只想强!他又有什么办法?
粮食是圣暄的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圣暄也不是总是战败一方,有什么理由拿着百姓的血汗来养这些饕餮!
“诚意,朕在五年前就给出过,可惜北狄王子总是将圣暄的诚意弃之如敝履!”
两个王者之间瞬间剑拔弩张,做臣下的也感受到这随时就要爆发的气氛,默默住口了。
就当气氛越来越僵硬时,一道尖锐的太监的叫刺穿了众人的耳朵。
“皇,皇上!不好了,公主殿下出事了!”
魏明旭愣住了,认出那个太监是魏筝宫里的人,他脸色苍白,有些魂不守舍,魏明旭直觉不好,不在理会耶律燕,大喝一声,“说!”
“公主殁了!”
“混账!”魏明旭怔了一瞬骂道,吓得一旁的皇后直接摔了手中的酒杯,没见过啊,魏明旭杀伐果断,和如众多上位者一般,喜怒不形于色,在场没几个人见过一国之君动怒的样子,和现下魏明旭,眼确实红了,众人们除了感叹长公主和皇上兄妹情深之外,更是恐惧与天子伏尸百万的一怒!
“太医!”魏明旭刚喊出口,小太监抖抖索索开口,“云小姐说不用太医了,直接让楚大人过去。”
楚天阔闻言看向皇上,这是已经没救了的意思。
魏明旭稳住自己的情绪,云沫会验尸,那就意味着筝儿确实……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死在了自己的皇城里,在自己和这些外人虚与委蛇的时候……
哈!
“朕先去处理一下,皇后在此替朕招待贵宾,楚大人和书大人一同随朕去长乐宫,太医院的人去母后宫里看看。”顿了顿,又想起了筝儿已经嫁人,“驸马跟着朕走。”
皇后和魏明旭对视一眼,示意他放心,皇上既然让她在此继续招待贵宾,就意味着不允许放任何人出宫,魏筝死在宫里,又是在宴会期间,长乐宫离这里不远,眼下这些人,可都是嫌疑人吗?
太医院院判还来不及领命,魏明旭便带人离开了,他带着太后常召唤的几个太医,去了长寿宫长公主不光是皇上的心头宝,也是太后的宝贝,太后年纪大了,知道了消息,恐怕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