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闻虽然听说霍旭初将要使用的不过是一招二阶武技,但是由于刚才已经领教了霍旭初的战斗力,所以吸取了教训,不敢再有所保留,决定全力以赴。
他那把刚才被打飞的三品武器,被他的同门捡回来又递到了他手里。
他虽然已经受伤,但是暂时并不影响他凝聚功力。他也是竭尽所能地将真气灌注剑身,然后率先冲向霍旭初,一招五阶武技“云破天开”攻向霍旭初。
只见剑气一往无前,如同破浪的蛟龙一般,撕裂着空气,一股气浪自场中扩散开来,让得围观的人要么纷纷退避,要么运功抵御。可见五阶武技的威力,相对来说是十分可观的。
在冯闻出手的同时,霍旭初也不敢怠慢,也紧随其后果断出手。
只见深紫色的剑气从紫妖剑中涌现,迎向对方攻来的武技。不过看这一招的声势,明显比冯闻的要弱。
两道剑气在空中相撞,爆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金属相击声。双方的剑气僵持了还不到三秒,紫色的剑气便逐渐由浓转淡。了解的人,当然是知道这是“紫气东来”的威力逐渐被“云破天开”消融的现象。
看到这种情况,围观的众人不禁微微摇起头来,心想这个世界上,果然没那么多奇迹发生,这姓霍的家伙,刚才那一下之所以能够打败冯闻,看来只不过是因为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罢了,但是这一次,恐怕就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毕竟五阶武技的威力和二阶武技的威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即使这姓霍的天赋过人,在同等条件下能发挥出超越常人的战斗力,但还是不足以弥补这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何况他本身的修为,较之冯闻,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不过洛冰羽似乎并不这么想,因为她观察到霍旭初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着冷静,并没有惊慌失措,似乎成竹在胸。
果然,当紫色的剑气逐渐淡化到接近背景色,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又突然奇迹般地迅速由淡转浓,短短五秒,又恢复到初始的深紫色,而随着颜色的变浓,剑气的威力也迅速恢复过来。并且,还不仅如此,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紫色的剑气又突然迎风暴涨,其声势在瞬间便盖过了冯闻的“云破天开”。
“这怎么可能?”冯闻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惊骇欲绝的表情所取代。紧接着,他又更加惊骇地感到,一股重如山岳的压力,从对方的剑气当中传导过来,令他不由得心生恐惧。
冯闻透支着体力,也仅仅坚持了不到三秒,便瞬间崩溃。
随着冯闻的剑气的崩溃,霍旭初的紫色剑气便势如破竹地碾压过来,然后重重地击在冯闻的身体上。
冯闻再次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鲜血狂喷,然后再次像死猪般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当然,他手里的剑也再次不翼而飞。
连续受到两次重击,估计冯闻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大半年才能恢复。当然,这次的行动,他也铁定是参加不了了。
这种结果,让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倒吸凉气,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霍旭初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霍旭初的脸色现在也有点微微发白,可见他刚才赢得也并不轻松。
洛冰羽用惊异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他一会,然后向他靠近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你刚才没有受伤吧?”
霍旭初道:“没有,只不过透支了一点功力而已。”
就在众人对霍旭初这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议论纷纷时,突然从云端传来几声清越的鹤鸣。
“掌门和师伯师叔们来了。”于是有一人喊道。
闻言,那些散落各处的鹤舞派弟子纷纷聚拢列队,片刻间,便列成十五队整齐的队伍,以迎接掌门等人的到来。
霍旭初也回到朝霞峰的队伍中,排在洛冰羽身后。
他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几十只巨大的金翼鹤向这边飞来,每只金翼鹤的背上,都站着一个气势不凡的人,可见来的个个都是高手。
飞在最前面的十五只金翼鹤,上面站着的,无疑就是负责驻守鹤舞山十五座主峰的人物,他们也是鹤舞派的核心人物。而在他们最中间的,就是鹤舞派掌门江东流了。至于这十五人后面的那几十人,虽然不是鹤舞派的核心层,但也是与掌门人同辈的师兄弟,这些人平时并不住在鹤舞山,而是被分派在外,以维护和开拓鹤舞派的势力范围。
这一行几十人,很快便来到仙棋台上空,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便直接从鹤背上跳了下来,落地轻盈,显示了比较高的轻功水平。
那几十只金翼鹤并没有停留,而是自行飞回了鹤舞山。
这一行人面对着十五支整齐的队伍,一字排开。江东流站在最中间,以凸显他的掌门身份。
然后所有将近两万名的鹤舞派弟子,一起向掌门江东流躬身行礼道:“鹤舞派弟子,见过掌门人!”
江东流受礼完毕,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大家现在个个精神饱满,生龙活虎,士气如虹,很好!..”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躺在地上的冯闻,于是眉头微皱,问道:“等等,那是谁?为什么躺在地上?”由于冯闻的脑袋偏向了一边,并没有对着江东流,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冯闻嘴角的血迹,也暂时没有发现冯闻喷在地上的血迹。
两个平时跟冯闻混得不错的梦笔峰弟子,闻言,面面相觑了一下,心想刚才怎么忘了把这家伙扶起来了?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便站出来回答道:“禀告掌门,那是我们梦笔峰的弟子,冯闻师兄。”
江东流道:“他为什么还躺在地上?是睡着了吗?你赶紧过去把他叫醒..。这真是岂有此理!”
“呃..禀告掌门,他是被人打昏了。”
江东流闻言,不免愣了愣,然后神色微怒道:“这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比武过招,什么时候不选,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并且同门切磋,出手还这么不知轻重!..说!刚才跟他动手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