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我们告别,说的话总不是那么的有力,算了,也没想那竟是最后一别。”叶捷琳娜站在杨尘的坟头,捧着一碗酒,她仰头正欲喝掉,第一口难以下咽。她想到父亲死前说过既然那么多么都因你而死了,你就更应该快乐的活下去,否则以他们的死换来你痛苦的生,且不是太亏了。
叶捷琳娜使劲咽下两口,将酒倒在了杨尘坟前:“你说,那天是不是你拍了我。”
良久,只有山风吹过,没有答案,只有她的身影。她看了看苏幕雪与韩昭男给杨尘立的碑,虽然大气奢华,她却撅了撅嘴以为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她凭空一抓,从手心飞出一块巨石,从中间削断,她往石碑注入一道光源。
龙飞凤舞用手指写下了一句:“已忍伶俜二十年,强移栖息此碑安。”落款叶捷琳娜·阿列克谢芙娜别杨尘。
此时天上发出浓浓巨响,十多架直升机铺天而来。叶捷琳娜哈哈大笑,不以为意起身飞走了。
飞机上坐着橙小组的组长,陈洗天。看着那个女人走了,不觉松了口气。他有条不紊的命令直升机追击着叶捷琳娜,其实他深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也不想追上。本来这次叶捷琳娜前来共和国是秘密行动。但不知为何那个女人突然跑到这个地方留下这么一块墓碑。刚才在书写的天地异象,是瞒不住的。尤其是在联邦在一个星期前突然到共和国进行国事访问,这种事更应该小心谨慎。
陈洗天独自下了飞机,来到墓碑前。摸着石碑上的字。
突然间,陈洗天感觉坠入一个黑洞,黑洞的出口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杨尘的模样。
那男人单手一拳,陈洗天感觉整个世界都快被那一拳吸走,那是哪个女人的力量!霸道之极。
陈洗天战意盎然,双手合十,手掌中射出一道水龙。两人战到一起,惊天动地。
此时,山风吹过,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看到他们的组长如同着魔般站在石碑前,摸着碑上的叶捷琳娜的名字,闭上眼睛,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渗出。
良久,陈洗天一句“痛快!,我输了。”山中的宁静被打破。他败了,在叶捷琳娜的落款后面写下了自己名字,陈洗天。刚才识海一战,让陈洗天已经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直升机上跳下两人扶住,陈洗天。陈洗天撇了撇旁边的两个护卫,一个识藏境巅峰,一个初入识义境。“小张,小李,你们去摸一摸我的名字。”
二人肃然,小张代号张三,初入识义境,他摸着陈洗天的名字,瞬间感觉掉入水里,陈洗天出现在了他面前,双眼一睁,不待张三说话并出手了,张三放下所有心思,全力迎战。
七秒钟,张三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说道:“我输了,组长世间缪缪无敌手。”陈洗天微微笑了一下,这记马屁他没有在意,却也不讨厌。接着指了指叶捷琳娜的名字,张三会意。
五秒钟,张三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陈洗天接着会意李四去摸石碑。
先是陈洗天的名字,六秒钟,张三露出一闪而逝的得意。
但是接下来,张三的表情凝固了,因为李四足足在叶捷琳娜的名字里撑了十五秒钟。
陈洗天看着眼前情况若有所思,对着石碑缓缓说道:“识人方面,看来我也输你一筹了。”
“用你们的战意在石碑上写下你们的名字。”
“是”
“是”
但是明明看起来脆弱的石碑,张三却写不下名字,然而他却心有不甘的看到身旁只有识藏境的李四已经在石碑上写下了一个“李”字。
正欲写上他的代号李四时被陈洗天的声音打断了,用上你的真名。
李雄,李四顿了顿,写下了自己的真名。
“这石碑是日本石王介川石的真身,要得到那个女人的承认才能写上你们的名字。”陈洗天解释了张三的疑惑。
“张三,你性子太急,这趟印尼,你就不要去了,直到你能在这石碑写下自己的名字。”
张三惶恐,但仍旧压低身子,恭敬的说道:“谢谢组长。”
陈洗天哈哈大笑:“小小石碑,却能与天下群雄争锋,你是应该谢我。”
陈洗天与李雄踏上直升机,留下张三枯坐石碑前。
直升机中,李雄不解的问道:“组长,敢问那个那个女人名字中出现的男人是谁?”
“想必是一位已故的豪杰。”接着陈洗天笑了笑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看来魏重甲有的忙了,能令那个女人如此追思的人物,世间居然未曾闻名,实乃憾事。”
——
实验室外爱因顿对黑袍的话大感兴趣。
“那现在有那些人在那石碑上留名。”
“共和国半数豪杰,魏重甲,陈洗天,徐质,赵奢,甚至先生也留名了。真是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听说那石碑是石王的真身,日本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去了,日本政府和蓬莱的人都去讨要了,但被先生给一一挡回了,日本方面不好发作,毕竟先生代表的是民间的态度,不是官方。这种情况只有武斗一种方法解决了。”
爱因顿听到这里没有继续问了,因为问题已经结束了,先生之名足以稳压半个天下。日本自然不敢丝毫发作。
“但是日本却咽不下这口气,国内高手尽数在石碑上留下足足一百二十七个名字,唯诸国之首,一时天下哗然,想不到日本尽有如此力量。”
爱因顿也颇为吃惊,黑袍却暗暗叹道爱因顿果然不懂政治,以共和国之大,强者辈出,却共和国在洛杉矶之战后处处示弱,只怕有所图谋,不过他并没有解释给爱因顿听,而是继续说道:“之后各国闻风而动,石碑上不但可以窥探天下各路高手的绝学,许多异能者正是在那有所突破。还可以展现自己的国家力量。韩国留名三十四人,越南留名十七人,之后印度教孟买主教辛赫前往共和国与先生论道,认输留名石碑后,印度心有不甘一直都想压共和国一头,官方,军方,民间高手尽出,留名一百二十一个。”黑袍在心中却是对印度的做法鄙夷,这下是家底尽出,印度国内的虚实被看的一干二净,实乃蠢事。
“但是引起各国争相留名的风潮还是因为共和国的孔离卦与先生联手为石碑做了分类为天地玄黄四榜。一时天下震动。这段时间,欧洲有不少高手前去,联邦也在争议是否要遣人前去。”
“接着共和国又宣布将那座坟改名为武帝冢,并将方圆五十里的村落迁走化为特区,免签证,许各国甚至是黑暗世界的人前往,每人只收五千美元的过路费。于是那里现在已是天下群雄争锋的地方。由陈洗天坐镇,先生帮衬,禁止私斗。”
“天榜有那些人。”
“除了那些传说中的识空境外,只有九人入了天榜。不过因为这九人有许多都没有前去留名,所以天榜只有记号。”
“那九人?”
“之所以有记号,正是因为在洛杉矶之战出彩,没留名的你应该大半都熟悉。留名的有日本虚渊玄,印度象夜罗,法国奥古斯丁,德国罗顿以及哥伦比亚黑暗世界的戈尔,中东恐怖组织的侯赛因。”
“没留名的有姬让禅,徐仙之,以及那天在洛杉矶看不清人脸的红光。”
爱因顿有些疑惑这些怎和杨尘有关系呢。
黑袍指着杨尘说道:“他现在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被称为武帝杨尘。现在世人都在猜测这位已故的武帝是何人,能得那个女人如此追思。”
爱因顿此时却神色严肃的盯着实验室里浑然不知的武帝,他走进询问:“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杨尘还在被重力压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