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中午吃多了?”莫誉毅仔细的回忆着她中午的饭量,明明就只喝了半碗汤,怎么可能会吃多了?
秦苏轻喘两口气,“我睡一会儿,晚点再喝。”
莫誉毅不再扰她,守在床边,见她再次阖目,轻轻的掖好被子。
屋子再次恢复安静,他连呼吸声都控制在一个极低的频率上。
翌日,天色依旧艳阳高照,连风吹拂而过时都带着暖意。
一大早,施家的司机早已待命在车库中。
莫誉毅本是拒绝今天的行程,可是看了一眼秦苏睡了一晚上的气色过后,脸颊上有些红润,精神也较之昨晚多了一分气力。
秦苏先行坐进车内,看了一眼呆站在外面的男人,笑道:“不上车?”
莫誉毅坐在她身侧,握了握她暖暖的小手,“等一下如果觉得闹就告诉我,我们可以提前离场。”
“嗯。”
车子如常驶离车库。
今日的西区,可谓是全城瞩目,各大家族的豪车瘫痪了整条街交通,各国的国家电视台记者无缝隙的插入每一辆车前,将所有受邀的宾客一一拍摄入内。
一年一次的国际画展,对于自称是艺术灵魂的国度而言,恨不得全程曝光今天的流程。
特别是11点举行的拍卖仪式,听说本届参会,甚至有国家把古典名画搬上了展厅,亦有上半年声名大噪的年轻画家出席,连带着上届最大的黑马同是出席,不得不说今日的展厅,除了异国风情的一一对比,更多的便是自恃拥有大师灵魂的艺术家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各国的代表团会允许携带一名媒体工作者进入会所,除去之外厅外的所有记者或者在首发名单中没有接到邀请函却又想要欣赏画作的人士可凭借广场外的露天屏幕全程观看流程介绍。
秦苏是跟着施老一同进入展厅,只不过她并没有再像前两日那般巡视在厅中,虽然整个大厅没有想象中的嘈杂,但各式各样的解说声音,各种各样的评头论足也异常的刺耳。
莫誉毅领着她走向一区的休息室,合上那扇门,等待另一场活动的开始。
主办方特意选用了一种盲目竞争的方式拍卖所有画品,每幅作品的底价是由当地负责人出价,然后中意此画的财阀们可通过自由竞价,届时由最高价位着获得。
华老听见这个新规矩时,忍不住的嗤之以鼻,“还真是为了一点荣耀费劲了脑子啊。”
华夫人冷笑,“别以为不知道戚老那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明摆着要让自己的儿子获得头筹吗,听说前两天的拍卖后来取消了?”
“只有几个商会成员留在那里,后来看到标出的价格,一个个都选择沉默,最后为了一点颜面,他当然只得取消了。”华老道。
施老本打算说什么,眼角余光却是在看见大门正厅的方向徐徐而来一道身影时选择噤声。
钱老特意的寻到了自己国家的画展下,当看到位置过后,不得不满目不悦,“主办方这是什么意思?”
负责接待的司仪苦笑道:“上面是这么安排的。”
钱老漠然的巡视了一番大厅内的其余几幅画作,气焰越高:“还真是可惜了这么有眼无珠的主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