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誉泽依旧眉头紧蹙,他再次否决道:“我二弟已经是心生退意,他不会同意。”
“这种事需要跟他明说吗?”顾瑾易反问。
莫誉泽瞪了对方一眼,“你认为以他的斤斤计较,事后不会找你我算账?”
“如你所见,那个位置不过就是虚名,军脉依旧在你我手上,他既然想退出,也不过就是挂挂名头,事情过了,他想退下来,没有人会阻拦,也没有人阻拦得了,我们要的只是平复这一场风波,而不是让风波愈演愈烈。”
“我怎么觉得你在利用他似的?”莫誉泽靠在沙发上,忍俊不禁道:“只怕他知道真相后,会直接跑到你的办公室大闹一场。”
“还真是不巧,等选举结束,我正好有任务,恐怕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回国了。”
“……”莫誉泽眉头微不可察般挑了挑,“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后路。”
“你要知道惹到小阎王比惹急了大阎王更为头疼,毕竟你这只大阎王还会顾忌身份地位冷静处事,而凭莫二少那小肚鸡肠的本性,我若不想好退路,等他真的坐上了我的顶头上司,我还不得被他给关禁闭三天?”
“你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誉泽啧啧嘴,“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争一争。”
“得了,真的我们开始争了,后续的事比惹急了莫二少还难对付,我们还是安于现状为好,人啊,只有一辈子,贪图那些虚名,只怕会折阳寿。”
“什么时候堂堂顾大少开始信命了?”莫誉泽打趣道,站起身拿起外套,再道:“既然这事已经一锤定音了,我们就静观其变,明天我相信女皇会费尽口舌劝我们别放弃。”
“我倒是挺期待女皇大人会说些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你说我如果提前到了,她会不会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一副懵逼了表情看看你再看看我,既怕你多虑,又怕我看透!”
夜风继续肆虐着平静的夜晚……
京城的天少了陈家与秦家的那些小道新闻,恍若平常那般安静的度过了数日。
医院的十楼复建室,氛围很静,除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几乎与平常无疑。
莫誉毅靠在架子上,气喘吁吁,他尝试着走出第一步,奈何自己的腿脚除了臃肿还满是无力。
从前两日开始,医院的疗养师便帮他促进血液流通每天按摩数小时,但本就是新皮,用力稍微重一些就会通红一片,因此疗养师只得小心翼翼的按摩,尽可能的避开他的伤处。
莫誉毅为难的眉头紧蹙,一旁是两名医生协助,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接触地面,他的脚踏在地板上的第一感觉便是不确定,甚至他都感觉不到自己脚踏实地的滋味。
医生尝试着让他放松走两步,可是这种情况下的莫二少就跟初次学习行走的新生儿一样,有点胆颤,不敢放手,一个劲儿的抓着护手,生怕一个松懈身体就会摔下来。
复建室内莫家一早就铺好了棉厚的地毯,人踩在上面时有好处也有坏处,特别是对于刚刚开始复建的莫二少而言,坏处高于好处,他感受不到地板的硬度,会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