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有句酒桌上的话,叫做‘先干为敬’。我都干了两杯了,可是凌先生还是滴酒不沾,怎么?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咯?”
的确如希拉所说,她已经连续喝了两杯“血腥玛丽”,而凌天虎只是用嘴唇碰了碰杯。
凌天虎实在想不明白,那像血一样的饮料,希拉是怎么喝下去的。
“我真的不会喝酒。不过,好奇怪啊,现在的女人喝酒比男人都厉害。”
希拉淡淡的笑了笑,让酒保给凌天虎换了一杯橙汁。
再次端起酒杯,希拉直勾勾的盯着凌天虎道:“我倒觉得现在不会喝酒的男人才算奇怪呢。”
端起橙汁,凌天虎主动迎上去轻轻碰了下希拉手中的酒杯,拍了拍怀里的女式手包道:“这个,谢谢了。”
仰头一饮而尽。
希拉满意的笑了笑:“凌先生客气了。我敢肯定,这个包的主人对凌先生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呃……重要谈不上,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上司。她喝醉了,所以我才来帮她取包。”
“哦,凌先生还真是个体贴的好人呢。”
莫名其妙的又被发了张好人卡,凌天虎苦笑着点了点头。
晃了晃空杯,凌天虎站了起来,对着希拉微微欠身鞠躬道:“今天太感谢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上。”
希拉闻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天虎,问道:“哦?怎么还?”
心里咯噔一下,凌天虎心里暗道不妙:“靠!我为毛要说还人情啊?嘴真欠!我就是客气客气,这妞怎么还当真了?”
“呃……要不这酒,我买……买了?”
实在想不出办法,凌天虎只好提出买酒的建议。
但说完他立刻就后悔了。
这不是把自己送上门让人家宰吗?
“千万别同意啊,千万别同意啊!”
心里默默祈祷着。
希拉微笑着没有说话,而是朝酒保点了点头,让他把那瓶酒拿走了。
不一会儿,酒保捧着一个暗红色的木制盒子返了回来。
“完了,完了!这尼玛都给我打包了啊!我这嘴真他妈欠啊!”
心里滴着血恨恨的骂着自己,凌天虎极不情愿的把手伸向了裤袋。
“凌先生,不要误会。这酒原本就是要请你喝的,送给你就是了。”
“啊?送,送我?”
一脸惊讶的看着希拉,直到她再次点头后,凌天虎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这……不合适吧?我怎么能……”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希拉将第三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后,接道:“要还这个人情的话,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就当做还我人情了,如何?”
“您的意思是送我回家?”
“没错,送你回家。”
“可是……为什么?”
希拉不明意味的笑了笑:“因为凌先生很特别,虽然有些好色,但这都是人之常情。重要的是你很真诚也很可爱,我身边正缺少你这样的朋友。”
太会说话了!没想到一个洋妞竟然懂得天朝的人情世故,夸人都夸得这么自然。
凌天虎只觉得耳根发热,都有种想要放声高歌赞颂一番的冲动。
“碰到好人了!您一定如来佛派来的天使姐姐吧?”
“呵呵,凌先生真幽默!如来佛那里有天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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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指望过能买得起车的凌天虎,对汽车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奔驰、宝马和法拉利这种所有人都熟悉的品牌程度上。
见到希拉的车后,凌天虎彻底傻眼了。
“布,布加迪?”
之前在杂质上看过一则新闻,眼前这辆车就和图片上的布加迪威龙很像。
车窗缓缓落下,希拉侧过头笑道:“凌先生很懂车嘛,这是布加迪改装版。请上车吧。”
凌天虎有些挪不动步了。
像这样一个年轻又多金的外国美女,想和她攀交情的高帅富恐怕数都数不过来,自己这样的穷**丝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但希拉刚刚的表现,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凌天虎还愣在原地,希拉看向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怎么?难道凌先生不想还这个人情了?”
“啊不!不是的。”
慌忙否认着,凌天虎忐忑不安的钻进了车里。
……
龙江市勉强算得上二线城市,这里的人们夜生活并不丰富。
凌晨,路上很难见到过往的车辆了。
冬夜的冷风吹过,卷起陈阵尘土,气氛格外凄凉。
希拉似乎很久没有在空无一人的宽阔路面上开过车了,车速飚高的时候她总是开心的笑着大呼过瘾。
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处,再过五个这样的路口就到了凌天虎的住处。
“希拉大小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趁着车子没有发动,凌天虎终于鼓起勇气发问。
“叫我希拉就好。凌先生要问什么?”
“那好吧。呃……希拉,恕我冒昧了,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帮我。像您这样的条件,应该不缺朋友吧?我这么普通的人跟您打交道的话,实在……有些高攀了。”
希拉笑了笑,没立刻回答。
再次催动油门,车子眨眼间越过了十字路口,随后刻意放慢了车速,希拉这才开口道:“凌先生果然不太一样呢。”
“哦?什么不一样?”
“你足够直率,不像他们那样虚伪,如今的社会中,像凌先生这样的男人不多了。不过这不是吸引我的主要原因。”
“还有什么?”
希拉突然冷笑了几声。
“还有你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
悄悄低头闻了闻靠近腋窝的位置,和往常一样,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传入了鼻孔,没有其他异味。
“希……”
抬起头刚要说话,却见希拉低着脑袋,金发完全遮住了脸,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
“希拉,你……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一股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凌天虎急忙推了推希拉的肩膀,问道:“希拉,你是不是不舒服?”
“嘿嘿嘿!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什……希拉,你,你说什么呢?”
终于,希拉有了反应。
缓缓的抬起头……
出现在凌天虎眼中的还是那张绝美的脸孔,只不过,希拉原本绿色的眼珠竟变成了血红色!
血红色眼珠在凌天虎眼前瞬间放大!
紧跟着,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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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
一声惊呼,凌天虎猛地坐直了身子。
大口喘着气,眼前的事物清晰了起来。
白色的大衣柜,黄色的电脑桌,白色的床,这些是凌天虎卧室里仅有的三样家具。
“恶梦啊!”
长长吐出一口气,希拉扑向自己的那一幕仍然在凌天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吧?
下意识的握紧右手,想要掐自己一把看看到底会不会疼。
“啊咧?这个弹软的触感……”
“嗯,疼……”
女人慵懒的抱怨声真真切切的传入了凌天虎的耳朵。
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凌天虎胆战心惊的看向自己的右手。
那部分鼓鼓的,看棉被鼓起的形状,下面应该是个球体。
一只白嫩的手从棉被下伸出来,按住了凌天虎的右手。
“你终于醒啦。坏小子,倒还蛮精神的!嘻嘻!”
“我艹!”
凌天虎像见了鬼一样,急忙把手抽了回来,紧跟着扑通一声摔下了床。
后脑勺传来的阵阵刺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由于拉着窗帘,卧室里的光线比较暗,但足以让人看清物体的轮廓。
床上的女人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她的身影在窗帘的衬托下形成了一道黑色剪影。
这曲线……简直完美!
还有,那高高隆起的玉峰上的两颗豆子是……
“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几点了?怎么不开灯啊?”
女人单手撑着床,揉着眼睛,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你……谁?”
“你说呢?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我是陈虹啊!”
女人没好气儿的回答道,似乎对凌天虎有些不满,同时从床下拿起衣物开始穿了起来,看她的动作,第一件穿的似乎是传说中的内衣。
“啊?陈主任?你……不是,我,我怎么会和你在……”
接下来的话,凌天虎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酒后乱性和陈虹发生了关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黄院长会不会找人杀了自己灭口?
正胡思乱想着,陈虹已然穿好了内衣裤走到了凌天虎的跟前。
“起来吧,地上不凉吗?”
急忙闭上眼睛,凌天虎往后错了错身子,整个后背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上。
“陈,陈主任,麻烦您先把衣服穿上。我,我有话跟您说。”
看到凌天虎紧张成这个样子,恶趣味作祟的陈虹不禁笑道:“怎么?我身材不好吗?”
凌天虎只觉得脸烧的厉害,尽管坐在地板上同时背靠冰凉的墙壁,仍是紧张的出了一身细汗。
“不,不是不好。”
“那你干嘛不看着我?”
“我,我……不敢!”
捂着嘴哼哼哧哧的笑着,陈虹坐在床边。
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
“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卧室里的灯亮了起来。
陈虹穿了一件凌天虎的格子衬衣,肥肥大大的罩在身上,长度刚好盖住她的臀部,又把两条修长的美腿完全露了出来。
“意外的好看呢!”
心中暗自赞叹,凌天虎看得有些出神了。
“我那件衣服酒味很重,等下要洗的。还有我要借用下你的浴室哦,有事的话晚些再谈吧。”
凌天虎回过神来,急忙点头应承。
陈虹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凌天虎,脸颊竟微微有些红了。
“咳!你的那根东西……不小呢。不过……拜托你先穿上内裤。我去洗澡了。”
说完,陈虹头也不回的走了。
慢慢低头看向自己光溜溜的下身——一柱擎天!
“苍天啊!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