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刺骨的寒风在这银色的天地间肆虐着。除了深邃的蓝天再也找不到任何其它景物。这里,是炎炽星自然最高点——衒雀火衎峰巅。
即使科技发展到现在,炎炽完全融入了宇宙,也没有超过它的建筑物。
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了三道身影凌空而立。肆虐的寒风却是动不了三人分毫,那是三名青年。
其中一人略显得削瘦,脸上明显带着焦急,头不住地四处张望着。而另外两人与其相比起来,则要冷静得多。
一个有些矮小的男子,面带慵懒之意,只能从眸子里察觉到一丝兴奋。
剩下的那一个,却是比前面两个都要雄壮魁梧。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天空,双拳紧攥,小臂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是有些紧张,只不过是没有之前的明显罢了。
这微小的细节却都被那慵懒的青年男子看在眼里,慵懒的男子撇了撇嘴,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个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心上人要回来了吗?别人还没同意呢!”
削瘦男子听了,一阵无言,幽怨的望着他。“用得着拆穿吗?给我们留下一个美丽的幻想不行吗?”
慵懒男子仿佛听到了削瘦男子心中所想,一脸鄙视的看着削瘦男子。雄壮魁梧的那名男子沉默了半晌,略带沧桑的脸上带着坚毅,缓缓道:“我不会放弃,我会成功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从中听出说者的坚定不移。削瘦男子眼睛一亮,猛然点了点头。
“唉!没救了!”慵懒男子见状,无奈地看着他们,右手扶在额上,叹道。
雄壮魁梧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俩,刚毅的脸柔和了几分,笑了笑:“小威啊!绫琪呢?”
“噗!”削瘦男子听见,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对呀对呀!绫琪呢?绫琪去哪儿
啦?”
慵懒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是故作平静道:“呵,早就说了,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没有关系吗?哼哼哼哼!”另外两人同时发出这猥琐的笑声,还在挪揄着。那雄壮魁梧的男子本是一脸的憨厚老实,可现在发出这猥琐的笑声,二者立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更加觉得他的……猥琐之极!
“哼!你们就笑吧!等到时候那什么陈琴、陈娇来了,我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可不要怪我哦?”慵懒男子冷哼一声,突然笑道。
之前两人的猥琐笑声戛然而止,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扑向那慵懒男子,一人抱住一条大腿,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慵懒男子,欲哭道:“卜大哥,兄弟我们知错了,我们的幸福可就掌握在您手上了,三思啊!”
“那可就得看你们的表现啦!哼!”慵懒男子面带笑意,语气故意拉长了几分。
见他这幅模样,另外两个恨不得就地将其暴揍一顿。但想到自己今后的幸福大业,唉!咱忍了!至少等事过了再说。两人对着,连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卜大哥说的是!”
“呵呵,你们两个找打是不是?”这叫卜威的慵懒男子见两人这番言行,不禁笑骂道。
“哈哈哈哈!这还不是你小子逼的?”雄壮魁梧的男子听见,也恢复了常态,大笑道。削瘦男子则还是原样,没有说话。
啪!
雄壮魁梧男子的宽大的手掌拍在削瘦男子肩上:“春雷,你不会真被卜威给吓住了吧?你平时不是挺能欺负他的吗?今儿是怎么了?”
卜威凑过身子,仔细盯着那被称作春雷的削瘦男子。春雷作出惊恐的表情,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卜大哥,今天可就全靠你了!”
“哈哈!”不待春雷说完,卜威便捧腹大笑起来:“哈哈!春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能装了?都快比得上这货了!”说着,还推了那雄壮魁梧的男子一把。
“我哪里会装了?”雄壮魁梧的男子不禁翻了翻白眼。春雷却一脸严肃,微皱着眉道:“卜大哥,我尊你一声大哥。但是沙昊大哥却是我辈楷模,他在装这一方面的功参造化,又岂是我能相比的?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哈哈哈哈!是!是!老余说得对!以后再也不提了!不提了!哈哈哈哈!”严肃的表情,郑重的话,一下子使得卜威笑翻了。
而那雄壮魁梧的男子,也就是沙昊。则恶狠狠的瞪了余春雷一眼:“快恢复正常!否则的话,哼!陈娇哦!”听到这话,余春雷身躯一震,恢复了常态。
“何必呢?咱俩什么关系?岂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吧!”恢复之后还讨好了一句。
“哼!”沙昊轻笑。
嗖!
一道流光自天际射来,立刻吸引住了三人的注意力。仔细观之,乃是一艘小型的星际舰船。
舰船通体呈银白色,而在各个棱边处则是幽蓝的线条,在行驶过程中,犹如阴幽火焰一般,极为绚丽。据说,这艘舰船被它的主人取名为焱幽魂!对于这个名字,沙昊也曾一阵无言,一个女孩子,竟然给自己的舰船取这么一个阴冷的名字,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
“就是它了!春雷!要来了哦?”沙昊十指交叉,呲牙咧嘴,极为的兴奋。
“是吗?她终于来了!”余春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双腿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卜威也终于没有了之前的慵懒之感,眼中泛着精光,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兴趣。
轰!轰——轰!
顷刻间,焱幽魂便到了衒雀火衎峰巅,停了下来,漂浮在半空中!
咔!
主舱门打开。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完全集中在了主舱门口。
啪!啪!啪!啪!啪!台阶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清脆的在空中传响,清晰地传入三个人的耳朵,纵使狂风呼啸也丝毫影响不到。
余春雷深吸口气,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紧张。沙昊也是同样的表情,只不过是多了几分期冀。而卜威则平静得多,仿佛他只是来看戏一样,与自己毫无关系。而事实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