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不一会便找来了好些人,一起背着篓子出去了。
“文殊,是否每家的病人都关着窗子?”
“是,吹了风见了光红疹便会越来越多,所以没人敢开窗,大夫,有什么问题么?”文殊不解的看着凤鸢忆。
“我只是略懂皮毛,不用叫我大夫,既是三爷的盆友便是我的朋友,小女子凤鸢忆,叫我名字便可。”
‘三爷’二字咬的极重,戏虐的看了一眼谢长卿,谢长卿对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凤姑娘。”文殊抬手做了个揖。
凤鸢忆也不勉强,继续说道:“凡有病人的家中须得开窗通风,待红疹全部发出,配合汤药便可痊愈。”
“我这就去通知大家。”文殊应了声,带着人出去了。
“长卿,我想去转转,找找罪魁祸首。”
“我一起去吧。”
“好。”
凤鸢忆走出门,便看到文殊从一户人家里出来,正准备去下一户,眼神交接,两人点点头。
一路走过村庄,凤鸢忆闻到了自己要找的味道,停了下来,正是村子染布的地方。还有几方染好的布挂在竹架上,颜色倒是很纯正,前所未见,青蓝色,深浅变换,宛若水光流动,想来是想拿到镇上去卖的。
凤鸢忆走过去,低头在染缸上轻嗅,了然的笑笑,指了指染缸:“凶手就在这。”
文殊刚好进来,他听人说他们来了这染坊,这是村里唯一的一个染坊,是他从书中所学,交与大家,料想这成色可以赚一笔钱。
听得凤鸢忆说这染缸是凶手,心中一愣,问道:“凤姑娘是说那凶手将毒投进了染缸里?怪不得生病的人都是妇人,这染布一般是她们在做。”
“不,没有人投毒,而是这染料有问题。”
“染料?”文殊错愕,这是他在山上找的,当时自己摔下山坡,刚好落入一片草丛,身上压碎了写很小的果实,颜色从所未见,而且洗不褪色,他便有此一想,在家中钻研染布之术,终有所成,这这一方布卖出去,可能帮村子生活好久。
“正是,这染料是一种叫乌蓝果的东西,碰一碰是没什么大碍的,可是碰久了就会生出红疹,几日之后便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凤鸢忆解释道,这种东西在医书上见过,来的路上她便瞧见了,心里本就有几分计较,现下看到这染缸,问道这问道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文殊的脸瞬间惨白:“都是我的错,本想着今年粮食所收无几,大伙儿都拮据度日,有的每日就吃一顿,想做些什么来帮帮他们,却是害了他们。”
听说找到了下毒的凶手,周围来了不少村民,围在门口,听得事情经过也都了然,见文殊脸色苍白自责不已的模样都纷纷上前。
“文夫子,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
“对呀,文夫子,为了研究这织染之术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六天,我们怎么会不了解呢。”
“就是啊,文夫子,您别自责了。”
……
一时间大家都劝着文殊,他在村民心中应该是很受尊敬的,没有一个人责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