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谬赞,还要试试方知。”看着季望舒她唇畔绽开一抹冷笑,几乎是在同时她手中的长鞭猛然扬起,在半空划过带着猛烈的杀气劈头盖脸的向季望舒的脸击过去。
她发作得太过突然,陆府的侍卫,也全然没有料到清霞郡主竟然会突然之间挥鞭相向,太过突然他们压根来不及阻止,陆心月和陆心兰二人只吓得惊呼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之后茫茫然的朝季望舒的方向看过去,在她们看来,苏妙儿出手迅疾,望舒表妹又弱不经风的样子,这一鞭下去,只怕望舒表妹的脸再也保不住了。
然而等她们看清季望舒的小脸完整无暇,并没有被马鞭所伤后,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气,陆心月关切的问:“望舒妹妹,你可还好?有没有吓到?”
季望舒轻轻摇头,正欲劝二人安心,苏妙儿却尖着嗓子道:“你给本郡主松手。”
陆心月定睛看过去,却原来季望舒的左手牢牢的握着马鞭的梢端不放,任苏妙儿怎么拉扯都不松手,而显然苏妙儿的力气不及季望舒,所以才会呵斥她松手。
苏妙儿打小习武,一手长鞭是甩得出神入化,帝京城中吃过她长鞭苦头的世家女不在少数,但皆因她母亲是长平长公主而不了了之,这是第一次,她挥出长鞭却被人将鞭梢控住让她无法为所欲为,这让苏妙儿气愤的同时愈发加强了要毁掉季望舒的决心。
“郡主,不知表妹她做错了什么,竟让郡主当街挥鞭?”回过神来的陆心月面色稍冷,目光无畏的看向苏妙儿,苏妙儿即便贵为郡主又怎样?当街挥鞭辱打重臣之女也是犯了王法,季府或许不会替望舒表妹出头,可身为三朝帝师府的子女,若因为惧怕强权不讨个说法,那她就有愧于冠上陆姓。
苏妙儿不惧陆心月,可于陆心月身后的三朝帝师陆府却是有着敬畏之心的,无它,这些年来,不管她怎么惹事,长平公主唯一提醒她的便是不要去招惹陆府。
咬了咬唇,她强词夺理的道:“本郡主是见季三姑娘身手不凡,才有心想要和季三姑娘比试比试,她如今不是好端端的,可有受丝毫损伤?”
这番狡辩之词也亏她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陆心月气得小脸发红,陆心兰也愤慨不平跺跺脚道:“郡主打小习武世人所知,表妹她可不曾像郡主一样打小习武,郡主可有想过这一鞭下去,表妹她的脸会怎样?”
苏妙儿只是满脸不耐烦的道:“她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没受丝毫损伤,本郡主还要进宫见皇上舅舅,松手,阻了本郡主进宫的时辰你担得起吗?”
见她竟然一丝悔悟都没有,只搬出进宫见皇上舅舅来打掩护,陆心兰愈发气苦,正欲接着辩驳,季望舒却悄悄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她只好闭了嘴,却听季望舒道:“郡主既是要进宫,那望舒便不阻拦郡主了,只是希望郡主日后行事之前先三思,今日幸得望舒眼明手快方躲过郡主马鞭,可未必每个人都会像望舒这般好运气,若真伤及无辜,只怕郡主便是进宫,也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