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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投意合定姻缘,憧憬未来吐豪言

彭立杭回到家,就眉飞色舞的讲述了见到邓秀桃的经过,他的母亲听说未来的儿媳妇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自然是满心欢喜。可当她听说那女孩的家在岳堤村八组时,又不由的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那里有很多坏人出没。不过,既然儿子满意,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六月二十这天一大早,彭立杭就到镇上买回了送给邓秀桃的礼物:一个价值六元钱的挎包,一把牙刷,一袋牙膏,一块圆镜子,一把梳子,一瓶价值六角钱的花露水和一条价值六角钱的帆布裤带。他将那些小物件全部装进挎包后又在家中找来两套衣服的布料,拿出二十元钱一起装到了挎包里,这就是准备在与邓秀桃定亲时送给她的全部礼物。

虽然是婚姻自由,但是定亲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一件大事,双方的大人自然也应该参加。本来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彭立杭的母亲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早去早回,在太阳还有一树高的时候,彭立杭就提着挎包跟母亲一起出发了。

从彭立杭的家到岳堤村八组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刚修的公路,另一条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马路,两条路都是阿拉伯字的七字形,两条路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口字形,彭立杭的家在口字的西北方,岳堤村八组在口字的东南方,无论走哪一条路、距离都是五里路。按理说应该选择走公路,可现在公路正在扩建,禁止通行,也就只有那条古道可走了。古道两旁都是参天大树,路面虽然很宽,但是由于走的人太少,路面上都是成片的野草和竹林,即便是大白天也不时有各种野兽和鸟类的叫声从野草从传出,合着风吹竹林发出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彭立杭的母亲本来就胆小怕事,见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急忙加快脚步连走带跑的向前赶路。

春桃夏花都还未满十八岁,两人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六,春桃生的柳眉星目,嘴小颊丰,端庄秀丽,面如白玉,身材丰满,亭亭玉立。夏花也是杏脸桃腮,明目皓齿,貌美如花,背直胸挺。两人和彭立杭一起长大,感情真挚,亲如手足。彭立杭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春桃夏花都非常喜欢他,看到他和金若兰形影不离,两人都很羡慕金若兰。在听说金若兰与白谷定亲后,春桃夏花都感到很意外,她们也曾经想过要嫁给彭立杭,可彭立杭没有主动提及,她们也不好意思毛遂自荐。两人都深明大义,认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真心地帮助他,而不是占有他。看到彭立杭在失去金若兰后一蹶不振,她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让彭立杭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两人下决心为他找到比金若兰更美的未婚妻。在得知彭立杭和邓秀桃初步会话成功后、她们都很高兴。当她们听说彭立杭在会话现场逮住了正在偷窥的丑仔和猴条时,就知道有人要蠢蠢欲动了。为了保证彭立杭能顺利相亲,春桃夏花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有人胆敢使坏,她们决不轻饶。彭立杭和他的母亲刚刚出发,春桃夏花就尾随而去。

彭立杭的母亲虽然有些担惊受怕,但是一路上有惊无险,母子二人走到媒人家里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媒人招呼彭立杭母子二人坐下后就对他们说:“你们先坐一会吧,邓秀桃估计也快来了。”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外面传来脚步声,邓秀桃的二姐手里牵着自己三岁的儿子大华和邓秀桃一起从外面走进了屋里,媒人安排她们姐妹两坐在了彭立杭和他的母亲对面。邓秀桃还是上次那身打扮:长辫,白衬衣,麦绿色的裤子,还是美丽惊人。由于前几天刚见过面,这回彭立杭已经没感到有多吃惊了,他的母亲却惊的目瞪口呆。

彭立杭的母亲于解放前出生在大户人家,家中的亲戚也都是有钱人,家中的青年男子在择偶时都是花中选花,被选中的姑娘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从来没有选到过邓秀桃这么好看的姑娘。她在心里想:都说仙女好看,这邓秀桃应该是仙女下凡吧,凡人哪有这么好看的。

看到未来的公婆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邓秀桃那白皙的面庞上透出微红的亮光,她的头慢慢低了下来。

按照惯例,相亲男女双方面对面坐好后,媒人挨个询问:是否同意对方做自己的结婚对象。问到彭立杭时,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表示同意,可媒人问到邓秀桃时,她却低头不语,她的二姐见状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了。

彭立杭的母亲以为是她将邓秀桃看跑了,后悔不该一直看着她。彭立杭也感到很意外,他心想:不是你让我今天来定亲的吗,怎么又走了,难道美女的言行不一致吗?

其实,邓秀桃的二姐之所以将她拉出去,并不是反对这门亲事,而是怕邓秀桃像她四姐一样折腾,她的四姐自恃貌美出众,一直想找到如意郎君,先后定了几次亲,都因为在与对方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不尽人意而退婚了,那些曾经以为即将娶上美女老婆而欣喜若狂的人突然被美女拒之门外,难免心有不甘,有的胡搅蛮缠,有的索要青春损失费,有的纠集人马恐吓威胁、想逼美女就范。每次都闹得沸沸扬扬,鸡犬不宁。全家人为此伤透了脑筋。从有人为邓秀桃提亲的那一刻起,她的父母亲就一再叮嘱:相亲时一定要看仔细,满意就定亲,不满意就走人,千万不能像四姐那样朝三暮四,让家人受牵连。邓秀桃的二姐见她没吱声,因为她是不满意,这才将她拉了出来。

邓秀桃对四姐是既反感又同情,与人定亲后又宣布退婚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那些与四姐定过亲的人为了得到四姐,每次进门都是甜言蜜语不断,在遭遇退婚后又都凶相毕露,恣睢无忌。的确令人讨厌,觉得他们遭遇四姐退婚也是活该。在那些被退婚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大吵大闹的时候,邓秀桃就在心中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定第二次亲。她刚见到彭立杭的时候,觉得他老实巴交,心中不免有些犹豫,通过一接触,她才发现彭立杭除了有些老实外全是优点,心中十分高兴。等她回家将见到彭立杭的经过对父母亲一讲,全家人都满心欢喜,觉得老实人更可靠。邓秀桃心里就更高兴了。刚才坐在屋里的时候,彭立杭的母亲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让她不免有些害羞,媒人问话时,她才反应的有些迟钝,没想到二姐会突然将她拉走。刚一出门,她就使劲挣脱二姐的手、大声问:“你拉我干什么?”

她二姐回答:“你不吭声,我以为是不愿意,既然不愿意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邓秀桃又说:“谁说我不愿意,我只是觉得有些害羞。”

她二姐接着说:“那就快进去表态吧,莫让人家误会了,不过我可得再次提醒你,千万莫学你四姐。”

邓秀桃边往屋里走边说:“放心吧,我绝不定第二次亲,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就跟定了他。”

姊妹俩回到原处坐好后媒人又问:“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邓秀桃连忙回答:“我也同意。”

媒人故意对彭立杭说:“她说什么,小彭听见了吗?我可没听清。”

邓秀桃只好又提高嗓音说:“我同意。”

媒人这才说:“小彭听见了吗?邓秀桃同意做你的未婚妻了,你为她准备的什么礼物快拿出来吧。”

彭立杭站起身来,将挎包递给了邓秀桃。这回、邓秀桃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伸手接过了挎包。这就算定亲了。

媒人又对彭立杭说:“恭喜你呀、小彭,这邓秀桃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呀,我们真的为你高兴啦”

彭立杭的母亲连忙接着说:“这都全靠您老帮忙操心,要不然。哪能有这么好的事。”

媒人笑着说:“您老可别这么说,我们媒人也就只能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主要是他们两人有缘分,这也是您老的福分啦。”

彭立杭和邓秀桃顺利定亲了,两家人都皆大欢喜。然而,世界上的事情都有两面性,有人欢喜就有人忧。猴条和丑仔看到彭立杭和邓秀桃一见钟情后恼羞成怒,立刻跑去告诉了操姐,操姐一听,暴跳如雷,立即找来她麾下的男盗女娼来商量对策。人面兽、青面兽、红面兽、黑面兽、龅牙和三只手,以及小凤仙、夜来香和白冬瓜都悉数到达,操姐让猴条和丑仔讲述了他们看到彭立杭和邓秀桃会话的经过,众盗贼一听都气急败坏,发誓要报复。

按理说现在是婚姻自由,彭立杭和邓秀桃定亲是他们自己的事,外人无权干涉,可操姐这帮男盗女娼一向是专横跋扈,为所欲为,他们希望人们都随着他们的意识生活,对那些跟他们作对的人是非打即骂,安善良民虽然都迫于他们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但是却在心里恨透了他们,他们的名字都是大家在背后取的,并非他们的真实姓名,从那些名字中就能看到他们的德行。

邓秀桃一天比一天美丽,那些男盗女娼早就盯上了她,操姐想将她归到麾下,众盗贼想在她身上找便宜,猴条和丑仔更是异想天开、想将邓秀桃娶进家门。众盗贼只要一看到邓秀桃就迎上去套近乎,可邓秀桃却对他们置之不理,让他们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们认为邓秀桃的年纪还小,又都在一个队里住着,往后有的是机会,才没有急于下手。今天突然听说邓秀桃要和彭立杭定亲了,他们这才慌了神。人面兽无可奈何的说:“要是她和别人订了亲,我们一顿拳脚就能打散,可偏偏是彭立杭,那小子太难对付了。”

操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瞧你那熊样,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的看到邓秀桃逃脱我们的手掌心吗?当务之急是必须阻止他们定亲,一旦他们定亲,邓秀桃就是彭立杭的人了,谁也别想在她身上找便宜了。”

青面兽咬牙切齿的说:“他彭立杭再厉害不也是人吗?我就不信他是钢铸铁打的,我看应该往枪里多装一些火药,争取一枪将他干掉。”

操姐有些生气的说:“尽出馊主意,真要是出了人命,就算他的那些兄弟不来寻仇,公安能放过我们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依我看、我们应该在路上设埋伏,等彭立杭来定亲的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将他砍个半死,他就会知难而退。”

众盗贼都赞同,事情就算定了。

六月二十的傍晚,众盗贼聚齐后,操姐一边派猴条先去探探虚实,一边给众盗贼打气:“大家千万别紧张,都说好汉怕人多,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彭立杭一个人吗?只要你们齐心合力就一定能打败他,等会,我拿着猎枪为你们助威,他若侥幸逃脱,我就开枪。”

听了操姐的话,众盗贼蠢蠢欲动,有的开始磨刀,有的用黑布蒙面,操姐也将猎枪拿出来背在了身上。这在这时,猴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说:“不好了,彭立杭已经到了媒人的家。”

猴条的话让众盗贼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他们谋划了好几天还是没能阻止彭立杭和邓秀桃定亲,看样子往后也没有机会在邓秀桃身上找便宜了。看到众盗贼一个个垂头丧气,超姐冷笑一声后对他们说:“他来了有能怎样?他不是还没回去吗?我们在他回家的路上设伏,照样能收拾他,大家下手狠一点,看他是要命还是要邓秀桃。”

众盗贼一听,这才又来了精神,一个个提着刀向古道上奔去。

彭立杭和邓秀桃定亲后,媒人为了让他们两家人增进感情又坚持留大家一起吃晚饭。吃完饭,彭立杭走到外面,望着那颗让他显露身手的榆树,想到显露身手后而获得了姻缘,心中万分高兴。邓秀桃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在看什么呢?难道还想对榆树动手吗?”

彭立杭连忙笑着回答:“我感激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动手呢,是它给了我在你面前显露身手的机会,我才因此知道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什么感觉,在见到你以前,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当你答应和我定亲的时候、我实在是无法描述内心的那份感动,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我一生中都能看到你,将会是怎样的幸福,我实在是感到太高兴了,我太应该感谢你,也太应该感谢榆树了。”

听了彭立杭的话,邓秀桃心中的幸福无与伦比,她高兴地说:“太夸张了吧,我真有你说的那样神奇吗?我怎么不觉得呢?不过,我现在还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也真的应该感谢榆树,是榆树让我看到了你的魅力。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心里确实有些犹豫,当你的身体离地腾空飞向榆树的一瞬间,我才看到了你矫健的英姿,等你重新站在我的面前,我又仔细的打量你、才觉得你气宇不凡,浑身透出一股英雄气概,我就深深地被你所吸引了,现在我看你时的感觉就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觉得幸福。如果不是你借助榆树显露身手,我说不定会与你擦肩而过。这些天我一直在心中想:如果你也愿意的话,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将这棵榆树移栽到我们的家门口,我们每天都能够看到它,只要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喜悦。”

听了邓秀桃的话,彭立杭万分激动的说:“你真的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要一看到这颗榆树,我就会想起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内心的那份惊喜,就一定能体会到你答应和我定亲时,我内心的那份感动。就算将来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不再年轻,只要我一看到这棵榆树、就一定会感觉到你像当初一样的美丽,就一定不会忘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彭立杭的话让邓秀桃欣喜若狂,他们真的想到一起去了。彭立杭的话音刚落,她就接着说:“你说的太好了,即便是将来我们到了老的已经无法再行走时,只要一看到这棵榆树,我就会想起你离地腾空时那矫健的英姿,我就一定会因为能与你相伴一生而自豪。”

这对刚刚定亲的未婚夫妇完全沉浸在定亲的喜悦中,他们的心中都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婚后的美好生活,如果事情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他们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很多事情都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发展,就在此时、已经有人在他们通往婚姻的道路上披坚执锐,严阵以待。

不知不觉中,月上树梢,邓秀桃这才说:“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你可千万别忘了教我练武的事。”

彭立杭立刻答应到:“我怎么会忘记呢,只是我白天要学建筑,如果你愿意晚上练武就好了,我可以等下班以后来教你。如果你不愿意晚上练武的话,我就请假,或者干脆就不学建筑了,专心致志的教你练武。”

邓秀桃赶紧说:“你可千万不能为了教我练武而放弃事业,我看你就下班以后来教我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白天睡觉,晚上学武。”

接下来两人又约定了第二天晚上见面的地点,才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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