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伸出手,用力的揉了揉了她的头发,将她一头揉的乱糟糟。
“哎呀,虽然人家不会在意发型,但是总不能乱糟糟的像个疯子一般吧?”她排开他的手,整理着一头的乱发。
晨曦笑笑,手一张开,一枚小小的铜镜出现在她的眼前。
叶如沫接过,仔细的把玩。
只见镜子里面,一头乌黑的墨发如同黑缎一般披在肩上,然后她便看见一把小巧的木梳出现在手上。
梳子是木制的,透着浅紫色的光芒,上面刻着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那一双红色的眼睛竟然隐隐间透出一种灵动,如同活的一般。
他纤细的手指握着梳子,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扶正,然后指尖一动,挂在她头发上一只摇摇欲坠的玉簪便落了下来。
满头的秀发随之散落,如同滑落的最美的夜色。
“天啊,那是……”不远处,有一个中年女子一脸惊讶的盯着辰夕手里的梳子,嘴巴张开,食物啪的一下掉在衣衫之上。
“师姐,怎么了?”他身边的一个年纪很浅的男子看他表情有异,忍不住关心问道。
中年女子合上嘴巴,再次看了一眼对面的画面,点了点头。
“是三生梳!”她低低的说道。
年轻男子一惊,眉头忍不住紧紧皱起。
“你确定?”他不敢相信。
“这气息,这灵息,不会错的!”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用心的去感受那一份灵息。
他们是诡族,是上古时期守护九幽神殿的护卫之一,可是在万年以前,在那一场大战之前,他们的族长带着他们远离了九重天,隐姓埋名,再也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在他们的族地,有一幢灵息楼,那里面除了一些天材地宝之外,在顶楼供奉着一把木梳。
那把木梳,传言是天地初开之时圣女降临,帝神亲自砍掉了生命之树的一根枝桠,命凤族以生命本源之火炼化千年所成。
整片枝桠,应该所成的不过两柄木梳,低声降至全部赠送给了圣女,却不曾想那两柄木梳经九幽神殿神力的浸染,竟然生出了器灵。
整个神族,所有待嫁的女子都会在出嫁前在神殿接受三日洗礼,圣女会用木梳为她们梳一次头,祝福化作执念,赐予众人,幸福的光,变流转期间,久久不散。
所以便有了三生梳的传言。
后来,圣女将那把为神界女子熟过头发的z梳子,送给了身边的女官,也就是诡族的第一人圣女。
而另一把,一直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指引,是路标,是他们诡族归隐的最大原因,更是他们整个族群所要誓死守护的少主。
作为大师姐的幽若心地明白,这一次他们是因为感受到灵息楼内三生梳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所以才会奉师命来冥界查看,竟然将发现了这塌陷的空间,甚至遇见了这三生梳的主人。
她笑了,静静地观察着对面的人,心底忍不住翻出些许的期待。
那神明一般的男子,一看便知道绝非池中之物,实力雄厚,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查看。
“师姐,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幽蓝有些不明白,虽然他也知道有着三生梳的人和他们诡族有这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师姐这疑似相亲的眼神,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那有些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肿么破?
“师弟,你觉得小小配他如何?”幽若将手里的烤肉丢在地上,然后站起身,很用心的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
“呃?”幽蓝嘴角一抽,心底吨之类牛满面,补……不会吧……
他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心底闪过一些不赞成。
男子神情冷凝,但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却透着比满天的星辉更加明亮的光芒,宠溺,疼爱,偏宠万分!
那专注的神态,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锐不可当的气势,斗志别人望尘莫及,终其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王者,其实别人可以左右的。
那如画般的女子,如同一朵深谷中的幽兰,空灵,娇弱,但是却又透着洒脱与执着,她轻笑着,丝毫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淡定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没有一丝干扰。
这样的人,同样不是简单的,她们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绝不会受命运所左右。
真心相守,不离不弃!
这样的人,可以拆散?
再说,以小小那刁蛮任性的性子,又有谁可以忍受?
说真的,根本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他摇了摇头,心底忍不住替那一对小情人捏了把汗。
谁让人家有一个强势的母亲,甚至还有一个一言堂的外婆呢?
再加上,关于三生梳的传言……
他摇了摇头,心底默默地替那一对小情侣担忧。
只希望,师姐出手晚一点,至少不要在这秘境之中。
那边,辰夕拿着梳子,修长的手指在墨发间穿梭,如同变幻的魔术,眨眼简便将她一头的秀发归拢好,梳成了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型。
“怎么样?”他将梳子插在她的发间,手指一划,原本木质的梳子便被一团淡紫色的光忙包裹住,淡淡的紫光带着梦一般的朦胧,美丽,迷人,一眨眼化作了一只展翅欲风的金凤,盘桓在她的发间。
眉眼如画,巧笑倩兮。
一颦一笑,宛若着朝阳。
那就是一幅画,一幅无法用言语相容的画卷,诉说着永恒的魅力。
“师姐,你看,金凤出现了!”幽蓝一把抓住了幽若的衣袖,狭长的眸子透着浓郁的光,惊喜,激动,难以平静。
诡族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三生梳是圣女赐予的法器,其中蕴含着天地间只纯至善的阴阳之力,是调节阴阳平衡最平衡的法器,而且那里面同住着一个上古神凤的魂魄,经万年修养成为了三生梳的器灵,运载着异常与天地的力量。
梳子化为凤,是所有诡族人万年以来真心期待的景象,但是同样是大家不敢期待的梦境。
梦便是梦,虽醒了之后无痕,但是那与留在心底的痕迹是无轮怎样祛除都无法消亡的。
“不错,不愧是我诡族万年以来衷心期待的主人,这样的人,注定受世人的膜拜,颐养万年。”幽若点了点头,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烟消云散。幽蓝笑笑,没有理会她有些特别的笑脸,径直走向前,在辰夕和叶如沫身侧五米的觉厉停了下来。
辰夕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越来越阴寒的脸上却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似乎在前进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王爷殿下,天要亮了。”叶如沫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些微微发白的天空,忍不住闭上眼睛,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灵力。
她的眉头依旧皱着,似乎还在就接着原来的问题。、是悬崖但是却不知道深浅。
“还在向悬崖和山岩得不同?”辰夕拿起一根木柴哦,丢进火堆里面。
噼啪……
火星四溅,透着淡淡的温热,险些将他们俩人留在了那个荒郊野外。
“眯一会,待会我叫你起来!:辰夕拍拍她的头,笑着将她拉入怀里,让她舒适的倚在自己的怀里,没有空余的时间。
叶如沫笑笑,侧着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低沉的呼吸,觉得倍安慰,。
他没有理会周围的讨论声,更没有理会那些曾经以他为首的那些小混混,忍不住心痒难耐。
似乎是累了。叶如沫眨巴着眼睛,抱屋里面酒水方面要更多用点心,千万不要应为小便宜而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梦里,叶如沫的心隐隐最痛,甚至还藏留着人鱼族族的记忆。
梦里,满目苍夷……
响彻天地的巨大响声几乎撼动了整个天地。
“凤茴,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九幽圣女,应该以守护神殿为己任,更应该将创世神玉看得比自己的心脏更为重要,怎么可以假公济私,贪污受贿?”
叶如沫撇撇嘴,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还贪污受贿?这是什么念叨的词语?他们纠结着自己的心事,却在下一面将所有的崇拜与敬仰收回,他不想在身心惧悲的时候经所有的精力用在没有丝毫意义的争论上,所以大家便齐聚在神殿的周围,虽然无法进入,但是依旧执着。
阵法隔绝了所有的人,包括出现在梦里的叶如沫。
“咳咳……”女子咳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色彩在在光的照射下透着一种别样的朦胧,如同水中月,雾中花,看不清,摸不着。却又揪住心。
“青岩,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收起你那一套,我凤茴不屑与你为伍!”女子笑了,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别样的较弱,但是却让人不敢轻视。
“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伤我夫君,骗我女儿,我你不会放过你的!”
她神情一冷,美丽的脸上透出一种坚定,一种毫不退让的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