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佑的内战已经打了两年了,在这两年里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双方在临浊江对峙着,那临浊江酷似地球古代的黄河,甚至比黄河更加险峻。韦斌和兴宗范典洛都以天险为凭,互相制约谁也奈何不了谁。兴宗此时却仍在宫殿中享乐,已经数日对国事不闻不问了,若非有三朝元老赵定鹏处理政务抵抗韦斌,恐怕离佑早就已经亡国了!
赵定鹏见兴宗如此荒唐不思进取既怒且悲,以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再这样下去离佑真的会葬送了三百多年的基业!他也曾多次进言劝谏兴宗不可荒废国事,但都毫无用处,现在兴宗更是下令所有政务都由他来处理,自己躲在宫里整日****不堪,赵定鹏每日对着一堆的政务忙得晕头转向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劝说兴宗。
这天,又有人来报说兴宗竟然强抢了镇远候张扁约的女儿,赵定鹏一听是怒火攻心,立刻抛下手中的事情赶往皇宫,兴宗的寝宫盘龙殿外守着两个小太监,两人见到赵定鹏都死命拦着不让进去,赵定鹏大怒,一脚踹开两人就冲了进去,只见兴宗正和几个女人饮酒作乐,赵定鹏颤抖着声音高声问道:“皇上,听说您今天强抢了镇远候的女儿,可有此事?”兴宗看了看赵定鹏一眼,大咧咧地道:“是啊!那女人长得不错可惜不经玩,才几下就死了,真扫兴!”赵定鹏听到这话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惊叫道:“什么!你竟然把人弄死了!咳咳……咳咳咳……”猛烈地咳了几声后,厉声道:“皇上,难道你忘了韦斌元帅的前车之鉴了吗?你这样做离佑是会灭国的啊!”愤怒之下赵定鹏甚至没有使用敬语。
兴宗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韦斌的事是特例,全都是因为他有兵权才会生出事端,这次镇远候只是个空头爵位罢了,不会有事的!”“你,你……”赵定鹏深深吸了几口气后,突然‘嘭’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哀求道:“皇上,老臣求您了!您就振作一下吧!在这样下去我离佑真的要灭亡啦!求您了!求您了!……”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磕头,很快就满脸是血。
兴宗见状不耐烦地道:“好了!赵大人你有完没完!在朕的江山里朕爱怎样就怎样!你受伤了,回去将养吧。”说完就让人将赵定鹏拖走了。
赵定鹏被拖出皇宫后是大哭失声,他知道离佑的江山怕是保不了多久了!可他不明白的是,兴宗以前是很有报负又温文尔雅的大好青年,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权利真的会使人堕落吗?伤心归伤心,现在的离佑的重责全由赵定鹏一人承担,他只得无可奈何地痛苦着回去办公。
再说韦斌这边,自从他打定主意要将离佑的未来交给厘郯的德宗后,就时常有意无意地说着厘郯的富庶,人民的安居乐业,夜不闭户,长久的潜移默化使得现在韦斌队伍里的士兵都对厘郯很好奇,敌意少了很多,韦斌手下有个心腹偏将名叫孙翔,此人智勇双全是个人才,韦斌对他也是极为信任。
一日,他忽然对韦斌说道:“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韦斌笑道:“小孙有话就直说,我们之间还见外什么!”孙翔想了想,似是下定决心般咬牙说道:“将军,您最近老是给兵士们说厘郯的好,您是不是要投降厘郯?”
韦斌没想到孙翔竟然看出来了,孙翔是他的亲信,他也不隐瞒地道:“说不上是投降,只是我很清楚在现在的形势下,兴宗和我都不是能过治理好国家的人,厘郯的德宗一向以仁爱英明著称,我离佑的百姓们只有在他的统治下才能摆脱现下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过上太平的好日子,所以我没有打算和厘郯的人为难,只要他们打过来了,我就卸甲归田!说真的,虽然我已决定要迎厘郯入我离佑,但是要我亲眼看着离佑的灭亡我还做不到,毕竟我做离佑的子民五十多年了!我今天告诉你是信得过你,若你不同意我的作法我也不会勉强你!”
孙翔听后惨笑地道:“韦将军,我今日来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虽然心里不甘,但是由厘郯来接管统治我离佑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有最低限度的损失和伤亡。韦将军啊,其实我们都不适合作将军呢!因为我们的心不够狠!”两人相对苦笑。
厘郯国内,经过两年的调整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三天后将出发征讨离佑!这次出征由凌帆为元帅,率领凌天、邵卿随、邵熙安、邵向阳、风翼磊、君清燮、萧啸、文俊誉和其他将军一起出征,后方由四位家主和三位王爷坐镇。
出征前,白云素来到君府,为君清燮饯行,私下里他告诉君清燮韦斌并不是一个好战之人,他若是投降多半是真的,君清燮开始不信,但是白云素说是玄异子说的,君清燮这才信了几分。一番离别后,第二日一早,众人就在凌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白云素站在屋顶上看着这群热血儿郎,想到这一去许多人就再也回不来了,心下不由一阵难过,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只有他们的牺牲才能换来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