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接过阿森递来的伟哥取出一枚拨开腊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先以鼻子贴近细闻,随后又以小指甲挑了一点放在舌上细品。
阿森心里此时七上八下的,这些伟哥都是他出逃前从老爹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虽然上面写明了伟哥但是以他老爹行事的风格当然大有以假乱真的可能,他何曾料到自己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他。
“嗯,跟中品伟哥的味道有些相似,但是否为上品伟哥就不一定了,但这段成肯定是中了毒,不找出所中之毒老夫很难下手。”山羊胡眉头紧皱,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尝到上品伟哥的,但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来讲这确实是大补之药绝不会假,山羊胡有些不舍的将药递回给阿森问道:
“阿森,这药你从何处得来?”
“这药绝对不会假,叶郎中你不会是误诊吧!”阿森越来越觉得不对,最重要的是狂飚对段成中毒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的眼神一直闪烁不定。
“哼,你这是在怀疑老夫了,须知老夫乃毕业于平壤医学院,师从李开阳先生,难道这中毒还看不出来么!”山羊胡冷哼了一声,胡子翘得恨不得上了天。
你不提老爹还罢,提了他阿森就更是怀疑了,别人不知他老爹的本事难道阿森还不晓得么,山羊胡是他的徒弟本事恐怕高不到哪里去,十有八九跟老爹一样是个蒙古大夫,阿森心中暗想。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失敬,失敬,没想到叶郎中是开阳先生的弟子,真是失敬,如叶郎中所说段大哥必然是中了毒的。您看我多糊涂当初得此伟哥时人家告诉我,服此药后必阴阳调和,否则药物所激起的阳气无法疏散,这人阳火上升会颠狂不止,段大哥此时的迹象一定是颠狂的前兆了。”阿森说的有鼻子有眼,反正这些人也没用过上品伟哥,他怎么说就怎么是。
“真的么,老夫怎么没有听说过?”山羊胡满腹的狐疑。
“叶郎中从前可曾服过伟哥?”阿森问道,山羊胡摇了摇头。
“那可曾听人说起服用这药的事项?”阿森继续问道,山羊胡还是摇头,他长年跟水手们出海哪层遇到有人服用了上品伟哥又来和他说。
“这就是了,服用上品伟哥后必须阴阳调和,这本是夫妻间的事自然不等为外人道也,何况那些服用伟哥之人非富即贵自然更不会对人说了。”阿森的解释似乎合理,山羊胡和狂飙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船上哪有女人啊,到福州还有三天的路程,这段成也太急了!”狂飙忧心忡忡的道。
“这就难办了,若是12个时辰内不得到疏解恐怕人就废了,段大哥也是这事为何不和我商量,都怪我忘了提醒!”阿森顿足捶胸懊悔不已。狂飙和山羊胡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默契,看来阿森已经相信段成是服用伟哥方才中毒的,误打误撞没想到这招还灵验了。
“啊,啊!”三人正在沉思间,床上的段成已经开始疯癫起来,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段大哥!”阿森呼喊道,心里不禁发笑,就这伎俩也想骗自己。狂飙和山羊胡也没想到段成现学现用,马上就疯给阿森看,而且还满像那么回事,都装做手忙脚乱,最后还是狂飙一记手刀劈在段成后颈上,这才使他安静下来。
“阿森,你得想想办法,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船就是掉头也赶不到岸上。”狂飙愁眉苦脸的道,山羊胡装做无计可施,床上的段成心里则是暗暗咒骂,这狂飚演戏也不用如此逼真吧,砍得自己脖子生疼。
阿森看三人这般演下来心里狂笑不已,面上却冥思苦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看来除了阴阳调和只有此一途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粉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这个暂且给段大哥服下,或许能压制阳气,等船到福州再想办法。”说着递给山羊胡。
“这是什么?”山羊胡不解的问道。
“百凤丸!据说可以克制阳气。”阿森一边说一边收回瓷瓶,看样子这药也十分珍贵。戏作到这一步山羊胡不得不继续,他看了看狂飙征询他的意见,狂飙无奈点了点头山羊胡将段成抚起把药放入他嘴里。阿森在一旁看着段成服药,但是胸前没有起伏知道他只是将药含在嘴里,于是上前轻轻一拍段成的前胸,“咕噜”一声那百凤丸应声而下。
“阿森你这是干什么?”山羊胡不解问道,段成没有吃伟哥这百凤丸自然也就不必服用了,他放入段成嘴里为的是遮人耳目,一会儿只需挡在段成身前他自会将药吐出。
“此药含服不顶事,必须吞下,我听给我药的前辈高人讲这药阴气极重,危机时刻也能用来暂时克制伟哥的阳气。”阿森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且不知这药原来是做什么功效的?”山羊胡从未听说过此药不禁好奇。
“此药专治妇女不孕不育,若是无此疾患也能让女人青春常在,不过若是男人单独服用恐怕……”阿森故意拉长了声音。
“恐怕什么?”一听这话狂飙和山羊胡心里叫遭。
“据说从此一蹶不振,是用来阉刑的绝佳良药。”阿森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不单山羊胡和狂飙呆了,就是床上的段成也躺不住了。
“你说什么,兄弟!”段成一个轱辘窜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森。
“段大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阿森惊喜地道。
“醒什么醒,我压根就没事!”段成没好气地道。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可害死我了!”段成冲狂飙吼道。
“怎么是我出的主意,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啊!”狂飙大叫冤枉,阿森不解的看着两人问道:
“二位兄长,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