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吃饭了!”陈淼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阿森慌乱的“嗯!”了一声,开始收拾堆在床上的各种物件,一个带有手柄其上挂着转轮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阿森拿起来仔细端详,两寸多长的枪管已经告诉他这是一种武器,“燧发枪?”阿森的脑子里一个念头随之而出,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燧发枪。戴梓发明的瑟琶连珠铣经过不断改造似乎和它有些相似,可是体积足足小了十几倍,那转轮弹膛只有五个孔所装填的绝对不是铅弹。
阿森继续在床上搜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盒此时他才想起当时搜刮老爹的宝物时这两件东西是放在一起的,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三十多枚枪弹。
“就是这个了!”阿森对火器有着天生的敏锐,不用人教总能摸索到门道,当阿森将子弹装填进弹巢后,他自言自语的道:
“我是谁啊,我是诺贝尔的弟弟,阿森!”他所说的诺贝尔就是当今火器设计院的首席设计师诺贝尔.李,是他发明了*双基无烟火yao,不仅可用作枪械、火炮的发射药,还广泛
用于开矿、筑路施工等生产领,被誉为火yao神童。
阿森不知道这正是戴梓在李开阳的授意下最新发明的转轮手枪,完全脱离了以往的枪械设计理念将弹仓作成一个带有弹巢的转轮,能绕轴旋转,射击时每个弹巢依次与枪管相吻合。并且该枪采用了此时最先进的撞击式发射装置和击发火帽,尺寸小,重量轻,结构紧凑,功能完善,被列为最机密的高端武器。还是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仍逃不过阿森的洗劫。
“这小子在里面搞什么名堂。”陈淼嘟囔着,他等了半天不见有任何动静。
“阿森,吃饭了!”陈淼用手掌拍着阿森的舱门。
“砰!”的一声巨响,陈淼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浪从自己头顶窜过,随后他甚至闻道了头发烧焦的味道,舱门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弹孔,兀自冒着青烟。
“阿森!”陈淼立刻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一脚踹开阿森的舱门,只见阿森手里拿着一件奇形怪状的东西,正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阿森,这是什么?”陈淼指着阿森手里的家伙也张大了嘴巴,就是这家伙在刚才的一瞬间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
“暗器!”阿森顿了一顿马上反应过来。“西洋暗器!”他接着补充道,亏他想得出来,好在这会儿是吃饭的点儿大概水手们都去吃饭了没人注意到这儿,再加上环境的噪音、木板的隔音等等因素只有陈淼一个人目睹了阿森手中的西洋暗器。
“暗器!??还是西洋暗器!!!”陈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西洋暗器,他见过飞镖、飞刀、飞针乃至飞人就是没见过这飞弹,好家伙那劲道绝对可以把自己干掉。
“我能看看么?”陈淼伸出手来向阿森问道,好奇心几乎是所有江湖人士的通病。
“嗯,不过你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行么?”阿森想了想道,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脑袋足足转了无数圈。如何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杀人灭口!这是阿森所想到的最恶毒的方法,但是似乎没有用的必要,阿森眼珠一转新的说辞就来了。
只见阿森将弹巢内剩下的四颗子弹都退下来,将转轮手枪递给陈淼,他可不想像刚才那样被陈淼的敲门声弄得走了火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陈淼小心翼翼的接过左轮手枪,生怕这次直接命中自己,手上的这个可不是玩具而是西方暗器,那是杀人的利器。
摆弄了半天陈淼没发现其中的蹊跷随后认定问题的关键在阿森手里的那几颗子弹上,看来没有这东西就不能伤人性命。
“阿森,这家伙你从何得来?”陈淼把转轮手枪递回给阿森问道,阿森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个陈淼要据为己有。
“淼哥,这个你就不晓得了,我家祖上在西洋那是有名的能工巧匠,常常为各国的王室打造奇淫技巧,我父亲来华的时候我祖父将这暗器给了他,我这次出门远行父亲又交给了我。此物名为夺命转轮你刚才没被他击中真是万幸,须知凡是见过这转轮的人都以不在这个人世了。
“怎么都不在人世了呢?”陈淼听得五谜三道的,当然了这把转轮手枪上所采用的技术均是世所罕见,自然猜不出它的来历和功用了。
“先祖曾有规定,此转轮只有生命危在旦夕方能使用,一经使用没人能逃脱得了它的追魂索命,所以说见到他的都不在世上了。”阿森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陈淼信以为真,脑海中突然冒出江湖上有名的谚语:
“小李飞刀历不虚发!”想来这西洋暗器夺命转轮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吧,此等利器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否则当真小命不保。
“如此说来,阿森兄弟我刚才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了,莫不是时才你有性命之忧方取出此物?”陈淼已经彻底让阿森弄糊涂了。
“非也,非也,实在是小弟好奇才误触了机关,差点连累大哥真是过意不去,这样吧小弟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就赠与大哥全当是压惊了!”说着阿森从怀里取出一瓷瓶,仅看外观就知内装之物不俗。
这个阿森还真没看出来身上居然有如此多的宝贝,难怪自己当初刚见他时就出手豪辍,问他来历又不肯细说必是大户人家的子侄。认定了阿森身份不俗后,陈淼客气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收,直到阿森硬是塞给他又推拒了数次才算收下。
“阿森兄弟,饭该凉了我们还是赶紧吃饭去吧!”陈淼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这才想起来此的主题,等两人到了饭堂已经杯碗狼藉了。
“口水淼,你来晚了,一粒饭也不剩了,你听!”说着伙夫敲了敲空锅发出清脆的声音。
“算了,还是等到晚上吧!”阿森垂头丧气,提起吃饭他才想到饿,可现在没得吃了。
“朱老伯,你就行行好,随便做点什么,饿到我不要紧可不要饿到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并且是新来的通译,万万怠慢不得!”陈淼冲着伙夫朱老伯遥遥的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