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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北魅力何在

东北,古称营州、辽东、关东、关外、满洲,是中国东北方向国土的统称,包括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和内蒙古自治区东部。总面积147万平方公里,拥有世界上最辽阔、最富饶的黑土地,一望无际、富有魅力的万里平畴,占全国国土面积的15.32%;人口1.2亿,占全国总人口的8.95%。是我国东北边疆地区自然地理单元完整、自然资源丰富、多民族深度融合、开发历史近似、经济联系密切、经济实力雄厚的大经济区域,在全国经济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曾被马克思称为全亚洲最富饶的地区。

东北,总面积是日本的三倍。日本方面即使没有恶意,也常把东北称为“满洲”。失去过,就紧紧抱住,一刻也不放松。为此,没有哪个区域象这片黑土地一样,被中国人如此深情而强烈地放在中国版图方位上看待,称之为“东北”,辽吉黑三省和内蒙东部的居民一概被称为“东北人”。

在日本侵占东北以前,东北就被称作“满洲”,可见“满洲”并非是一个完全负面的名词。但是日本的称呼毕竟牵扯了曾把东北变为殖民地的屈辱历史,我们的有些反应和敏感也事出有因。

地理学上的满洲之“洲”,不同于神州广州之“州”,带有恣肆的水,这水就是松花江等东北的江河湖泊。

黑龙江、松花江、鸭绿江、镜泊湖、兴凯湖、呼伦湖、兴安岭、长白山、五大连池、扎龙湿地、三江湿地、呼伦贝尔大草原,构成了丰富而多样的地理风貌,盛产大豆、高粱、木材、铁、煤,“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我去过黄河、长江、湘江、珠江,香港的香江、韩国的汉江、越南的红河。我偏爱东北的美景,始终对乌苏里江和黑龙江这两座大江充满好奇,更对松花江情有独钟。吉林,是全国唯一以少数民族语言命名的省份,以满语“吉林乌拉”前二字得名,意为沿江。

松花江发源于东北的乳头长白山。2000年,我去过长白山,那里阳光纯净,森林连绵,涧中流瀑,野鸭嬉戏。遥远的山中点缀着几栋红色、白色的小房子,宛如童话世界。天池碧波如镜,如梦如幻,蓝天白云倒映其中,更若宝石般晶莹剔透,让我赞叹不已。松花江从这里自东向西,蜿蜒而来,甘甜的乳汁哺育两岸的百姓。东北因为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如同坚挺饱满而又未经吮吸的乳房。

美国黑人诗人兰斯顿休斯写到:“我熟悉河流,我熟悉那些像地球一样古老的河流,比人类血管里流的血液还要古老的河流。我的灵魂变得河流一般深邃。”这种忧伤源于黑人悠久的历史和深重的苦难,节奏像爵士乐那样强烈。我对于松花江也有同感。

宋徽宗和宋钦宗曾被金军掠往东北。可以想见,孤家寡人,又书画皆精的亡国之君宋徽宗赵佶在尘土飞扬的旅程上心情之凄凉。没有了红粉知己李师师的柔媚,没有了蹴鞠一展身手的潇洒,没有了帝都东京晨钟暮鼓的悠扬,让他稍许慰藉的也许就是东北的青山秀水、绿野白云。心情也许适合南唐李后主的《浪淘沙》:“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1682年5月,康熙帝北巡,来到松花江畔,触景生情,赋诗一首:“松花江,江水清,夜来雨过起涛声。浪花迭绵绣毅明,彩帆画,随风轻。”他还留下御题匾额一块。1683年,清朝皇家水师千帆竞发,鼓角连天,沿松花江北上,征讨沙俄侵略者。康熙饮过御马的河就叫“饮马河”。德惠松花江鳇鱼是贡品,倍受皇亲国戚的青睐,乾隆皇帝赞不绝口,吃完这顿还想下顿。

高中的金秋时节,我和同学跳下德惠松花江,尽情地畅游,全然不在乎水凉。12年后,我特意带着长春的朋友们又来到此地游玩。我们在江边飞奔,休憩,阳光很灿烂,老牛吃草打盹,渔舟悠然荡漾。中午就在江边的一处野店用餐,享用了黄姑、岛子这两种江鱼,味道很鲜美,还有烤羊腿及其它土产菜。而后我独坐江边,摄影师魏宏声给我拍了一张照片,不经意间成为我的最爱,成为我与松花江相遇的最好见证。

东北值得我钟情的不仅是松花江和长白山。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也是我的最爱。在这里看到了赛马、摔跤、祭敖包等多种蒙古族民俗,让我沉醉不已。

2009年6月的一天傍晚,我登上呼伦贝尔草原北端的额尔古纳山顶,俯拍弯曲银亮的根河向北流去。那时的我激动异常,完全沉浸在和大自然的水乳交融之中,我属于这美好的天地。鲜红的夕阳一点点,一点点向下,向遥远神秘的蒙古高原的地方沉下去,在即将消失的刹那,溅起天地间一片火红,牵引着我的思想和思念以及无与伦比的亲切感。

相传远古时期,舜帝曾经册封天下十二座名山,辽宁医巫闾山就是其中地理位置最北端的一座。历史上,医巫闾山以北都叫做东北。《尚书·禹贡》,把远古中国划分“九州”。肃慎为商周时东北的部族,在《国语》、《左传》、《山海经》、《史记》、《大戴礼记》等书中多有记载,称其为东北夷、东夷。《尚书·周书序》说周成王伐东夷,“肃慎来贺”。自周秦以后,靺鞨、勿吉、挹娄、女真各族均为肃慎后裔,活动在辽河、松花江、牡丹江、黑龙江流域,最远至远东滨海地带。

春秋时期,燕国在东北建有辽东郡、辽西郡。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燕国故土建立辽东郡,大体范围即今天辽宁省和吉林东南部,秦代长城东起点即为辽东。1381年(明洪武十四年),大将徐达修建山海关,从此东北方向领土即以关东、关外来指代。1635年(后金天聪九年),皇太极发布改族名为满洲的命令,满洲既是族称,也是地理概念,从此东北方向领土也以满洲称谓。

那么,东北这个词怎么来的呢?

辽代统一北方后,将东北方向看作一个大区域。据《辽史·兵卫志》载,“东北路招讨司、东北路统军司、东北路女直兵马司”,各统所辖诸民族军政。其《百官志》又有“长春路诸司控制东北诸国”的说法,东北正式出现在建制名称中。但是随着改朝换代、兼并战争四起,东北这个叫法中断了。

清末将东北称为东三省,任命东三省总督,并发行东三省银币。1905年,清政府与日本签定的《中日会议东三省事宜条约》附约第二款:“因中国政府声明,极盼日俄两国将驻扎东三省军队暨护路兵队从速撤退”等。

辛亥革命推翻清朝之后,特别是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后,“东北”开始被用来取代满清发祥地原有的名称“满洲”。除了古代就有东北这个称呼外,东北的词汇来源,也有可能来自于日本的影响。

近代以来,日本较早地接触和熟悉了西方的地理方位,将北海道和本州一部统称为东北。清末,中国开始源源不断吸收使用日本词汇,比如人们熟知的人民、国家、政治,东北这个词也被用来指代以前的东三省和满洲。

随着人口增加,土地开垦,中原先进生产技术的推广,东北农业生产的基本轮廓大致形成。商业、手工业随之兴起,出现了沈阳、辽阳、锦州、长春、吉林、宁安、辽源、哈尔滨等经济中心。

自古以来,东北地处偏远,东北人是天生的战士,自古就有尚武精神和征服欲望,蒙古、女真、满洲等民族栖息繁衍、征伐火拼,上演了许多雄壮威武、金戈铁马的活剧。清末以来,“胡子”啸聚山林,杀人越货。20岁出头的女匪驼龙擅使双枪,攻打德惠乱石山的故事至今还在民间流传。粗犷豪放的土地养育了粗犷豪放的人们。东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猪肉炖粉条子可劲“造”,德惠大曲可劲“闷”,二人转可劲乐。说话办事嘁哩咔嚓,一沾火就大打出手,行侠仗义,宁可被打死不能被吓死。哪缺得了咱东北人。嘿,这就是东北!野性的东北!豪情的东北!敢恨敢爱的东北!

东北三省都很有特点。黑龙江像大叔,扛着猎枪,身着大皮袄,虎背熊腰,憨厚爽直,就像《智取威虎山》中的李勇奇。辽宁是一个强壮魁梧的小伙子,怪不得出了那么多体育健将。辽宁还出征服者,不断征霸四方,在取得稳固后就挥师南下,逐鹿中原。最典型的是努儿哈赤和张作霖,两个人发迹都受益于日本入侵,但天妒英才,都不得好死。努儿哈赤葬身明军炮火,张作霖死于日本人的阴谋爆炸,这是后话。我们吉林是一个秀美而泼辣的姑娘,玉质天成,楚楚动人。

一百多年来,人们在谈起东三省时,总是说“辽吉黑”或“黑吉辽”,没有先说吉林的,或许是吉林小。承蒙黑龙江大叔和辽宁大哥的南北庇佑,抵挡气势汹汹的侵略者。可是物极必反,美到及至,侵略者就几度穷凶极恶地扑了上来,撕开了吉林的绣花衣襟。

抗战结束后,解放战争又再次打响,兵力规模甚至超过历次外敌入侵。东北大地,再次硝烟四起。解放军以东北为根据地,挥师南下,逐鹿中原,横扫中国,最终问鼎北京。东北雄厚的工业基础和丰富的物产资源,使共和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步伐稳健,迅速上升。东北在汽车、船舶、机械、化工、能源、铁路、制药等领域领先全国,被誉为共和国的“长子”。

应该说东北这个词汇没有具体的含义,只是方位代称,现在却代表无限深刻的寓意和感情。与中国其他地理大区的情况不同,东北三省和内蒙古东部的居民对“东北”这一概念的认同感大于对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和内蒙古的认同感,即首先认同“东北人”的身份,其次才是对省籍的认同。这一现象的形成原因与东北历史独特、风俗习惯、语言统一,以及居民以来自河北、山东两地的移民为主体有关。东北人在这生活、工作、成长,离开后也一直难忘。

少时居住在内蒙古东部的海拉尔、博克图和哈尔滨等地的刘锋,尽管离开东北、定居北京多年,还时刻不忘故土,总给予深情的回望。他说:“黑土地是有魔力的。离开多年,但是对那边的雪和冬天的冷有一种极度的亲切感。”正因如此,他用家乡特有的优美树种给自己起了个网名,那就是——“白桦”。

和刘锋一样痴情东北的还大有人在,他可不是离开东北十几年,而是他的家族离开东北300多年,这是怎样的东北情!

许多关里的满族人都把东北看做自己的故乡,把东北人当做老乡。北京收藏家金铁华是满族,正白旗,祖上是清初摄政王多尔衮率领的部队士兵的后裔,随清军入关已经300多年了。金铁华的父亲叫金玉林,曾经给宣统皇帝当过3年的侍卫,掌握制作绢花的祖传手艺。民国刚成立的时候,许多人歧视满族人,那时候家人对外都说自己是汉族。尽管金铁华从来没来过东北,但是他对祖辈策马扬鞭过的东北充满深情。他和我是忘年交,总称我为“老乡”,就是因为追溯到了遥远的300多年前!我和他半开玩笑地说,你是多尔衮的后裔,我是多尔衮的邻居。而同样是老北京收藏家、筹建万国博物馆的孙文雄、张淑茹夫妇,也对我这个东北晚辈拥有好感,敞开胸怀、热情接待,关怀无微不至。

有个东北人情意深深地说:

我清楚地记得!每次离家妈妈送我到河边时惆怅的眼神;

那次黄昏的柳树下,妈妈对我说:你们都走吧,老了不用你们管!

还有,每次火车从哈尔滨启动时,那身去家国的忧伤!

还有,火车从关内驶来,到山海关时我对着窗外贪婪地呼吸着故乡的空气,到沈阳北站时吃到干豆腐卷大葱时留下的热泪;

更有k56次列车上那曲《远方的思念》。

东北的诗人也会这样深情地写道:

雪花,自天空飘落

把母亲的大地一遍遍抚摸

快来看吧!

松花江这条落在地上的银河

宁静的冰层下是暗涌的碧波

快来看吧!

索菲亚大教堂

华服外面银装素裹

这里是冰雪覆盖的

我温暖的北国

拉响所有的汽笛豪迈的唱和

请你——看我深情的北国

最早的古都在东北?

《诗经大雅》篇中吟唱:“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人们常把中国版图形象地比喻为一只报晓的雄鸡,东北地区是雄鸡的头部,辽宁朝阳就得名于《诗经大雅》,这里报晓了中华文明的黎明,也拥有中华文明早期的智慧和成果。

距今1.45亿年前的“辽宁古果”化石被认为是“迄今唯一有确切证据的、全球最早的花”。东北是第一只鸟飞起的地方,孔子鸟化石距今已1.3亿年,被称为世界上“最早具有角质喙的鸟类”。几十万年前世界上最庞大的动物猛犸象、恐龙也曾经在东北大地上轰轰前行,那是多么壮观的景象。东北在8000多年前就有糜子和谷子,具备典型的本土性,而并非来自中原。而大豆这种最典型的中国粮食品种也最早在东北驯化而成。

约175万——180万年前,在黑龙江流域就产生了古人类,早于云南元谋人。辽东营口的金牛山人,体质特征较同时期周口店的北京人进步。

而根据佟阿伟、刘全乐等专家考证,8000年前的“德惠人”使用石斧、石刀、石锄、石镞,以渔猎为生,并使用烟火做饭,都鲜活地表明早期东北人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已经十分突出。

中国与古巴比伦、埃及、印度并称四大文明古国,都号称具有五千年文明的历史,但是由于缺乏确切的考古资料,中国“五千年文明古国”的地位并没有被国际史学界承认。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商周以前的历史,始终是个传说。炎帝黄帝只是两个部落首领,而非国家领导人。“夏商周断代工程”证实,中国的文明史有确切年份记载不过3570多年,比其他文明古国少了一千年。满天星斗似的东北承担着将中华文明五千年历史骄傲确立的重任。

红山文化是指距今五、六千年间,辽河流域创造的新石器原始文化形态。1935年,日本人最先发现了红山文化的存在。

在东北的内蒙赤峰发现了中国最早的玉龙,被专家誉为“中华第一龙”,这里是龙的传人的真正故乡。尽管河南濮阳也有早期龙形图案文物出土,但是赤峰玉龙时间更早,造型独特,工艺精湛,圆润流利,生气勃勃,形体酷似甲骨文中的“龙”字。

1981年,在辽宁西部的牛河梁,发现了一处距今约5000年的新石器时代遗址。祭坛、女神庙、积石冢群,依山势按南北轴线分布,规模宏大、气势雄伟。不仅如此,一个约与真人头同大、栩栩如生的彩塑女神头像,双眼嵌以扁圆玉石片为睛,栩栩如生、宛若仙女。

约公元前2070年,禹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夏朝,都城相传在阳城,即今河南登封东,后到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

洛阳,因为地处洛水之阳而得名,是华夏文明的主要发祥地之一,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早、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的城市。

河南安阳殷墟是中国历史上有文献可考、并为甲骨文和考古发掘所证实的最早的古代都城遗址,(约公元前1300年—公元前1046年)的都城所在地,距今已有3300年的历史,这里是商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

《左传》说,“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按照这一标准,牛河梁古城有庙,当为国都。黄帝时代的活动中心,只有红山文化时空框架可以与之相应。由此可见,中国史前更为发达的文化,并非长江流域的河姆渡文化和黄河流域的仰韵文化,而恰恰是中国北方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东北的历史厚重了许多,这是中国作为文明古国最早的标志。

可惜,这么伟大的国家建筑却不知什么原因毁于一旦,湮灭在崇山峻岭之间,而没有延续成像长安、洛阳、北京那样伟大悠久、延绵不绝的都城,由此也造成了许多人以为东北没有文化底蕴的错觉。不过,恰好湮灭,也避免使后来城市遗迹将五千年的秘密彻底压在脚下,我们才可以能够找到中华第一龙、中华第一个人的具体形象——女神像。

不仅如此,傅斯年在《东北史纲》中论断:“商之兴也自东北来,商之亡也向东北去”。而根据《左传·昭公九年》记载:“昔武王克商……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商周时期,东北的东胡、山戎、秽貊,都不同程度地与中原文化交流。

近些年来的考古过程中,在辽宁发现青铜器窖藏。2011年,又在辽宁建昌发现2000多年前东周时期的古墓群,改写了“考古不出关”,也就是“山海关外无春秋战国时期古迹”的传统说法不攻自破。

秦汉王朝继续向东北腹地深入,与扶馀、沃沮、挹娄等族交往,奠定了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基础。民间传说辽宁的碣石是姜女坟,也就是孟姜女哭长城死后埋在这里。经过考古,发现了秦汉皇帝巨大的行宫遗址,规模和规格相当于阿房宫,这正是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的象征。

1800年前,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53岁的一世雄杰曹操北征乌桓,到达现在辽宁兴城的碣石,写下《观沧海》和《龟虽寿》。他吟咏歌赋:“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于人心有戚戚焉。这两首诗歌尽管不是东北人所作,但是毫无疑问增加了东北的文化内涵。是东北这块土地,让曹操诗兴大发,留下了千古绝唱。

基于汉族中心史观和中原史观传统的对东北的轻视和偏见,诱发了东胡、鲜卑、契丹、女真、蒙古、满洲等民族反弹勃兴,有如大海波涛,一浪高于一浪,在改朝换代中唱了主角。从“五胡乱华”到辽、金、元、明、清,许多重头戏都是在这个舞台上演出的。

唐698年,满洲先祖粟末靺鞨首领大祚荣在“白山黑水”的牡丹江建立渤海国,鼎盛时疆土方圆5000里,人口近500万,胜兵数十万人,史称“海东盛国”。都城周长三十余里,与唐朝长安一东一西地并立于世,如此辉煌盛大。

高句丽是中国历史上存在时间最长的地方政权,共历705年,在吉林留下了金字塔形王陵。

元朝,不到10万名蒙古骑兵不远万里征战欧亚大陆,以超人的智慧和政治、军事效率完成世界性帝国的缔造,为中国打开了空前的国际市场和外贸需求。

汉、满、蒙、朝、回、锡伯、赫哲、达斡尔等民族与汉族一同开发建设了东北这片沃土,创造了灿烂的东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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