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出声宰了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身后低声喝道。
苗复大吃一惊,不禁大叹自己倒霉,明明自己有了先知先觉的,居然不信任自己的先知先觉,反而还以为是在做梦,有此下场真是活该!
“别,别!我不出声就是了,姑娘千万别动手。”、剑在颈上,苗复不得不服软,何况这女子的武武绝对高强,因为这是在二楼,从外面跃进这里苗复也勉强做的到,可要是做的如此的悄无声息自己是绝对没个本事的,就这一手,没有数十年的功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放心,有人在抓我,只要你不出声把他们引来,我是不会把你怎样的。”那女子道。
这时,搜捕的人已经到了客栈的外面,。
“快,刚才她就是在这儿不见了的,快给我一个一个的搜……”不由分说,许多人就闯入客栈,
“怎么办?他们可是进来了,”苗复直挺挺的站在那,向他身后的女子道。那女子顿了顿说:“一会儿你去开门,就说,就说我是你的家眷。”可惜苗复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说这话时娇红欲滴的容颜。
“砰,砰,砰……、开门,开门……“外面的那伙人用力的砸着门。
“去,开门,记得不要出卖我,否则,我杀了你。”那女子收起剑,一纵身跳到苗复的床上,转身就要放下床帘。四目相对,“是你?”苗复大为惊异,原来就是在荣宝斋碰到的那个兰衫女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她的衣衫不整,像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捕斗。
兰衫女子惊讶之色一闪即逝,低声喝道:“去开门,就说我是你的家眷,你敢乱讲小心你的脑袋。”
乖乖,这丫头够泼的,算了,她的武功比我高出太多,按他说的去做吧,还是小命要紧。
“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苗复懒洋洋的对外面的那伙人道。随说着,随整整衣服,打扮的确良像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走到门前,打开门。
一下子冲进几名锦衣武士,苗复愣了,“蔡师兄,是你!”
领头的武士闻言一楞,看清楚后,道:“苗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这些人原是金剑门的武士,这位师兄名叫蔡胜武,是三师叔的得意弟子,十八岁就晋级金剑武士,整整提前了五年,可见其天赋之高,蔡师兄与田观远师兄关系极好,而田观远师兄在苗复在门中关系最好的师兄,所以也顺带看认识了蔡胜武。
苗复将他们迎进门,简单的说了自己在这儿赶考的事,又问道:“蔡师兄,这兴师动众的是怎么了?”
“嗨,我们金剑门的镇门之宝掌门金剑被盗,该死的盗窃者让我们用十万两银子来赎,没办法,我们也就只好认命,用十万两银子赎了回来,我们金剑门岂是好欺负的,掌门人更是引以为恨,认为是祖师创派以来的奇耻大辱,当众立誓要将盗剑者碎尸万段。通过线索本门已经查知盗剑者是一个女子,现在我们全门出动抓捕她,可惜她的武功绝高,居然能在本门近百名弟子的包围中闯了出来,从青峰山逃到这儿,苗师弟,你可曾见到一个陌生女子闯入客栈?”
苗复连忙回道:“哦,刚才我好象听到后院有动静,也不知是也不是,如果是,那八成是从后院走了。”
“是吗?那好,苗师弟,我重任在身,就不在此逗留了,祝师弟金榜题名,以后有空常回青峰山看看。”说完,施礼,走了。
等到没有的动静,苗复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曾是金剑门人,对金剑门还是有些香火情的,可这次不同,那兰衫女子够厉害的,掌门金剑守护的如此严密她也能盗走,现在全门出动抓捕她也无伤她一根毫毛,掌门人一定愤怒异常,若让门中知道她曾在我房里还不得怀疑我是内奸啊,说不定那次柴房失火也就会说成是我故意纵火,里通外敌,内外勾结……
正想着,刚刚回过身来,兰衫女子手中的剑又搭在苗复的颈上。
“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和金剑门的人这么熟?”
苗复看了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的兰衫女子,可是怎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吓人的地方,相反,她自己做出的这种恶样儿还很可爱的,心中就想笑。又看看寒光四射的利剑,伸手捏住剑尖,慢慢从颈上移开。苗复觉得这女子挺有意思,于是也禁不住开起了玩笑:“哪有老婆用剑给丈夫说话的?”
“你说什么?”兰衫女子杏目圆瞪,抽剑欲刺,苗复吓了一跳,乖乖,这个玩笑开不得,要出人命,不经意间用出混元一气神功紧捏剑尖不松手,那兰衫女子连挣几下都没挣动,也就不再挣,苗复连忙说:“别乱来,这可是你说你是我家眷的。”
那兰衫女子 冷哼一声,“我还说要砍你的狗头呢,你让我砍吗?”
苗复松开剑尖道:“好了,我们坐下说话,小心那些人还没走远。”然后给她搬了把椅子,“请坐!”
“哼!”兰衫女子坐下,“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呵呵,我是金剑门的第四代再传弟子,不过在几天前被逐出了师门。”
“你是金剑门的弃徒?”兰衫女子上下打量着他,极为怀疑的问道。
一身儒服的苗复看上去真的不像江湖人,苗复答道:“我当然是,在你去盗掌门金剑的那天,我们可能见过面。”兰衫女子盯了苗复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 “噢——,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在柴房读书读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书呆子。”
苗复摸摸鼻子,苦笑道:“我当时有那么呆吗?”
兰衫女子听了更是忍俊不禁,“呵呵,当然了,我当时还奇怪,那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柴房点灯看书,莫非是在偷看什么武功秘芨?所以我就站在你背后偷看老大一会儿,只看到一些之乎者也什么的,把我的头都看晕了,我在背后捉弄了你好几下,可你全无反应,真是呆死了。”
苗复想了想,真想不起有这回事,也是,要是想起来的话那天不就发现她了吗。苗复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傻笑道:“我想不起来了,呵呵,我当时真够笨的。”
通过谈了这两句话,两人不关系不再那么敌对,有些熟络了。
兰衫女子笑道:“你的确够笨的,当然,不光是你,你们金剑门个个都是笨蛋,那天我轻而易举的将你伞兵掌门金剑调包,然后我射在山下准备看热闹,可是左等右等的等了三天,你们居然还没发现,真被你们给气死了,不得已,只得花钱雇了个乞丐给你们送信。”
苗复听了极为奇怪,问道:“听口气你好象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而是为了看热闹才去盗剑的?”
兰衫女子撇撇嘴,“切!我还不缺钱花,我去盗你们的金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因为你们金剑门的垃圾在江湖上居然大肆污蔑我们铁剑门,还将我们铁剑门的弟子打伤,这口气,本小姐怎么能咽的下,当然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苗复听得目瞪口呆:“你是铁剑门的??”
“当然!”兰衫女子颇为自豪的答到。
“怎么可能??”苗复还是能相信。
兰衫女子看着他那不能致信的眼神,“怎么了?这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哼,实话告诉你吧,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铁薇是也,当今铁剑门门主是我爹。”
苗复在青峰山上待了五年,在这五年中一直是埋头练武读书,性格非常的孤立,当师兄弟聚在一起胡吹海侃江湖新闻的时候,他从不参与,所以对江湖事物知之甚少,但这个铁剑门不同,青峰山上的那些曾在江湖上历练过的弟子在谈起江湖事时多半都会说起铁剑门,因此即使苗复再如何的不关心江湖事务,但对铁剑门还是知之甚详的。
铁剑门是武林中的一个与金剑门类似的门派,不过,这两派只是在名字上有些类似,在传承上并无任何关系。铁剑门的历史比金剑门还要早百余年,当初金剑门的开派祖师金正男闯荡江湖时曾打败过当时的铁剑门掌门,后来金正男创立金剑门,在名称上也与铁剑门有些犯冲,两派互看不顺眼,由此结怨。
百十年来,两派在武林中互相拆台,互相贬低,互使阴招,两派都对对方有多少高手有什么武功有多少实力知之甚详,两派的弟子无论在哪儿,只要是碰上,就会互相挑衅,然后就会打斗一番。不过,两家磨擦的极有分寸,弟子斗殴,绝对是公平竞争,一对一的单挑,从不以多欺少,且失败的一方最多受伤,不会出人命,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这种关系与其说是结怨,不如说是一对和谐的竞争对手,对此,两派掌门心知肚明,更是乐得如此。
令苗复奇怪的是铁剑门什么时候武功变的如此厉害了?难道这些年来铁剑门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吗?
“正好,你是金剑门的弃徒,等到下去几天我走后,你将我的身份传回金剑门,我要让金剑门的笨蛋都知道,我们铁剑门不是好惹的,下次再对我们铁剑门不敬,哼,有他们好看!”铁薇洋洋自得的说。
苗复想了想回道:“你与金剑门也交过手了,难道他们没有从你武功招式上看出你的身份吗?”铁薇听到这儿,脸色稍红,灿灿的道:“我不会我们铁剑门的武功。”
“不会铁剑门的武功?”苗复惊异的看着她。
“我七岁那年我爹就让我拜在无妄神尼门下,十年来从没回过铁剑门,自然更没学过我们铁剑的武功。上个月满师,师父命我到江湖上闯荡闯荡,我还没回家呢就碰上金剑门弟子打伤我们铁剑门弟子,一时气愤,就先到这儿教训一下金剑门,”
苗复大为吃惊,乖乖,原来是无妄神尼的弟子,怪不得她武功这么高,虽然苗复对江湖事务知道的不多,但是对无妄神尼这样武林中屈指可数的超级高手还是知道一些的。
苗复想了想,对她道:“也就是说,你去盗金剑门的掌门金剑是你自己临时起意,面不是铁剑门的意思是吗?”
“是啊,这有什么不同吗?”铁薇应道。
苗复想起了田观远师兄曾经对他说起过金剑门铁剑门的关系。不由的笑了,是笑的那样的兴灾乐祸:“哈,哈,哈……你闯祸了,你闯下大祸了,哈哈,你在无妄神尼门下待了十年,对金剑门和铁剑门的恩怨根本不了解,金剑门铁剑门在表面上闹的不可开交,实际上两派关系十分的密切,一向是共同进退,互为倚助的,你这次将金剑门得罪狠了,若我真将你的身份传回金剑门,金剑门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两派火拼起来,你的罪过可就大了,你的老爹都不会轻饶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铁薇被吓住了,苗复趁热打铁伤口撒盐道:“怎么不可能,金剑门铁剑门互相打斗了近百年,没有一人死亡,连残废的都没有,这就是明证。”
铁薇脸色变了又变,恶狠狠的道:“我去打听打听,你要是敢骗我,我回来一定拧下你的狗头。还有,先不许将我的身份泄漏出去。”说完提起剑转身跳出窗口。
苗复看着她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终于走了,我终于可以睡觉了,困死了,你还别说,这个傻丫头还是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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