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能实现的?”王卉一愣,又不服气的道:“哼,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你所向往的这个社会是没有官府朝廷的,对吧?”
“是的,没有赋税,官府自然不存在。”王卉点点头道。
“官府可不只是收税的,他还担负着判决民间纠纷的责任,没有了官府,这民间出现了纠纷找谁论公平?”
王卉白了苗复一眼,“大哥怎么这么迷糊,全天下的财富都均分给了每一个人,人和人都一样,那人和人之间怎么还会出现纠纷?”
“切,照你这么说那有钱人就不会再压榨穷人了,反正我比你钱多,我再压榨你的钱做什么?”苗复反口道,“这人和人之间起纠纷并不是看心理平不平衡,而是每个人都有压别人一头的yu望,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纠纷,这是一定的。”
“还有,天灾发生,没有了官府,何人组织赈灾?蛮人来袭,没有了官府,何人组织抵抗?有人心生歹念,没有了官府,何人维持治安?”
王卉听了这些,心中思索半晌,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以前确实没有仔细想过,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将全天下的财富均分,然后选出德高望重者,主持正义,这样相信就没有了什么纠纷——”正说着忽然看到苗复脸上的哂笑,忽然悟到,上古时候,国家和官府正是那些族中主持正义的德高望重者转化而来。不禁有些讪讪。
自己和自己背后的组织只是看到了社会的不公,一味的认为没有了官府,平均了财富就是最好的社会,可是,刚才苗复所说的问题谁都没有多想,看样子,也该想想了,否则到时再想可就晚了点。这苗复的见识果然不凡。
苗复看看天色不早,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于是对王卉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妹听了不要见怪,那就是小妹可否将《灵心曲谱》交于我。”
说完后发现王卉脸色有些古怪,是啊,这《灵心曲谱》是人家的招牌成名作。代表了人家琴技的最高水平,这岂是能随随便便让于人的。苗复紧接着又道:“当然,我也不是白要,以前为兄无意间得到一本曲谱〈广陵散〉特拿来与小妹交换。
〈广陵散〉是梦中世界的一个已经失传了的曲谱,梦中的藏龙一派收集了很多的古代失传之物,所以对于苗复来说,这〈广陵散〉是信手玷来的事,这次就拿这个它来做个交换。
听到这儿,王卉大兴趣,忙催促苗复快点交出。
苗复将它默写了下来。
拿到琴谱的王卉急不可奈的坐下来按照苗复默的《广陵散》弹了起来。
在苗复的梦中世界,《广陵散》表达了一个故事,一个传说:聂政是战国时的韩国人,他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违了期限,被韩王所杀。聂政为父报仇行刺失败,但他知道韩王好乐,于是自毁面容,入深山,并苦学琴艺十余年。身怀绝技返韩时,已无人相识,进宫为韩王弹琴时,从琴腹内抽出匕首刺死韩王,他自已同时也壮烈身亡。
《广陵散》自然不会比《灵心曲》差,此曲弹完,王卉喜滋滋的向苗复道谢,然后道:“其实大哥就算不拿《广陵散》来交换小妹也会将《灵心曲谱》奉上的,呵呵,要知道这《灵心曲》并非小妹一人所作,其中,令妹凤琴也出了大力,不过好在刚才我犹豫了一下,哈,今天赚到了。”
苗复只觉得头晕。
慕容雪秀听完《广陵散》后,呆了半天,才冲小露道:“,刚才那首曲谱难道是那丫头创出的新的曲谱?不大像,这曲谱的风格和她以往的却大为不同,实在奇怪。”
“小姐,如果不是,那这新的曲谱会不会和那穷酸有关系?对了,那穷酸怎么在楼上待住了?就算去求《灵心曲谱》也不用在楼上待那么长时间啊?难不成他们真的一见钟情了?”小露笑嘻嘻的抬头对慕容雪秀道。
他们一见钟情?这王卉少有将男子留下那么久的,不管怎么说,这穷酸真得获得她的青睐也说不定,想到这儿,冷哼一声,对小露道:“走,我们走。”
天色已晚,苗复才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今天在还珠阁被王卉留下共进午餐,下午和黄铎的贴身侍从陈直及新认识的赵瑞赵青天在一块儿谈天说地,聊的不亦乐乎。这个赵青天果然是见多识广,对天下大事说的头头是道,令苗复佩服不已,那个陈直也是不凡,虽是一个侍从身分,但其才学也足已令多数人汗颜,据他所讲,黄铎之所以上一次走的匆忙,是因为他的外公龙老太师要到北疆和蛮人谈判,估计耗时很长,就想在走前再见见自己的外孙。这次见完了外公,黄铎就在这两三天回到西都。想着就要见到这个知心朋友,苗复心中就有些兴奋。
以前自己没有银子,好多地方都是让黄铎破费的。这次自己手上有钱了,在赤翼山庄洪克林给了自己数万两的银票,这回可要好好的报达报达他。可是如何的报达于他呢?虽然自己有银子了,可是黄铎并不缺银子用,看来得找一个稀罕的物品,玻璃制品就不错,上次买那只手镯时,就看的出黄铎就对玻璃制品有着浓厚的兴趣,自己现在是洪克林的喋血盟友,从那拿些玻璃制品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路途太远,根本没法在黄铎到来之前拿到,唉,还真是个难题。
快到客栈了,苗复正想着那些的问题,突然心中涌起一股极为亲切的感觉,心中一动——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