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光三十年腊月初六,朝廷下发廷寄,要求各地督抚进京述职,同时共贺新皇登基。
仔细想来,我离开北京已经半年有余了,不知道怡亲王府的家人可曾安好?载垣、张氏…,还有金卉…。一想到金卉,我不由得心跳加速,脸发烧,这个小妮子可真是骚得可爱,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将她正法…,唔,只是这样对不起载垣…。唉!罢了,反正是她红杏出墙,不便宜自家人也要便宜了外人不是…?还有兰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唉,虽说前次是误会,但想想还真是对不起她呢…。
纷乱的思绪萦绕着我久久不散,直到望见北京的城墙,我的心境才慢慢平静下来,兵来降挡,水来土掩,现在多想无益,还是顺其自然吧。
将随行的二百八旗兵安置在城外驻扎,我带着顺子和陈孝回到了久违的怡亲王府。
时至今日,在大家的眼里,我再也不是当时只知道打架逗乐的淘气包,而是堂堂的一品大员,封疆大吏!加之载垣和张氏思子心切,王府中张灯结彩地欢迎我自不必说。随之而来的,还有各衙门的大小官员、商贾豪客。也不知他们的鼻子怎么那么灵敏,我刚刚在府中坐定,门外就有人拿着拜帖通报。而且这拜帖还不是一张两张,是一沓!数也数不清楚的一沓!
“嘿嘿…,廷儿,这就是官场的无奈啊。这些人虽然微不足道,可也得罪不起,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慢慢你就习惯了…。”载垣无奈地把我撵到了前厅会客…。
令我惊奇的是,这些前来拜望我的人有我认识的,也有素未蒙面的,而且他们来的目的不过就是跟风,为了能跟我混个脸儿熟,让我不至于挑理罢了。
唉!官场之弊害人不浅呐…!我暗暗叫苦,可身在其位又不得不见。于是乎,每天里开门见客、拜望各阿哥贝勒就成了我的主要日程,就连去会金卉都没有时间。
这种恼人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这天我终于忍无可忍,索性将所有的访客一律挡架,自己抽冷子溜进了金卉的小跨院。
“哟!我还当是谁呢?敢情是贝勒爷到了。”刚一进门,金卉就不冷不热地挖苦道:“我说今儿怎么门前的喜鹊总叫呢,贵客临门还真是不一样呢。”
“嘿嘿…,这几日忙是忙了点儿,不过我可从没忘了你呀,瞧瞧,这是什么?”我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颗光滑圆润的夜明珠,“这珠子圆润动人,也只有你这溜光水滑的可人儿才能配得上呢。”话音未落,我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别…。”金卉娇躯一颤,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但仅仅片刻的功夫,她又重新板起了面孔,“谁稀罕你的珠子,休要来我这里撒泼。”
“我不是撒泼,我是来呵护你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在眼前晃动,俊美的俏脸上满是惹人怜爱的哀怨…。我的身心就犹如在沸水中蒸煮一般,在急速升温…。
“哼,去你的,少来卖乖,我可没闲工夫陪你胡扯…!”她从暖炉旁起身欲走。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满眼都是热切的火焰,我几乎要燃烧了。
“你…你要作甚?”她挣了挣胳膊,却被我抓得更紧了。
我跨前一步,绕过暖炉,来到了她的身侧。
她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虽然身子向后退了半步,但双眼中不仅全无惧意,而且还含有淡淡的春qing。
我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当心…今儿人多…。”金卉有气无力地咕哝了一句。
她软得如同一汪清水,任凭我摆布。
不知不觉,我们倒退到了床前…。
“哥儿…。”她如痴如醉地低声呢喃着。
“我的可人儿,可想死我了…。”我俯身压在了她身上…。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呼唤:“主子,有客到!”
我们同时一惊,募地清醒过来,“快…!都怪你!”金卉娇嗔地一把推开我,“亏我让云翠在房外拦着,不然可要羞死人了。”
“是谁来的这么不是时候?看老子回头不整治他!”我边收拾衣服边恶狠狠地骂道。
“嘁,这岂又怪了人家?谁让你当时不早几天…。”她幽怨地剜了我一眼,“唉!都过去了,提了还有什么用…。”
说话间,窗外的云翠又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进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惊着主子看你担当得起!”
“我这不是有急事儿吗?不然你会以为我来?这内宅又岂是寻常地方可比的?”听声音,是顺子。
“哼,知道就好…。”云翠傲气地说道:“等着,我去通禀…。”
听清来的是顺子,我和金卉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瞧你管教的下人,一点分寸都没有!”金卉幽怨地责怪道:“好事全都让他给搅了。”
“嘿嘿,以后机会多得是,来日方长嘛…。说不定还真有急事呢…,我去瞧瞧。”我口中虽然为顺子辩解,可心里却也不喜。
来到房外,顺子恭敬地说道:“爷,有人找您…。”
“谁啊?我不是说过,一律挡架的么?”我心里更加不悦。
“是…”顺子看了看旁边的云翠,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是兰儿姑娘!”
“是她?”我心中的不快稍减,“说不定她是赔礼道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