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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学是写心的事业

不要把自己看得如同一朵花似的,人有时就是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自己的丑恶行为。如果看不见自己,不妨就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自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要装腔作势,不要弄虚作假。当你经历过人生的时候,有人会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指桑骂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生的确经历了一个高峰。

文学是写心的事业

看了《辽沈晚报》上的辽阳少年作家重返校园的报导后,我感觉这是正确的选择,因为面对现有的文坛情况作家不是靠写书就可以生存的。别看有许多著名作家上了富豪榜,实际他们没有多少钱财,仍旧是过着贫苦日子,只是有些人乱写文章吹捧才造成这些误导现象。其实作家的生活是残酷的,没有吃苦精神,没有毅力,没有持之以恒的劲头,是不可能成为作家的。那些所谓有钱的作家都是靠忽悠才赚钱的,哪有几个是靠作品写得好才让读者欣赏的,包括著名作家都是如此。文学是写心的事业,有人想当作家这是好事,可是当了作家写不出来东西照样难受,因此写作需用一生心血才能换取,不能凭空瞎想。

世界上的所有作家都有奋斗的经历,有的经历坎坷,有的经历传奇,还有的本身经历了这样或那样的故事。因此他们是有感而发,写出的作品才能成为关注的目标,或成名,或赚了钱,然而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写作日子更加艰苦,更加让人不安,那些幻想一夜成名或成为作家的事只能是异想天开。

就我而言,我业余写作三十年了,可我至今仍旧在专业作家圈子外徘徊。我从来没有找谁去出书,不拉关系,不走后门,一心一意写作,一心一意生活。报刊发表我的作品我写作,报刊不发表我的作品我也写作,作家协会的大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就这样坚持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我经历的风雨足够写出几部小说了,可我没有气馁,这三十年我写出了近千万字的作品,仅长篇小说就有十几部,也出了几本书,加入了各级作家协会,并获取了作家职称。我要说的是现在我依然是业余写作,在文学圈子外徘徊,如果有人稍稍帮助我就可能一夜成名,可是我仍旧没有依赖任何人。不是我成不了名,也不是我不具备成名条件,可我就是看不起那些假冒名气招摇撞骗的人。有的人拉关系走后门在某某报刊发了文章,然后就炒作,结果写作没成果名气倒不小,看看现阶段的著名作家有几个写出了一千万字。有的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结果到头来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却让许多读者看不起他们。

别小看业余写作,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汗珠子摔八瓣的活我干过,在机关享受的工作我也经历过,每天除了繁忙的应酬外,剩余时间就是写作。我是多么希望有钱出书啊,可是我的工资极低,家庭条件又不富裕,只能赚几个稿费。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渐渐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是多少钱也换不回来的,尤其是想当作家的人,既要知识也要经历,还要有天赋。三十年来我就想验证一句话,不拉关系不走后门也是可以当作家的,那些走后门拉关系的人最后是什么也没得到。不要为名所累,名不重要,关键是写出作品,全国数不清的著名作家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更主要的是当你想当作家时,是不是把自己投入了生活之中,如果一个作家没有把自己投入生活中,不了解社会怎能写出好作品呢?如果一个作家躲在家里一味胡编滥造,这样的作家能写出震撼世界的作品吗?如果一个作家连起码的生存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作家怎能写出指导别人进步的作品呢?所以我认为少年作家重返校园是正确的选择,当你在校园里学到了充足的知识后写出的作品就有可读性,读者才能认可你。

关于出书,我有许多话想说,毕竟我是出过几本书的,有这方面有经验和感受。我出第一本书时是内部书刊号,当时引得许多人的不满,尤其是在文联或作协工作的人,他们对我指桑骂槐说我穷疯了,恨不得把我吃了,还叫喊他在哪里销售的书还让他吐出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缺少市场观念,缺少改革开放的思想,然而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出了第一步。其实出第一本书时谁都有兴奋心情,逢人就说我出了一本书请帮忙推销几本,每每这时,都有朋友热切相助,看到朋友拿来自己的钱买我的书时,我心里的确难受。当我出第二本书时,这种最初的兴奋没有了,接下来的是想方设法把书销出去。每当看着自己的书压在家里时,心里总是没着没落,做事也是没精打采。

当第三本书出来时,那些求人销书的事再也不敢提了,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书都扔进锅炉里燃烧掉,这样就不会为销不出书而烦恼了。我举一反三,目的就是想问你,如果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闲情逸致写作吗?还有当初的兴奋吗?还有继续当作家的心愿吗?对我而言,写作是我最快乐的事,我最大的成功就是不让自己出名,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与人争什么名声,有人说我写得好我不高兴,有人说我写得不好我也不恼,我就是希望自己能写下去。2006年我在网上发出300多万字作品,而且是分文不收,有人说你这样写不是白努力了吗?我说不,虽然是免费读物,但也有读者,他们给予我的鼓励是平时得不到的,我愿意把自己的作品免费让他们读,只要他们读后有感受我就心花怒放。虽然在背后有许多辛苦,可是没有写作我时刻生存不了,正如有一句顺口溜说得好:“社会越来越黑暗,坏人越来越捣乱,好人越来越受苦,百姓越来越完蛋。”这不是我说的,可我也不想让这影响我的写作,有时个人情绪不好就会影响写作。谁能将一碗水看到底呢?谁能说今天的孩子是作家,明天的孩子就不是作家呢?我不能肯定,但我希望所有孩子都成为作家。这可能吗?

最后我想跟少年作家的父母说几句心里话,孩子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思想也不成熟不能希望太高,不能把作家这个称呼看得至高无上,如果看得过高对孩子造成的压力就越大。孩子就是孩子,正需要长身体学知识,如果过早走向社会,不仅不能适应社会还有可能因为各种问题而产生误解,对社会反感。何况作家不是一时一阵的职业,作家需用一生知识和心血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名誉,有的即使奋斗了一生也得不到,这就是作家职业的残酷性。孩子有当作家的愿望这是好事,然而要知道在我们的社会里,每一个人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成什么,这是由于社会需要决定的。有人想当市长,如果他们不具备各种知识和能力,他能当好市长吗?有人想当作家,可是当上作家还有机会写出群体满意的作品吗?所以干什么都要适可而止,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能硬充,最后吃亏的是自己。中国现在政治和经济条件非常好,干什么都有发展的机会,就看孩子想干什么或不能干什么了,返回校园再出来写作也是可行的。

作家,好美的称呼

当我看见有人第一次发表作品时就把自己包装成作家时,我心里非常吃惊,他才发表一篇文章,怎能称自己是作家呢?其实我对作家这称呼的向往已经有30多年了,也写出了几百篇作品,统计起来大约有一千多万字,可是我不敢称自己是作家。不是我不喜欢作家这称呼,实在是我们那个地方限制严格,因为在我们那个地区的报刊上,一般作者是不允许他们将自己视为作家的,若想发表作品只能是将自己视为普通百姓,以普通百姓的视野去写文章,如果谁有作家的野心,只能委屈求全将自己的作家情结压制在普通百姓的情感里。现在有人称自己是作家,这让饱受苦难的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所有人都可以称自己是作家,作家是否太便宜了。然而我又不愿意相信,毕竟叫作家的人不多,如果都像水果店批发商那样,作家是否有些不值钱了。

其实对作家这称呼来说是现代演变的,古代称为文人,具体是从何年何月何日开始,已经无可非议了。只不过到了现在作家就成了一种职业,一种只靠其生存的手段,换言之,就是靠写文章生存的人。在中国,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说法,可是论起来最属作家让人羡慕了。这是一种脑力劳动,是最高的知识分子,如同工人们流行的口头禅一样,车钳铣没个比,写作也一样,也是妙趣横生的工作。因此有数不清的人喜欢写作,喜欢当作家,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写作的才华。有人写出一篇文章就成名,有人写出许多文章也没名,还有数不清的人一生苦学,结果他们的名气和文章石沉大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许多,一是个人努力不够,二是机遇不足,三是所在地环境污染严重,四是没有才华,等等,而最大的就是才华不足。为什么有人写出一篇文章就成名,为什么有人写了一生没有名,为什么社会上有数不清的人想方设法当作家,可是结果却是廖若晨星。这些问题回答起来都挺简单,可是做起来却极不容易,有人甚至用了一生代价也没明白。

就我而言,写作只不过是个人爱好,当初想写第一篇文章时就曾经说过,这一辈子只要能写出一篇文章发表就知足了,因为当时没有人说我会写小说,没有人承认我写出的是小说,于是我这样发誓。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我个人的努力结果,几十年的写作经验告诉我,只要刻苦努力写作还是有希望的。现在有数不清的年轻人在网上写作,他们认为自己是作家,实际上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是真正写作。虽然有人在网上挺有名气,可是在一些作家心里他们仍旧是写手,有的连写手也不是。新时期以来,有人曾经退出作家协会,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结果遭受诽谤。还有许多年轻写手拒绝加入作协,其实这也是自欺欺人,作家协会不是谁想加入就加入的,你没有写出足够的文章就不可能加入这个组织。据我的写作经验,文品与人品是最重要的,尽管当时有人不注意这个问题,但经过几十年的淘汰,还需要重视。没有人品就没有文品,即使写得再好没有人品最终也会被人嘲笑,有了人品就是没有文品也会受到读者好评,虽然有人写出的文章被人叫好,但经过几十年后还需要人品,德高望众就是这个意思。因此如何对待作家这个称呼的确需要思索,如果作家不想这个问题,说明现在的作家心里有问题,心里有问题的作家是写不好作品的。

作家的称呼是美丽的,谁都可以向往,然而作家的称呼也是神圣的,任何人不可以小视它。作家写作是有目的的,有的是为社会进步,有的是为泄自己的一时气愤,有的是为国家利益,然而不论是哪一种,其中写作的意义都是巨大的。多年来我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一心一意写作,一心一意生活,也一心一意为人处事。我经常告诫自己,经商赚钱的人数不清,可是当作家写作的人却不多,因此我还需要努力写作。

我心中的俄罗斯

有人以为只有去过俄罗斯的人才有对俄罗斯的情结,其实这是错误认识,也是片面的。

在中国人中,像我这样年龄的人几乎都有俄罗斯情结,他们对俄罗斯的印象都挺深,为什么有这些情结,可以说是从小形成的。就我来说我没有去过俄罗斯,连俄罗斯的铁道都没见过,然而我却有许多俄罗斯情结。

印象最深的是列宁,这是中国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人物,他的影响仅次于毛泽东。因为列宁,中国与前苏联关系非常好,那些岁月中国人唱歌都有俄罗斯味道。

比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等歌曲遍地开花,影片《列宁在十月》《列宁在一九一八》影响着中国少年,数不清的中国人热血沸腾学习前苏联老大哥。我就是在这样氛围中知道了前苏联,知道了列宁主义,知道了中国共产党。

还有许多前苏联的书籍,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亚》《没有战争的二十天》,高尔基的《母亲》等许多书籍,知道了许多革命道理,知道了前苏联或俄罗斯对中国的支持挺大。

也许出于这种思想,当我参军入伍,部队安排我学习英语时被我拒绝了,而是下到底层自学俄语,凡是俄罗斯报刊我都想收藏,结果为了学俄语出了许多笑话。

俄语和英语不同,表现在语法不同,发音不同,学法也不相同。俄语音标与汉语音标相似,但发音不同,都有其中的规律。

然而就是这样我还是闹出了许多笑话,记得有一次我学习发音,因为俄罗斯语汇有许多颤音,也就是得字打嘟噜,可是由于我的舌头僵硬总是不听使唤,一到发这样的音时就不能按要求发出来,害得我为此遭受许多洋罪。有的老战友见我学习刻苦,教我喝水练习,我就天天喝水,还有收获,可是由于我没有坚持下来半途而废至今没有学好,但不能说这不是俄罗斯情结。提起俄罗斯情结不仅我这样,其他人也是如此,我们的中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苏联,没有人不知道列宁。

其实我学俄语是因工作需要,当时许多人都在学习俄语,还有人学习英语,可我因为没有坚持下来所以现在已经忘掉了。也许有了这些情结,有了这些经历,我对俄罗斯仍旧向往着,而且渐渐搞起了俄罗斯文学与风俗的研究,写出了《前苏联红军中国长》任辅臣的故事,他是辽宁铁岭人,他的事迹被世界许多报刊宣传着,可以说他是与列宁并驾齐驱的中国人。其实中国人与俄罗斯人有着几千年的友好往来,即使现在也是交流不断,俄罗斯人离不开中国人,中国人也离不开俄罗斯,这是两国人的友谊。

有时我在想,中国人对俄罗斯为什么这样好,为什么对日本人就没有好感,也许有人说日本人侵略中国,所以对日本人就恨,可是俄罗斯也侵占过中国为什么恨不起来呢,这就是几千年的友好往来。像我们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几乎受着俄罗斯的影响,虽然现在不叫苏联了,也没有列宁了,但列宁主义还在,中俄友谊还在。

近几年,前苏联解体,列宁主义也没有了,但俄罗斯仍旧存在着,世界各国人民始终不渝地关心着俄罗斯,即使是我这样的小人物也是如此,俄罗斯发生什么事我的心仍旧存在着对他们的关注。别看我是一个普通写作者,对俄罗斯风采还有研究,曾经收到几个通知约我去俄罗斯旅游,由于经济紧张尚未去成,但愿望是有的,也希望有机会去一趟,看看真正的俄罗斯是什么样。尤其是最想写出一个剧本,到俄罗斯拍摄,我想这是我最大的向往了,我想这也是一个俄罗斯情结吧。

我读春天一片绿

又到了春天,又到了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时刻,于是我提笔写出如下文字。几年前,我到朋友家串门,他请我看他写出的儿童文学作品,当时我对儿童文学作品不感兴趣,却在他丢弃的乱稿中发现了一篇散文,我随便看了几眼就感觉挺温馨,于是我把稿子带走交给了市报的一个编辑,几天后这篇稿子就发表出来,这就是我培养业余作者的由来。朋友是儿童文学作家,他不怎么写散文,能够让我相中这篇也是偶然,而编辑发稿才是必然。其实这篇稿子文字浅显,但读后感到温馨和亲切,而且还有一种心灵感应,也许这就是儿童文学作家具有的心照不宣或童趣天真,这也是我至今喜欢的原因。坦率地说,我看过许多学生的散文,他们年龄不是很大,写出的散文却是十三分的成熟,这未免让我对他们刮目相看。

我读春天一片绿,是因为这篇文章带给我一片清晰,让我在寒流中看到了春天的希望。首先是在心里面的,这样的作用作者未卜先知,然而就是这样的写法让笔者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春天的温馨。我们写文章常常是有感而发,实际上都有愤愤在心头,而这篇文章却使人耳目一新,读后心旷神怡,思索再三。我们的写法应当说改变了,应当在经济潮流中涌现我们的思想,让读者知道我们的心也是需要温暖的。

散文是一种心灵上的东西,与实际生活不一样,不是新闻,不是小说,不是那些文件似的总结。散文有独特的表达式,有春天般的温暖,有夏天般的火热,有冬天般的残酷,还有生活中的惬意和轻松。散文就是散文,如同一株小草,在哪里都有绿色,都有春天。散文就是一片春天,作者就是一株小草,在哪里都有生机盎然。

这真是长江后浪追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眼花缭乱的社会变革让我们开了眼界,同时也使英雄有用武之地。朋友只不过写出一篇散文却被我发现,不能不说他是幸运的,其实这篇散文里还有一个象征,朋友曾经是一个教师,他辅导过的学生不计其数,所以可以这样说:在这篇散文里春天的绿实际上就是现在的孩子们,不知这样的象征有无意义是否贴切。春天来了,万物复活,漫山遍野到处是绿,这让封闭整整一个冬天的人简直就是欢喜若狂。多好的春天啊,多明媚的春天啊,为什么自古以来有数不清的人喜欢?近两年,我看不见朋友,不知他在干什么,不知他还写不写,可我却想给朋友写几句话:春天来了,请在自己的周围看一眼绿色,哪怕看一株小草也好埃如果人生遇到了麻烦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顾过去时的欢乐,将自己放在春天的绿色中静静思索,这对他人对自己都有益处。

永不消逝的电波

许多读者都看过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被影片中主要人物的故事感动着,其实故事只是皮毛,还没有完全写出通讯内涵和保密工作的内部构成。还有的观众看过现在的电视连续剧《暗算》,里面也有许多感人的故事,然而他们还是没有写出隐蔽战线的内涵,没有写出隐蔽战线的风险,因为他们不了解隐蔽战线工作的事项,所以写起来不能让人满意。还有现在的《密电风云》,里面也是关于对日本间谍斗智勇的惊险故事,同时表现了地下谍报人员的生活,可以说这些都是好影视。

其实对于隐蔽战线的工作,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记得我刚当兵时,有一天招兵负责人问我学不学英语。我说不学,因为我姐姐学英语,就为这句话我付出了代价。我下连队学抄报,学电波,还学俄语。最难学的就是无线电发报和抄报,那些电波如同一些碎裂的点子,滴滴达达,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犯错误。每天抄报训练,听信号,就像现在《暗算》里的阿炳一样。既需要听力,也需要技巧,别人听了半天听不出什么,可我一听就知道是什么。

抄报时,我总是比其他战友抄得好,经常获取OK报,获得教员的好评。由于我报抄得好,所以我能为此立功受奖,带动其他人。有人说我的耳朵有特异功能,其实我的耳朵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当兵体检时我因为紧张听不清差点没检查上,后来姐姐的同学知道了这种情况我才勉强过关,没想到我这不成熟的耳朵居然为国家立了功。我想说的是不论干什么,只要是为国家就应当付出,一心一意搞好工作,为国家甘愿默默无闻。

然而由于我有这种工作性质,从部队回来后,我一直被电码困扰着,每当我听见电波声我都不自在,即使是在梦中也要被惊醒,不知不觉就写出密码来。即使我干什么工作,有时听见电波声,我都有一种冲动,恨不得马上抄写出来。有一次,朋友拿来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当我听见里面的无线电波声音时,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抄写起来。等到朋友看到时,他们吓了一跳,四个字一组的密码整整抄写了一张纸,朋友开玩笑说我当特务够格。虽然这是玩笑,但让我很是小心,再也不当众写出密码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原想向国家提出要求到邮政部门工作,因为邮政局设有电台可以收报发报,还可以满足我的需要。可是为了国家机密和个人利益,我始终没有提出来,我想将这种经历带入坟墓,让人不了解这些事。然而这又涉及我的人生,一个人做过什么样的工作是忘不掉的,我现在就是如此。我学会了无线电抄报,学会了俄语,可是我始终没有用在正式的地方,而且所有工作似乎都与所学无关,尤其是在考试中还有英语,我还要重新学习英语,曾经让我辉煌的东西现在都让我用不上,一切不得不从头开始,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后悔。其实我们所做的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也是保卫国家安全的生命线,尽管我们的工作别人看不见,可是我们的心愿始终不渝的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作为军人我曾经为这段岁月感到自豪,作为男子汉我永远为自己的行为骄傲,生命有时不属于自己,属于国家,属于人民,当我看见数不清的人幸福而健康生活时,我就感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废,即使我的肉体烟消云散我也是终生无悔。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从这种状态中走了出来,可是每当我想起为部队写出的《侦收初探》被我用胶水粘上时我便后悔,这是我为了保密才这样做的。曾经想到部队看一看,再为他们写出一部真正的书,可是30年来因为经济条件和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始终没有机会再去部队。我想这辈子不可能去部队了,然而我在部队学到的抄报技巧是忘不掉的,那些细水长流般的电波声仍然在我耳边回响,激励我时时发奋。

每天有两个早晨

著名作家冯骥才有一次向谢晋导演询问如何保持时间和充足的精神时,谢导告诉他说每天傍晚睡上一觉,起来又是一个早晨,于是冯骥才照着做了,每天傍晚都要睡上一觉,醒来时果然精力充沛,如同早晨一样让人心旷神怡。于是每天有两个早晨的想法在两个人心中都有体验,他们都感受到了充满愉快的体验,感受到了每天有两个早晨的体验。

当冯骥才在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接受采访时,他兴高采烈地对记者说出了这段佳话,在座的所有观众为之羡慕。其实不然,不仅观众羡慕,我也羡慕。冯骥才是著名作家,他写出的许多小说在中国家喻户晓,可以说是中国头号种子作家。比如《神鞭》《三寸金莲》《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等,都让读者记忆犹新,近几年他画了许多画,为民间文学奔波,可是他仍旧写出许多散文。算起来他现在也是近七十岁的人了,可是他仍旧精力充足地奔波着,由此可见他的养生之道就是现在所说的每天有两个早晨,这是多么好的处世哲学,是多好的时间守望者,是现在的许多人所不及的。

每天有两个早晨,看似简单,无疑是增大了人生寿命,通俗一点说就是别人活一天,他们活两天,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生存方式。冯骥才曾经说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就是感动,作家不能埋怨生活,选择文学就是选择了一种艰苦的精神劳动。他告诫在座所有朋友不要在意自己做什么,要在意自己做了什么,做什么有价值。作家写出的作品无法留在世上,留下的仅是文化本身,作家应当与民族命运连在一起,用艺术形式关怀民族命运。因为人生要过得完整,千万不要轻易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就变成了记忆的碎片,作家有责任把艺术留给人民,如果所有人想哭不能马上哭出来,想笑不能马上笑出来,这样的时刻是多痛苦的时刻。

冯骥才说得对极了,也说到了我的心里,对他更加敬佩。为了抢救民间艺术,冯骥才走南闯北四处奔波,可是见效不快,而许多艺术消失极快。面对城镇建筑他提出了一个尖锐问题,许多城区都是一个广场,所有城区都是一个形式,因此抢救民间艺术迫在眉睫。他现在所从事的就是抢救民间艺术工作,可是他发现民间艺术消失得比他们抢救得还要快,他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有一位老太太有民间传统绝活,可是当他们准备对老太太所掌握的民间艺术进行抢救时,老太太已经不在世上了,剩余的艺术是她女儿帮助完成的,更让人吃惊的是,老太太临终时仍旧在询问她的女儿,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冯骥才讲到这里时心情沉痛,看看他的现有年龄不能不让所有人思索,由此可见,抢救民间艺术是刻不容缓的事,是人民的大事。也许有人不能理解,可是经过风雨过后自然就会有人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现在冯骥才所做的就是其中之一。

冯骥才的小说我是有空就读的,现在他写出的散文我也是读后感强烈,可以说他是中国作家中的全能人物,会写作会画画还有许多艺术特长,比如打蓝球等。虽然他现在所从事的工作不能被理解,但读者对他写出的小说是念念不忘,所以他现在所从事的事业实际上也是艺术家所需要的一种生存方式,他做得对,所有中国人应当支持他的这种高尚行为。如果再过几十年或几百年,中国民间艺术家越来越多,许多具有艺术特色的绝活在世上表现,人们自然就会看出冯骥才现在的心愿了。冯骥才现在以他的冲刺精神为抢救民间艺术奔波着,每天具有两个早晨,这不是普通的生存方式,应当值得我们效仿。

两个早晨,两个人生,谁能做到呢?冯骥才做到了,他没有朝三暮四,没有说长道短,默默无闻地工作着。如果所有人都有这种拼命精神,一个人等于活了两辈子,这样的活法难道不让人羡慕吗?这样的活法难道没有意义吗?

做件好事并不难

你做过几件好事?有时我问自己,因为在生活中经常会发生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有的事让我们记在心中,有的事让我们欣喜,而有的事却让我们难以忘掉。比如有一次我想雇一个倒骑驴师傅拉几包书,可是他们都因为我给的钱不足而拒绝了。这几个师傅已经在这里站半天了,我原以为他们会帮助我,站着也是站着,赚几元算几元,可是他们嫌我给的钱少而掉头躲开了。我跟随他们说不用你搬运,只要送到目的地就完工,可是他们仍旧跟我讨价还价,见我不同意就拒绝着。我跟他们解释:“不是我不能给,实际上是我没有零钱。”

可是有一个师傅说:“你即使给一张百元票子也是能找开的。”我解释说:“从这里到那里只有一百米距离,你让我花几千米距离的钱我当然不愿意,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可是他们还是不笑逐颜开。”我知道他们是嫌钱少,于是跟随他们解释着:你们别嫌钱少,我实在是没有零钱,如果我认识你借你的车用用,你还不借我吗?几个师傅就嘲笑,好像我这人不懂事,还有的人互相推诿扯皮,把我弃之旁边。

这时,有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师傅走过来,问明原因,他说他愿意帮助我将几包书送到目的地。我高兴地带着师傅朝前走,在放书的地方,我将几包书放到车上,然后骑着自行车跟随着。老师傅说:“这帮小子嫌钱少,他们宁可站在风雪中冻着也不肯出车。”我说:“我也是没有零钱,否则我也不能跟他们讨价还价。”

说话间我的目的地到了,的确,只有一百米的距离,老师傅帮助了我让我感动。别看就这一百米距离,却看出了一个人思想境界有多高,有人走了挺长时间却没走到,甚至走了一生都有距离,而有人就走了几步路就到了目的地。老师傅就是这样的人,他这有意和无意的帮助让我感受到好人就是多,让我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交,什么样的人不能交。我一边将几包书拿下来放在楼下,一边对老师傅说:“你等一下,让我翻翻,看看我的几个衣服口袋里有没有零钱。”果然,我又找出几块零钱,我将钱送给老师傅并对他说:“你回去告诉那几个小子,做件好事并不难,谁求不着谁呀?”老师傅对我的举动挺意外,也挺感激,他是绝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那些小子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送走老师傅,我在想,那些小子会怎么样想,会不会以为我是在考验他们呢?其实生活中就是由这些小事组成的,谁没有难事,谁没有困扰,问题是如何处理。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下,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关键是不能见钱眼开,不能见利忘义,像老师傅这样原本是为了做件好事,结果是好心有好报。一百米距离不算远,可以量出一个人的良心,能看出一个人具备什么素质,希望现实中的人能以我所写出的几个人为鉴。

我为父亲挡阳光

父亲有病时,我去医院看望他,当时住院处正在装修,有一束阳光总是在父亲的脸上闪耀。我发现父亲与我说话时,总是用手挡着阳光,而且显得极不自然,我看出了父亲的无奈,于是我站起来换了一个地方,虽然这地方是在门口,而且还有风,但这地方恰巧挡住了这束阳光,父亲笑容满面与我交谈。

其实这束阳光很温暖,很灿烂,照在父亲脸上显得父亲格外精神,可是他为了看清我,看清我的脸蛋,不想让阳光刺激他的眼睛,影响他的视野。

父亲的心愿我理解,他是不想让阳光挡住他的视野,尤其是不想让阳光破坏我和他交谈的气氛,他知道我一年里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度过,所以当我回来时他就想方设法与我交谈,想方设法保留这美好的一瞬。我了解父亲的心愿,坐在那里挡住了阳光,亲切地与父亲交谈。

当阳光过去后,父亲对我说:“你别总坐在门口了,这边风大,小心着凉。”我说:“不要紧,我的体质好,不怕。”

其实我常年坐椅子,最怕风吹,风一吹,我就腰疼,可是为了给父亲挡阳光我什么风也不怕。我经常在想,我不常回家,没有时间报答父母,现在我忽然回来看见父亲病了,我的心真的不是滋味,我没有机会报答就让我默默地与父亲坐一会儿吧,默默地为父亲挡一束阳光,哪怕就挡这儿一会儿也能让我尽了一点孝心。真的,父母图儿女什么,他们养育我们什么也不图,他们只希望儿女能经常回家看看自己,此外他们一无所求。

想想现阶段的人,他们对自己的父母并不关心,可是对父母的房地产却是紧紧盯着,这让我们这些孝子感到了不安。因此我想劝告他们几句,朋友,不要盯着父母的财产,要关心父母的生活,不要等到父母离开后再后悔,到时可是痛心疾首的呀。不要小瞧我的话,这是我的忠心劝告。什么是财富,父母就是儿女最大的财富,如果没有父母即使天下所有钱财都归个人,也是一分不值。

父亲曾经说过,当父母的就是希望儿女平平安安的,工作顺利,家庭幸福,然而当儿女的给父母带来了什么?我为父亲挡阳光这事极小极普通,甚至有些微不足到,可是在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是震撼,总是让我不安。

这事的确极小,却触动了人心最软的情感,我们都说自己孝敬父母,可是我们做出了什么?平时我们好话说了一火车,可是真正让父母高兴的事有多少,真正让父母放心的岁月有多少,想来我感到脸上发烧。我不知读者会怎么想,谁有与我相同或相似的经历,会不会与我同样发烧呢?

乡村电影

小时候看电影都在电影院里看,学校包场,每场不过几分钱。可是有时来了外国电影,包场也看不到,于是只有想方设法潜入电影院。记得有一次看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学校不包场,我们几个同学就悄悄从厕所钻进去,弄得浑身上下都有味。可是看电影的兴趣不减,只要有好电影,弄不着票,我们就采取这种办法。多年后我们长大了,仍旧像从前一样悄悄躲藏着,直到当了知青在乡下看露天电影,这才发生了许多有趣故事。最初看电影不像在电影院里,因为城里有电影院,学校又经常包场,学生只要交了钱买了票,就可以坐在椅子上舒服地看。学生时代过去了,电影却留下了深刻印象。

下乡后看电影,就发现与众不同,比如电影屏幕是一块镶着黑边的白布,四角有眼,穿上绳子,往木杆上一挂,一个精巧的屏幕就出现了。当时感到惊奇,这样的电影能看吗?而且偏偏需要天黑,天不黑不能放电影,白天放电影屏幕上看不清。有一次,当电影放到一半时,不知为什么,屏幕忽然断裂,观众急得叫喊起来。这时,我恰巧看见队部的墙壁是白的,于是我对放电影的人说,就在墙壁上演吧。有人问这样行吗?我说行,屏幕是白的,墙壁也是白的,没有问题。放映员看看我,看看屏幕,照着做了,果然,放映时效果不错。对此,乡亲们说我头脑聪明,其实我也是看见墙壁灵机一动。

在乡村看电影,有时需要一个好身体,因为拥挤的人群有时会把人挤得没地方站脚。一片空地,一群人,围着屏幕看着,看到高潮处便有人叫喊,惊天动地,连狗也要叫几声。由于我身体素质好,劳动也是一流的,所以我看电影时一般都是站着,电影放多长时间我就跟着站多长时间。这样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别人,还可以随时随地换地方。有的老人站累了找地方休息,可是回来时便没有他们的位置了,想看电影只能另外再找地方。不过也有聪明的人,事先打听好在什么地方放电影,提前在放电影的地方放个小椅子,或砖瓦木棒草帽等,以示这地方被占有了。还有的人屏幕一挂起来,他们就不离开,一直等到电影结束。然而有时这办法也不起作用,因为占地方时常发生殴打现象,直到电影放映时才不再争夺。电影里面的故事吸引他们不再殴打,有时受到感动还主动让步,甚至让出已经占有的地方,于是看电影成了人们交流和谦让的最好形式。有人以前闹矛盾,在看电影时也会主动放弃,起码是为了不影响别人看电影。

现在的电视节目五彩缤纷,想看什么就有什么,可是我还是喜欢在乡下看电影,因为在乡下看电影纯朴自然,富有人情味。最近几年我在报刊上经常看见有人为农村放电影,更让人敬佩的是他们分文不收,这是何等精神,何等气概,简直与当年看电影是背道而驰。很多年不在乡下看电影了,现在想看一场乡村电影也不是容易的,别说没有了电影屏幕,就是有也失去了原先的味道。然而乡下的那些岁月还是让人怀念的,尤其是看电影时的拥挤和发生的趣事,这是一段艰苦而又甜蜜的往事,的确让人怀念。

有只小船在记忆里旋

珍藏记忆,就是珍藏着一条小船,不论何时都能载来我对大连这座海滨城市的深深怀念。

那次匆匆去大连拉货,正是深秋季节,当早晨从容不迫地变成黄昏后,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海边燃起了篝火,欢快有节奏的舞步便在情绪的大潮中旋转。主人欣然地对我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此刻,没有春的满村梨花,没有拆迁后遗留的残墙断瓦,有的只是大连城的焕然一新。

主人说得没错,大连港口开放,经济繁荣昌盛,以极快的速度发展着变化着。满街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满树的苹果挂满枝头,满城的果香沁人肺腑,连这深沉的大海也失去了往日的海味,变得甜美而多情了。早就听说大连不仅服装美,人也是精神,而且十分看重友谊,果然是名不虚传。

到大连没有不到车站港口老虎滩公园等名胜古迹的,近几年来又增添了一座碧海山庄,这是大连旅游总公司开发的综合性旅游乐园,方圆150公顷,依山傍海,碧水澄清,与大连经济开发区相毗邻,距离市中心25公里,与大连港隔海相望。

山庄的建筑古香古色,有清王朝督察军修建的古炮台,有日俄时期遗留下来的战壕,有民间传说的碧海祠。山庄还有宾馆和各类高级别墅,有水族馆,东西两个游乐场,有空中索道及水上世界等各式各样现代化旅游设施。还有《西游记宫》和全国首创《古典名著荟萃宫》都对外开放,都给人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回忆和印象,就像一只小船一样在脑海里荡来荡去。

每次来大连,我都要在周水子那个如同家一样的小旅行社落脚歇息,那里的服务水平堪称国内一流。这些年了,当年的小旅行社早已不复存在,拔地而起的是高级宾馆接待着来自四面八方或海内外的观光游客,我看见这里的人虽然老了,但昔日的那些张张笑脸仍旧健在,温暖的春风还在,从这些海风似的感人服务中我似乎早已嗅到了甜滋滋凉丝丝的无限喜意,还是大连好啊,她给予人的印象就是比那些小城区强烈。

因为这是一座现代化的海滨城市,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个景象都充满了一股洗涤不掉的新鲜海味,骚动着一种激情令人向往。初见大海,我像一个八岁儿童那样欣喜异常地欢呼跳动,一个猛子扎在海里久久不肯上岸。

同伴们更是互不相让,你追我赶地打起了水仗,溅起的水花惊天动地。岸上的各式各样的花伞,水下攒动的人头,构成了一幅五彩缤纷的美丽世界。我多想在海里长久地漫游,像鱼一样自由自在地生存着,然后悄悄往姑娘堆里钻去,引得她们一边放肆的大笑一边双手挥动着水排泄着。

当欢声笑语的海碰子们为我们送来丰富多彩的海产品时,我们这才不得不结束海里的游戏,不得不惊奇地爬上岸看海里的收获。同样一片大海,他们有收获而我们却一无所有,这不能不让我们思索不已。

望着肥大的大螃蟹,我们一行人忽然感受到了大连人对我们的一往情深,我们再次聚集在一起,在这不静的夜里,在这没有月亮的夜晚,在这除了几堆篝火之外再无其他东西的地方,只有我们年轻人的歌声和音乐伴随着微风和优美的舞曲,旋起千人合唱的乐潮。面对这动人的场面,我受到了感动,有生以来第一次陶醉了。

我不能不陶醉,不能不兴高采烈,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时光里能到过几次海边?这天晚上是我一生最美好的记忆,它如同一只小船在我的记忆中永久地旋转着,旋转着,我不知我穿过多少条街道,终于来到了港口。空旷博大的楼梯使人心旷神怡,抬眼望,船舶如林,灯火辉煌,夜的港口色彩无限,真的迷醉人啊!此刻,我站在亭子中间接受海风的洗礼,这里的风最凉最猛最招人喜爱。

北大荒的汉子被这股寒风一吹,早已习惯的汉子们兴奋得乐开了怀,心里头笑逐颜开,真舒服啊,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多么美的海风啊,吹得是多么的强有力啊?一行人站在亭子里叫喊着,吓得周围的人以为遇上了强盗,纷纷逃避而躲开了。下得港楼,数不清的贩卖各式各样水果的小贩们有秩序地排成两队,笑逐颜开向游人展示着一秋收获,我们这些吃习惯了大豆高梁的谗嘴耐不住果香的诱惑纷纷掏钱欲买,主人劝告说走时每人奉送一筐,但盛情之下还是掏钱尝了鲜。

吃了甜美的水果,嗓子发痒,便有人唱起了《军港之夜》,还有人响应,他们吃饱了肚子撑着没事使劲唱着。歌词很真,歌意很浓,清清凉凉的歌声被风爱抚地旋转到后面扔进水里,海也激动得悄悄吟唱。

于是港口变成舞台,游客成了歌星,折腾了一阵又一阵,我们只好恋恋不舍撤回海滩,心里却余兴未尽。

海滩很静,残余的篝火扑灭了我疲惫的身影,大连人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和深情厚谊,我这一辈子忘都忘不掉!真想与友人尽可能地跳上一夜,但明天还需要赶路,我必须负责他们的身心健康。此刻,他们都睡了,就在这海滩上甜甜地睡去,而我却不能。不安的心里有种预感,忙把脸贴在还有余温的沙滩上谛听着大海涨潮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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