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推开她。她今天哭得这么伤心大半是因为听说了我和轩箐的事,再加上电影的触动,所以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推开了她她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今天她的吻不像上次酒醉后的那么热烈,但我还是很快进入那种迷醉状态。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很容易进入那种迷醉状态。我跟轩箐的接触程度比跟她深得多了,但跟轩浜苌俳胝庵置宰碜刺J撬信缘镊攘Γ忻曰罅Γ亢芸赡堋?
迷醉中我开始回应她。她的吻很写意,轻轻柔柔的,唇、舌的动作都不是很大,但却正到好处。我也这么回吻她。得到我的回应,她的反应渐渐激烈起来,甜津满口,一条软滑香舌也钻进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她的呼吸灼热,呼吸中有一股让我更加迷乱的热烘烘的香味儿。她的身子开始在我怀中扭动,显是qing动难抑了。我头脑里一片糨糊,根本不能思考,不知道事情向着哪个方向在发展。我只凭着本能做事,吻得更热烈更深入,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抚mo、揉捏。
电影片尾曲也唱完了,大厅里突然灯光大作。那突然大作的灯光刺得我眼痛,也让我们从不可开交的缠mian中清醒过来。这时的我几乎是抱着凌霜华坐在我腿上了,清醒过来后我们都有些尴尬,但凌霜华并没有立刻从我腿上下来,而是又在我额头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从我腿上轻轻溜下来。那丰腴的臀部从我大腿上摩擦着滑下来时,我心头不禁又猛地颤了几颤。看着她离开我的怀抱,我突然感到非常舍不得,想拉住她,重新把她拥入怀里。
我不是柳下惠,我没法拒绝她,我想也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她。只是,这样一番痴缠,我跟她好像又进了一步。而且,看现在的情景,以后越痴缠我们的关系就会越深。我想,和她相处的时间越久,我越难从她身边抽身,到一定时候,会完全不受我控制的。——她有这个魔力。那时候,我是伤害轩箐,还是脚踩两只船伤害两个?可是,不能这样啊。我是想找一个女朋友,而不是几个。多了一个都要成灾的!拿她和轩箐比较,我无疑对轩箐更用心。都怪自己,前面像个急色鬼似的乱来,搅得人家芳心大动了,现在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她和轩箐,两个人都是这么好的女孩,我可一个都不能伤害!又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出了电影院后她说。
电影看完离座她就一直轻轻挽着我的胳膊,看她脸上的样子,好像我们已经是一对情侣,挽胳膊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们去了一家粥店。
“鱼片粥。”凌霜华看了菜单后对那服务生说。
那服务生大概也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了,听了凌霜华的吩咐后就立刻笑道:“两人吃一碗是不是?”
我楞了一下。
“喂,小帅哥,两人吃一碗浪漫嘛。进我们店的情侣很多都是两人吃一碗的,你看,现在就有好几对。你看菜单背面,那是我们专为情侣研发的粥品,其中也有鱼片粥。”那服务生满脸微笑,热情地给我们介绍,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
我看了看菜单背面,果然有“情侣粥品”,只是这一碗就比一般的粥两碗都要贵了。
“她一碗鱼片碗,我一碗皮蛋瘦肉粥吧。”我对那服务生说。
“好嘞!”那服务生还是热情地笑着,但我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小气”两个字。
我小气也没有这么小气,只是,现在跟凌霜华吃一碗粥,我心里一定别扭得很。看向凌霜华,她好像对我做的决定没有什么反应。
“跟你说一件正事。”她说。
“什么?”
“我爸爸赞助了一次全国几所著名中医药大学联合举办的针灸理论与施针操作大赛,下个月就要开赛了,你报名参加吧。”
“针灸理论与施针操作大赛?我怎么没有听说。”
“学校应该就在这几天把有关赛事的消息告诉我们了吧。不过爸爸告诉我,参赛学生规定在三年级以上。”
“那我岂不是没资格?”
“你跟轩校长那么熟,他对你的针灸技术又是那么了解,我不信他不主动给你开个后门。”这句话她说得有点嘲讽的意味。
“会吗?”我装傻地笑道。
“不会那你就去跟轩箐说一说,宝贝孙女在他面前求一求,不信他还能不动。”这句话就更加酸溜溜的了。
我再次看着她傻笑。
“到时候好好比赛,我很看好你的,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个大奖。”这句话她却是诚心诚意说的。
“奖品是什么?”我假装贪婪地笑着问。
“嗯……”被问到这个问题,凌霜华显得有点吃惊,说话有点吞吞吐吐,“这个……我没对我爸问那么详细。”
我觉得她在掩饰,她一定知道奖品是什么,只是她不想现在告诉我。
“那我拿了奖要谢谢你爸爸了。”我笑道。
她轻轻笑了一下。
她今天一天都这么蔫蔫的,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疯魔表现。
“还有。”好又说。
“嗯?”
“我爸爸要来看看你。”
“你爸爸?”我显得有点慌张了,没事她爸爸来看我做什么?我想到了见家长。她不是真这么做吧?她对她爸爸说了些什么?
见了我的表情,凌霜华显得有点愠怒,但她咬一咬嘴唇,克制下来,只语气带一点不快地说:“没什么。是我把你给我治脚,还因为我而被打成骨折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要来谢谢你。”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不能有这种轻松的表情。
“小事,不用了吧?你爸爸太客气了。”我笑道。
“反正他说了要来的,见不见随你。”这句话中的恼怒已经显而易见了。
真的把她惹恼了。
一碗粥她只吃了一点点就吃不下去了。她用手撑住额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有泪花浮现,一副就要哭起来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对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生怕引得她哭出来。要是她这一哭,店里面的人还不都以为我怎么欺负女朋友了?说不定还会招来“急公好义”之士对我数落一番。
粥只喝了一点点我们就出去了。到了出租车上她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讲个笑话给你听吧。”我说。
她没有反应。
不管她有没有反应,我开始讲了:
“某同学感冒流鼻涕,但他忘记带手帕了,就不断把鼻涕用力吸入鼻子里。在黑板上写字的语文老师突然转过身来大嚷:‘够了!给我停止!吵死了!’全班一片安静。老师又说:‘到底是谁上课时偷吃面条还这么大声?’”
我尽量讲得声情并茂一些,但是她好像还是没有反应,可能是这个笑话太老,她听过了吧。再讲一个:
“某中文系同学姓朱,作诗作文都一级棒,颇有才气,但是性格内向,行事古怪,经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一天,一个同学就对他说:‘这么有才气,又这么怪,以后我就叫你朱才怪吧。’于是就这么叫起来。有一天课堂上,那个同学小声喊朱姓同学:‘朱才怪!朱才怪!朱才怪!……’朱姓同学不理他,他一直叫。终于,朱姓同学忍不住了,突然回头对那个同学大吼:‘我不是猪才怪!’”
这后一个笑话有点冷,思维要绕一个小弯,以凌霜华的聪明当然很快绕过这个弯。“噗哧!”她笑出了声。然后,她掩嘴笑着推了我一把。
一阵笑过,不快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比赛你一定要将奖拿到!”她说。
“为什么?”
“嗯……因为我不想我爸爸的赞助落到别人手里。”她笑道。
“好!把奖拿到,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笑。
“嗯……”她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
“你很喜欢小箐?”她轻声问。
这回轮到我长时间地“嗯”了。
“喜欢就喜欢呗。”她侧过头去,神色黯然地说。
两天后她爸爸凌霄鹏就真来看我了,不过他来去匆匆,和我们在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
她爸爸近一米八的身高,国字脸,浓眉大眼,刮得铁青的下巴,宽肩,身板结实。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不得不说,一个老帅哥!而且男人味十足,该是无数少妇仰慕的对象吧。从长相上来看,凌霜华很像她爸爸。
“小刘是吧?我家小华多谢你照顾了!听她说你用针炙治好了她的脚伤,后来又因为她被人打成重任,我本来是想早点来看你的,但那段时间特别忙,没抽出时间来,所以到现在才来,你见谅!……”
“伤都好了吧?要不要到我的医院去检查一下?我来到是想把你接到我的医院去的,后来听说你们校长把你接到他家去了,也就作罢了。你们轩校长还是我的老师,有他照顾你我当然放心了……”
“你听小华说过比赛的事了吧?听小华说你的针灸很厉害,这次好好比赛,争取拿到最高奖……”
“对了,你这么照顾小华,我也该谢谢你,送钱太俗气,这是一套针具,你针灸用正合适,就作为礼物送给你吧……”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话,我只在中间不时应一声。快人快语,直截了当,一看就是那种百事缠身的忙人。最后他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就走了。
爸爸来去匆匆,凌霜华显得有点不高兴。
“对不起!”她对我说。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因此忙说:“没事,你爸爸忙嘛。”
其实我明白,她不高兴是因为她爸爸显得对我不够重视。或许,她爸爸来看我也是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