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脚踹的差点晕死过去的桌子哥这时候正无力地呕吐着，同时忍着疼小心地揉着肚子，努力缓解着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腿软的完全用不上力气，似乎那一脚暂时切断了大脑发往腿部的指令一样，不怎么听使唤。
感觉到有人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王灼子却不敢抬头，只想着这时候如何夹着尾巴做人，别惹对方再来一脚。
经常打架的人对于一个人实力的判断也更准确，只需要一脚，桌子哥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李笑的对手。
至少……就攻击力方面来说，他踢一脚远远做不到这种效果。
而且他刚才连对方怎么出脚的都没看清楚，只觉得肚子一疼，整个人就飞出去了。他以往遇见的牛人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不多。而那些牛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试了几次没能站起来，桌子哥只能抬起头来看着不断走近的李笑，咬着牙想说几句场面话：“哥们今天认栽了。你厉害！不如我们哪天划下道来，约齐了人来一次清算。输的叫爷，以后见了绕道走。如何？”
“别听他的。他这是怕了，这种专门在学校附近欺负人的混混根本认识不了几个人，正经混黑的看不起他们。”李二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混子，熟练地给李笑讲解着对方的意图。
李笑本就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他虽然还上初中，但学校里也已经有些校痞子小混混了，见过好些欺负同学的事情。打心眼里就对这种人反感厌恶，以前是没什么实力，只能靠想象吊打对方，现如今终于有了可以随意暴打校园小混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哥面前，李笑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对方胸口，将其踹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一脚踩着桌子哥胸口，李笑整个人都俯下身子看着对方略显慌乱的脸，嘴里不无厌恶地开口说道：“我就一个人，不用约。你那套打群架的说辞对我没用。你不如现在叫我一句爷爷，以后见了绕道走，我就可以放了你。免得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如何？”
桌子哥脸色一变，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拽什么！别以为你能打……啊！”
话未说完，已经脸色苍白地发出一声惨叫，瞪圆了眼睛看着李笑另一只脚踩着他手指用脚尖轻轻地碾着。钻心的疼痛让王灼子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整个人已经脸色苍白地大张着嘴，很没骨气地低声求饶起来：“哥，哥，哥我错了！快松、松开脚。求你，求你了！疼死了啊！”
他一边求饶，一边用手试图掰开李笑的脚，但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根本用不出多少力气，整个人差不多要被这种疼痛折磨的晕过去的时候，李笑终于松了松脚。王灼子只感觉自己这一刻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一样，有着近乎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
“我还是刚才的提议：你叫我一句爷爷，保证以后见了我绕道走，我就放了你。如何？”低头再度俯视着王灼子的脸，李笑一字一句地说。
王灼子扭头看着周围围观的路人，脸色有些难看：“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他虽然不敢对李笑如何，但周围那些普通人他平常也是欺负惯了的，这一声吼出去，一些人倒也纷纷避开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远离了一点。但当然还是竖着耳朵等着听那一句“爷爷”。李笑今天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这些人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能听到平时凶恶无比的桌子哥叫别人爷爷，似乎很能解这些人的气。
李笑不耐烦地又是一脚踩在王灼子手上，略显得稚嫩的少年脸庞上带着一股子气势：“你别耽误我时间。不然我提议作废。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昨天才刚刚打死了两个人，身上其实不自觉地已经有了些气势。从内心深处更是不觉得当街殴打一个社会败类小混混有什么心理压力。所以虽然年纪小，但那不耐烦的表情配合着他刚才的举动，让王灼子很是慌乱：
“别啊。哥，你给兄弟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动一次打一次。”李笑说完，还真就抬起手朝着王灼子脸上扇去。
“啪！”一巴掌下去之后，王灼子整个人都懵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仿佛被人扒光了丢在街上让人围观一样丢脸，可如果按照李笑说的那样开口叫爷，他觉得那就是当众裸奔还不让捂裆，更丢人！
在丢人和更丢人之间，王灼子咬着牙，决定硬挺！
李笑皱眉，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下去。
“啪！”这次力道有些重，可怜的桌子哥一偏头，一口血沫子都吐了出去。半边脸颊也瞬间肿了。
“叫不叫！？”
不等对方回答，李笑“啪”地又是一巴掌下去，然后也不再问，手上不停左右来回地抽了起来。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在雍集中学的校门前，响起在不远处商店里的闵鸽几人心中，打的几个人心肝颤啊颤。
啪啪啪！啪啪啪！
在极富节奏感的耳光声之下，王灼子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一张红肿的猪脸。他身下的泥土甚至都被那嘴里喷出的血沫子给一点点的染红，整个人更是说不出话来。看着李笑那少年般的脸庞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哭都哭不出来了。
李笑终于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手掌，连续不断地抽击似乎让手都麻木起来了。而且对方此时的样子也着实看的有些于心不忍，搞得好像他是加害者而对方是受害人一样。
“好了。既然你执意不叫，那我就按照我刚刚说的那样办了。以后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就动一次打一次。知道吗？”小心地拍拍对方高高肿起来的脸颊，李笑服软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骨气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