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密室
在神庙,凌林已经领教过索金娜巫术的威力。他没想到,在这房内,索金娜的声音比当时更强数倍。凌林感到似乎整个房子在晃动,全身内脏都被振。他急忙运动气功对抗。吉米当承受不,很快就投降了。
听到吉米恳求,索金娜停止念咒。她大声命令吉米:“打开地下室,快!”
吉米急忙走向墙角,伸手轻轻一压。光滑的水泥面上居然出现一小洞,里面还有数码按键。按了10位数密码,墙自动向两侧打开,出现一条地道。索金娜冷冷一笑跟随吉米一步步走下去,凌林尾随着,依次沿着石阶往下走二、三十级,出现一个地下室。
吉米打开电灯,现出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同样有桌椅和床铺,也同样都复盖厚厚的尘土,跟上面一样,整房内几乎充满蜘蛛网,连空气也显得格外混浊……
索金娜一愣,很快又清醒过来。她责问吉米:“柏西那妖女和弗郎多到底藏到那里?”
吉米恳求说:“索金娜总管,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把这院子内所有的地方打让你查!”
因为害怕咒语,吉米变得很听话。索金娜想查那里,他就打开那里。这里虽让自己住,终就是属于人家的,凌林自然也不好反对。查过每一个地方,一无所荻,索金娜她垂头丧气地到大巫婆身边。过了片刻,她又带一五人小组到佣人房。她命令:“你们把这里,包括地下室整理干净,就守在这里!”
索金娜带大队人马离开,大院内又完全恢复了平时的安静。吉米对凌林说:“凌,我也该回去了。我要向祖鲁娜汇报这里的情况!”
……
晚上,凌林象以前一样习惯地坐在书房。外面的景色跟咋天一样,他再没有心思欣赏。他心里在想着柏西和弗郎多,不由地自言自语:“他们到那里去了?”
吉姆蹑手蹑脚进来说:“医生,他们进佣人房后,没有再出来。”
凌林恍然大悟,地下室内下面一定还有密室。显然,索金娜或大巫婆也猜到,所以才派人驻守佣人房,他心里还很担忧……
跟随凌林这么久,吉姆跟主人心意相通。不需吩咐,他知道凌林要求自己怎么做。咋天,看凌林跟柏西出去,他远远地跟踪。一直等到凌林回来。看到柏西和弗郎多进入佣人房,他就在院后里的丛林中,远远地监视。他听力特别敏感,动作更异于常人迅速,无论索金娜那些人如何搜查,都没有发现有他这个人存在。他很了解主人的心思,安慰说:“我会继续监视佣人房……”
吉姆突然改口说:“医生,有两个人来到大院外。一男,一女。男的是吉米,另外一个……那是祖鲁娜!对,只有她,脚步很轻,却如此坚定有力!”
凌林刚到大厅,祖鲁娜就进来,吉米必恭必敬地跟在身后。凌林恭敬地说:“欢迎您,准酋长!”
祖鲁娜威严地说:“凌医生,我很抱歉!都是吉米不好。我骂过他了。他真不应该让你卷入这部落的是非之中。”
凌林说:“没关系!”
凌林不敢说太多。他不知道,祖鲁娜知道多少。他望着吉米。从吉米的眼里,他感到祖鲁娜可能已经知道咋天所发生的一切。祖鲁娜很聪明,似乎已经猜到凌林和吉米的想法。她笑了说:“是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咋天,吉米一偷偷离我,我的贴身使女就主动跟踪。她看着你们把弗郎多和柏西送进佣人房。所以,审判巴达里一结束,我就让吉米先来这里应对!”
对祖鲁娜的说法,凌林并不感到意外。他问:“祖鲁娜准酋长,你会不会担心索金娜搜出柏西和弗郎多?”
祖鲁娜摇摇头,忍不住又笑了。她说:“凌医生,你知道,小时候,母亲和我,当然还有吉米就生活这主楼。弗郎多和柏西就住在佣人房。我比吉米和柏西的年纪都小,却是他们的保护神。我很忙。我酋长母亲最宠爱我,经常带我出席各种活动。他们俩很贪玩,而且不守规矩。每次,他偷去玩,总会被巫婆抓住……”
吉米忍不住插话。他深情地面对凌林说:“每一次都是祖鲁娜用黄色神牌救了我们!”
听吉米这么说,祖鲁娜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她接着说:“有一次,我跟母亲还有弗郎多一起去祭神。回来后,贴身使女告诉我,她看见吉米进入佣人房,没有再出来。我和弗郎多一起进入佣人房,没有发现任何人。弗郎多告诉我,地下室的密码……”
沉思片刻,祖鲁娜接着说:“凌医生,弗郎多被囚禁红楼后,酋长母亲严禁我进红楼。可我心里真的很想见他。他身上藏着部落的神秘,我一定要唤醒他。吉,走,我们到佣人房去!”
那卫士小队长守在佣人房门口。看到祖鲁娜,那人恭恭敬敬地说:“准酋长,您好!”
祖鲁娜威严地说:“这里是御医的住地,岂容你们打扰!带着你的手下,走!”
那人很惶恐不安,立即跪在地上说:“对不起!”
祖鲁娜很恼火。她从身上掏出黑色神牌伸向那人前面,大声喝斥:“走!以后不准再来这里捣乱!”
看着那人带着手下离开,祖鲁娜把黑色神在凌林前面一晃,说:“幸好,我预先准备这一手。我在母亲酋长那里,一直呆到索金娜回来。看索金娜还回黑色神牌,我就向母亲借。开始母亲不肯,我只好把你抬出来。我说,索金娜留人在你的大院,一定会打扰你休息……”
吉米打开佣人房的门,请祖鲁娜和凌林进去,这里和地下室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像前面一样,在地下通道的墙上,吉米又打开另一个密码锁,开启另一个的地下通道,一直通向另一密室。部落中许多人都知道这佣人房下有地下室,却很少人知道有这密室。
密室很大,有两间套。外面这间更大,除一张床和沙发外,还有电冰箱、药橱、还储藏足够的水和食物。
柏西跪在床上,正面对着十字架祷告。祖鲁娜怒气冲冲进,伸手要取走十字架。柏西手快,急忙先收走十字架。她跳到床下,热情地拥抱祖鲁娜:“祖鲁娜,我亲爱的姐姐,你终于来了!”
祖鲁娜推开柏西,严厉地说:“柏西,你真不该回来!你知道,你给部落带来多大麻烦!”
柏西解释说:“祖鲁娜,你知道……”
祖鲁娜打断柏西的话说:“好啦,不要解释啦!我们看弗郎多去!”
透过隔门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小房间,弗郎多正躺在床下,全身卷曲。吉米打开小门让祖鲁娜进去,柏西和凌林尾随在后面。吉米抱起弗郎多,平放在床上。
看到弗郎多躺在床上,挥身伤痕累累,祖鲁娜不由地自言自语:“看来,索金娜的巫术真得不简单!”
祖鲁娜又转身命令说:“你们都到外面去,让我为弗郎多念咒!”
吉米首先往外走,柏西也尾随后面。出来后,凌林透过玻璃窗往里看。祖鲁娜从怀里取出一小块灰色木牌,放在弗郎多胸前。吉米解释说:“那是弗郎多的身份神牌,部落里每个人都有。犯了罪,这牌就要被收走,放在神洞里。这意味着,罪人的灵被囚禁在那里。借了黑色神牌后,祖鲁娜又进入神洞偷出弗郎多的身份牌。在部落这是犯罪!为了唤醒弗郎多,祖鲁娜不得不冒这险……”
小房内传出女高音,开始很小声,渐渐加大,而且越来越大。最后,这咒语声如电闪雷呜,震得整个密室都在颤动。吉米急忙掩上双耳。柏西又跪到床上祷告。凌林急忙运动气功对抗。到非洲工作后,凌林听过不少关于蛊咒的故事。还是在丛林里,他才第一次见到受害者,也就是这个弗郎多。在神庙里,在巴达里身上,他又目睹了蛊咒的力量。不久前,他领略了索金娜巫术的力量。显然,弗郎多身上的伤痕无疑就是这巫术做成。现在,祖鲁娜的巫术咒语,那威力比索金娜毫不逊色。透过玻璃,凌林看到祖鲁娜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豆大汗水从额上冒出,咒语声也渐渐弱下来。弗郎多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吉米放下双手,急忙打开门进去,到祖鲁娜身边:“祖鲁娜,算啦!为了唤醒弗郎多,巫婆们早已做过多次,都没成功……”
祖鲁娜终于停止念咒,深深地叹一口气!
一直沉默不语的柏西终于开口对祖鲁娜说:“你知道,巴达里长期为弗郎多治疗。弗郎多需要他。亲爱的姐,求你想办法把他弄到这里!”
祖鲁娜脸色很沉重,没有啃声。吉米插话说:“巴达里已经被判刑,就关在红楼。”
“这么快?”
柏西痛哭流涕。祖鲁娜说:“柏西,我尽力了。我已求过求母亲酋长。母亲说,不!”
看到柏西如此伤心欲决,凌林安慰说:“柏西,不要太伤心!审判巴达里,我也在场。我一直观察酋长,她似乎也不忍心。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我能说服酋长,让她放了巴达里!”
看看手表,祖鲁娜说:“我必须立即去把黑色神牌退返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