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洗到一半,方掌柜又来了,哈着腰,请越长风出去吃茶,连轿车都备好了。
越长风知道他有事商量,马上答应了。走到门口又叫上了高和尚,他可没忘了那个神秘的黑衣道士。
方掌柜说要带他去一下抱剑营的一个处所。长街弯巷地走了没多久,越长风下了车一看,是一个盛大的院落,规模虽比不上贾府,但悠婉的丝竹声中,可见堂宽宇敞,花香草盛,更有翠竹青翠,瘦梅风骨,其情其调,真是少见。
就在这时,厅堂里迎出来两个女子,皆貌美如花,真是“从头看到脚,风liu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liu往上流”,无不秀色可餐,媚态如春。
两个女子给三个人请了安,把高和尚单独请到一处,方掌柜和越长风则进了另一间雅室,马上又有女子上了西湖天竺的香林茶,外加豆儿水、鹿梨浆、卤梅水、和木瓜汁四样儿衬着。这时,另两个女子抱着琵琶刚要进来,方掌柜一摆手又让他们出去了。
品了些甜点,方掌柜小心翼翼地问越长风:“越翰林,你看这处所如何啊?”
越长风笑着点头:“好,清新雅致,美女如云,可算是人间天堂。”
“实不相瞒,这地方是我经营的歌馆,名唤‘清乐茶场’。”方掌柜颇有些自得地说,“那日火疗时,我家公子嫌你的火疗铺寒碜且没有女子,越翰林,假如那日火疗之处设在此处,那些如我家公子一样喜欢享受的贵公子,不就会成为火疗铺的常客了吗?”
“嗯……”越长风门牙一展,眉头一开,顿时明白了方掌柜的意思!原来这个方掌柜是想把火疗搬到他的歌馆中啊!
真是好事成双。自己这边刚和贾似道商定要把火疗融入酒楼,方掌柜这边就有了另外的想法。真是个好孩子。看来,自己要一箭双雕了!
“越翰林,不知你可愿意与小人共同发财啊?”方掌柜有些紧张地一抱拳。
“容我考虑一下。”越长风心情激动脸色平静,欲擒故纵才能获取更大的利益。
方掌柜连声答应。
这时,越长风想到了一个问题:“方掌柜,请问在临安城有多少象你这般规模的歌馆?”
“俗语云,临安有三十六条烟花巷,象我这等歌馆,少说也有60家。”
“那,这些歌馆又是谁管控的呢?”越长风追问。
“是酒库提举司的提举贾庆乐。”
“啊,真是太好了!”越长风心里这个美啊,哪天见了贾似道,连同歌馆加盟火疗的事一起说了,这样事业真就大火了!
越长风喝茶的心都没有了,他想马上回铺子里设计一套加盟火疗的方案!
方掌柜不知道越长风想的是什么,但也只能诚惶诚恐地跟着回去。
走到半路,高和尚连声叫饿,让方掌柜弄了一兜糟羊蹄大啃起来。
两人回到火疗铺没多久,订做的镏金招牌已经送来了,长九尺,宽三尺,黑底儿红字,系着红绸子,气派非常。
高和尚油花花的手指着招牌:“越兄弟,现在把这牌子挂起来吧?”
越长风摇头:“不,停几天再说。”
“为何?难不成你等这大招牌生小招牌啊?哈哈哈……”
越长风若有所思:“到时你自然明白。把铺门先也关了吧。”
“为何?不干了啊?”静安尖着嗓子质问,“你可还欠我多日的工钱呢!”
越长风懒得理她,现在,他要好好想一想,用毛笔写写画画,看怎么用一只箭射到两只金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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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贾似道又派人早早把越长风接到了贾府。两人一见面贾似道就恭喜越长风荣升为“翰林良医”,看样子他已听下人说了。
今天,贾燕儿的精神更是好了很多,看越长风时的目光都有些削人了。
越长风一脸的冷,不正眼看她更不理她,只按照以往的步骤给她打针。
他拿着针管出来,俯身下去,贾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以手掌给女儿护臀——露出的地方好似比昨天大了一些,白白嬾嫩的臀部上有个小红点儿,那红点儿特别显眼,象抛在雪地上的一粒血籽玉。不用说,那是昨天扎针时留下的纪念。
越长风把针管都抬起来了,忽又皱眉道:“贾夫人,烦劳你的双手换个位置好吗?”
“为何要换?”贾夫人不想动,一动的话,又要被越长风看到贾燕儿的另一块春guang了。
“昨日针刺之处已经引发部分皮肉肿结,今日如果仍然在昨日之处下针,那就是旧伤之上添新伤,其伤何时才能痊愈?”越长风一脸正经地直视着贾夫人,“因此此种疗法,是必须每次必换方位的。”
“不换了。如今我两处皆隐隐作痛,如果再换,岂不是三处皆疼?”贾燕儿忽然扭脸恨恨然说了一句。
越长风心中暗笑,用更专业的语气说:“如此,贾小姐身上就会留下难以消失的肿痈,届时不要埋怨在下就是。”
贾燕儿这才沉默了。贾夫人叹息一声,用最快的速度用衣物把原来的位置遮掩住,再新撩出一块臀部的肌肤。不过,就算她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越长风的眼睛,他又得以边打针边细看另一处微微隆起的古代少女的美臀。这决不能算是色情,救人要紧。越长风一边慢慢打针一边为自己辩护,要不是为了救人,象她这种泼女的臀部,让看还不一定看呢。唉,看来,要想给她治好病,她的两个臀部恐怕也只能看个沟凹坡凸了。
“还要诊治几次……”贾燕儿忽然颤着声音问。
“再有三四次便可以了。”
“还要这么多……”
越长风一听就来气了,毫不客气地说:“贾小姐,我恨不得一次就为你治愈。你尚不知道,这一次治疗所用药物是比金子都要贵十倍的东西。最主要的是,救了你便不能再救别人。因为如此珍稀的药物用一支少一支,以后再不可能有了。”
贾燕儿一听这话,又沉默了。直到越长风拔起针头,她才吐出一句:“那,就让我爹爹多送你些黄金白银吧。”
“这个就免了。我为你看病图的并不是这个,图的是太师对在下的关照。”越长风站起来,侧视了一下贾燕儿的半张俏脸,再想看一眼其外泄的春guang时,已被贾夫人掩上了。
接着,贾夫人又说着感谢的话,把越长风请出了闺房。她可不想让一个看过女儿部分娇躯的男人更久地留在女儿身边,虽然这个男人相貌尚清秀,医术更超群。
越长风接着去见贾似道。他还要给他送个琉璃瓶子呢。其实昨天就能给他,但因为瓶子上面的铝封没弄掉,所以没给他。主要是他不舍得,铝这种金属在古代应该是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虽然一时无法让人相信,但留下来,凭直觉,越长风认为将来某一天,它一定会有用的。还有那个手机,虽然暂时没电不能用,不知道某一天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所以,昨天夜里越长风就悄悄又弄掉了其中一个瓶子上的铝封,这才给贾似道拿来了。
在半间堂,贾似道从越长风手里接过玻璃瓶子,对着朝阳左看右看夸赞了一番,这才邀他一同早餐。
饭后,贾似道又重请越长风回了半间堂,说贾余庆、贾余乐两人很快就到,以商议火疗加盟之事。越长风非常高兴地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