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说要开始恋爱了,是在我经历赌博风波之后,我正躲在我的小屋里痴迷的玩三角洲部队。他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小刀,我要恋爱了。
我打着哈哈,你不恋爱才怪呢,谁家的良家妇女?
张克就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是政法学院的,她家是青岛的,有点象仙女。
操,就你这德行,真瞎了人家姑娘哦。我边玩游戏边噎他。
张克不是没有恋爱过,而且还是轰轰烈烈,欲作飞蛾扑火的壮举,无数次的失败中他总结出来谁对爱情忠诚谁就是傻帽的理论,他曾经的女友是我们乐队公认的贼婆娘,经常看见她对张克拳打脚踢偶尔做个头部按摩什么的,据说,是因为张可承受不住她无情的折磨而提出分手。我甚至怀疑张克总是蒙头睡觉是在这个期间养成的。
我西装革履的站在重庆小天鹅的门口,等待张克和仙女的到来。张克说要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碧月羞花国色天香,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如果你没有冲动的欲望,除非你不是男人。”
一拨拨人在小天鹅进进出出,我感觉此时象根木头,看着别人在那里大鱼大肉,看着别人在那里谈笑风生,我却为了这两个小贱人苦苦死等。甚至里面有好多人透过玻璃窗对着我指指点点,没准儿他们把我当成被别人放鸽子的傻瓜了,他们肯定乐呵呵说:瞧,你们看看门口的那个蠢蛋。时不时有几个蓬头松面的小家伙跑过来伸手给我要保护费,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傻乎乎的问他:“咦,小朋友,知道重庆小天鹅在哪儿么?”小家伙白了我一眼很直爽的骂了我一声****就跑的飞快。
张克和仙女来的时候我急的正骂娘。张克打扮的如花花公子,小仙女跟屁虫似的在他后面颠簸奔跑,透过微微的灯光,我色迷迷的盯住她。小仙女果然不同凡响,看见我笑的和花儿似的,一脸的纯洁的学生气息。我靠近张克:“啥时候改胃口了?”张克嘿嘿的笑着说是去他们学校演出的时候认识的,然后彼此欲火燃烧相见恨晚的纠缠在一起。
等张克喝啤酒喝顺了来来回回厕所的时候,我就斜着眼看小仙女,“你怎么长的特象那个叫什么什么来的明星?”
“呀,你也这么说哦?”仙女似乎又找到了一个知音,把椅子挪过来,抛给我一个不明不白的眼神。“有很多人说我象啊!”
我醉眼朦胧,向她靠近,一阵清香传来,“你身上真香噢,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太诱惑人了。”
“流氓!”仙女圆眼大睁,特象我原来挺讨厌的那只小金鱼。“等会张克来了,让他收拾你。”仙女开始远离,我步步紧逼:小心我现在收拾你!
仙女有些惊惶失措,看她慌乱如受惊的小鹿,我哈哈大笑,问她,“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还有啊,你浑身都是海鲜味。”
仙女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看到她有想动手掀翻桌子的趋势,我忙把她喜欢吃的酱猪蹄推过去,来,来,尝尝你的蹄儿。仙女这才缓缓的闷出一口气:好啊,李小刀,怪不得张可说让我防着你呢,你这人,先给别人一块糖,然后再打别人一棍子,够狠的。
我说哪儿哪儿我还想天天送你糖呢,你也不愿意哦。
张克回来看见满屋子硝烟弥漫,握着仙女的手,宝贝,小刀有没有气你啊?如果他惹你了。我把他阉掉。
仙女挣脱张克的魔爪,边啃猪蹄边唔唔着,没,没,他哪儿敢惹我。
离开小天鹅的时候,张克醉的如烧炸的螃蟹摇摇晃晃,小仙女可人似的扶着他,两个贱人卿卿我我的情形让我心里鼓起一阵酸涩。我如孤独的灵魂似的飘荡在回家的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妖精似的妞说要送我回家,遭到我的剧烈反抗之后悻悻的走开。在我心里,林琳永远都是一根细细尖尖的刺,在她走后永远都刺的我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按林琳的说法就是她和我在一起能刺的我不痛不痒舒舒服服,让我感觉到她无处不在。
我想谁值得我守身如玉,谁值得让我对爱情忠贞一生,假如有天伤心坏了,还不如彼此痛痛快快相忘于江湖,还是人家庄老爷子有见地,刚刚拐过顺安街十字路口,我闷闷的哼着一首歌,已经快到家了,该舒舒服服的做个好梦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我抬起头,看着深深长长的小巷,突然一个黑影向我倒了过来,吓了我一身冷汗,大晚上的怎么跑出来一个人来。幸好我闻到了一股深深的香气,心里暗暗高兴:还是个女人。我伸手扶她起来:学习雷锋好榜样么。
透过路边隐隐的灯光,看到长发掩盖后面的脸,咦,这不是许小艳么?怎么这个时候从这里冒出来了,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唉!这女人喝醉了真是麻烦事,我伸手挽着她细细的腰,许小艳,许小艳。她微微睁开眼睛,小刀,是你么?刚才……去你那里找你了,可你没在。唉!幽幽长长的一声叹息令我心碎。
我说,走吧,跟我回去吧,即来之则安之么。许小艳点点头,乖乖的象个孩子,现在搂着她却无半点激情。
其实那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躺在床上,彼此对视着,努力从对方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她浑身上下透着沐浴的香气,长长的头发甩在背后,大大的眼睛象天空闪烁的星星般闪烁不停,我轻轻拥她,“你真美!”
“是吗?这时候想起来我美了?哼,哼!”她调皮的笑着,伸出手来咯吱我。
“扯哪儿啊?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知道美国的自由女神吧?你在我心中比她的地位还高。”
“瞎扯。你还哄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连情人都算不上。”
“情人算啥啊?你见过有几个穷鬼在外面养情人了?你呀,顶多算俺的小老婆。”
她用手支起脑袋,静静的看我。
“唉!对了。小刀,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么?”
“是啊,这样多舒服,虽然穷点,但是活的自由自在,神仙也没法比阿!”
“你怎么到现在有点理想没有呢?还大学生呢?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她好像有点生气,转过身去。
我用力扳过她的身体,闻着他稍稍有些甜味得发香,笑嘻嘻的看她,“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你那个柱子男朋友呢?他还欠我一顿呢!”想起柱子我就咬牙切齿。
“提他干什么?从那次之后我们就分手了,而且我也已经忘记他了,真的,小刀,想起来这些年,觉得这么想一场梦。什么是爱情?都******瞎扯。”
“梦?”我翻过身,呆呆的看着天花板,20多年来,我挥霍过,我伤心过,就是从来没有真心的大笑过。我们仿佛生活在地狱与天堂的接口,转过身是天堂,不小心转身就是地狱,永远不会超生。不相信命运,却被命运伤的一塌糊涂,一直觉得生活在给我开一种莫名其妙的玩笑。
我以为和她在一张床上会激情的拥抱,甚至会不顾疲惫的接吻、做爱。低落的情绪却让我内心的欲望消失的无影无踪。
2001年的和林琳一起去西藏的时候,看着碧蓝纯洁的天空,听着飘荡于天地间的幽幽佛音,琳林拥着我,“小刀,真想在这里永生!以后老了,咱们来这里生活吧,那时候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拥抱着,欣赏着彼此的苍老,欣赏着我们开心的笑容,那该有多好。”我甜蜜的笑着是阿是啊我们生一群非常可爱的孩子。
我突然感到一阵酸累从脚心袭来,看看许小艳似睡非睡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她被惊醒了,把头伸过来靠近我的怀抱,顺着她的脸颊我轻轻分开她的长发,她嘤咛着紧紧搂住我,在昏昏沉沉中彼此拥抱着酣然入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绽放着无数美丽的花朵,我象蝴蝶一样在花香间飞来飞去,在天地之间我变换着各式各样的动作飞翔翻腾,多么惬意呀!正得意的时候却被一张不经意的网给套住了,我挣扎,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来,眼睁睁看着网越收越紧,捕蝶人得意的怪笑着。我疯狂的向网上撞去,一阵疼痛遥遥传来,我在梦里翻身醒来。许小艳惊讶的看着我,小刀,你怎么了?浑身汗淋林的。
“没事。做了一个梦。看我今天多纯洁,你在我身边我都没动哦!”
“是啊,是啊,狼也有不吃羊的时候噢!”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蝴蝶,飞阿飞阿飞!”我淫笑着抚摸着许小艳的裸体,许小艳象蛇一样贴了过来。
“你啊,如果变成了蝴蝶,肯定也是个花蝴蝶。”许小艳伸过樱桃小嘴急促喘息着轻轻咬着我的耳朵。
“我第一个肯定落在你脑门上!”我恶狠狠的警告她。
“哼!”
“而且要把你全身的芬芳存储在我的触角里,让你深深融在我的身体里!那样你什么时候也逃不了我的掌心。”
“可我不是孙猴子,你也不是如来佛。”许小艳调皮的嘟着嘴。
“错了。我是柳下惠,可以做怀不乱的。”
“讨厌!”
从和林琳分手后又一次过了一个没有激情却很浪漫很温馨的夜晚,这夜,我们只有拥抱,只有耳鬓厮磨,远离了人最基本的生理上欲望,躲在我们想生活的圈子里,开心的笑。
第二天许小艳走的时候我给她留了一些钱,说自私点,就想让自己还能欣慰一点还能去掉一些悔恨,在她转身的刹那,看见她大大的眼睛里泪光点点,然后她说了一句让我感动了许久的话:小刀,如果有来生,我还想遇到你!看见她远远消失的背影,忽觉得喉头有些发苦,赶忙走回屋里喝口茶水压住即将奔流的泪水。
生活啊,本来没有什么来生可以重新开始,来生只不过是我们期待的一种梦想而已,或者,我们永远都生活在梦里,永远都走不出。即使稍稍有些遗憾,也能用来生安慰自己,本来嘛,我们一直跪倒在来生充满诱惑的石榴裙下。
第十章
原来有人在背地里给我们贯以流氓的荣誉,我挺胸而出我是流氓我怕谁;还有人说我们是社会的垃圾,我笑嘻嘻的说你怎么不当人民的清洁工把我们扔进垃圾箱付之一炬;当有人打完我左脸的时候我就伸过去右脸,有人就骂我是寡廉鲜耻,我气呼呼的问我乖乖的生活还挨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即使有些离开轨道的时候总也不能用条条框框把我钉在墙上。其实,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我已经习惯接受一切来自于外界的压力与迫害。
上大学的时候乐队有个搞吉他的哥们出去****,一不小心被性病所骚扰,最后花了5000块钱搞定,这事之后恨的他牙根痒痒,我们高兴地说那是恶有恶报。而且每到周末的时候学校门口经常停满了好多豪华的小轿车,然后就看见花枝招展的美女挺胸收腹的走进车里,而车里总是有一些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家伙。此举被晚报报道为大学生的二次创业。直到被电视台指名点姓的批评了之后才稍稍收敛了一些,而电视里面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灰头土脸的如被俘的****似的,双手捂着脸赤身裸体的从豪华房间里走出来,据说有一些本地的老总啊头头什么的。张克说那些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儿。
当我正欣赏着新时代的美女进进出出校园的时候,被他们勾肩搭背骚动不安的风姿搅得心惊神荡,老姐给我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我马上去医院一趟。我赶忙打车风风火火奔向医院。看见老姐的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门口急得转圈儿,我说什么事情啊这么急,耽误我欣赏风景了。
哎呀!老姐拉着我的手走向医院,边走边唠叨着,你姐夫出去的时候被一群坏孩子打了,现在医生看着伤情呢。
******,谁这么大胆啊?我狼一样吼起来。
那几个坏孩子已经被派出所带走了,唉!现在的孩子啊,据你姐夫说好像还有他原来当老师的时候教的学生呢。老姐唉声叹气的在忧国忧民。
我说,你看吧,你看吧,肯定原来对人家学生连敲带打得,把人家打急了人家找人报复你们了吧,狗急了还跳墙呢。现在他们在那个派出所呢?
“派出所说了会处理这个事情的,好像是平安路派出所吧!。”
“什么处理啊?就是他们罚了钱,也不会给你们一分的,现在这帮死孩子哦,穿着警服不办人事儿。你等着,我去趟派出所。”听到平安路,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警察,心里一阵高兴。她总应该知恩图报吧!
路上的时候,我给路晓然打电话告诉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我说你给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打声招呼吧,把这个事情好好的处理处理,“别的不说,先把罚的钱赔我姐夫的损失。”陆晓然连声说没问没问题,马上给他们所长打电话,等我从北京回去我找你还有事情呢。我说好吧你把这个事情给我办好了,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干什么我都答应。陆晓然哈哈大笑没那么严重,顶多让你挨顿揍。陆晓然当初在这个派出所的时候只是一个小警察,没想到被开除之后没几年就肥的流油,用张克的话说就是草鸡也有变凤凰的时候。因为公司的一些事情,他经常犒劳犒劳这些穿警服的主儿,一来二去熟的跟弟兄们似的,如那个秃顶的所长所说,“陆哥,以后你杀了人我也抵命让你出来。”
匆匆忙忙奔进派出所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小警察兴高采烈的玩空当接龙,我站在她后面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我站在那里瞎猜她用的什么香水。过了一阵她玩不下去就遗憾的缴枪了,或许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狼眼在色迷迷的盯着她,把她敏感的侦察视线转移到身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是你啊?今天又犯什么事情了?可不能放虎归山了,这才几天啊?又回来一趟。”
“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这样的良民大街上都难找。今天来找你,有点正经事。”我赶忙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墙上写着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牌子上。
“什么事儿啊?说吧,还真感谢你呢,这几天电脑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一副感激的恨不得嫁给我的口气。
“不用谢,不用谢!那都是举手之劳。对了,今天是不是抓了几个打架的?”
“是啊,怎么了?难道里面有你的难兄难弟哦?”
“不是。我象见见他们。他们把我姐夫打了,我想见识见识是多么露头露脸的人物。”
“你是不是想替你姐夫报仇哦?可不允许啊,他们在这里出了事我们要负责的。”
“不是,我就想问问他们为什么打我姐夫。我又不憨不傻的,违法的事儿我不干。说吧,帮不帮啊?还人民警察爱人民呢?”我把视线又转移回来,看着她露红的笑脸。
“好吧,看在你曾经帮我的份儿上我领你去见见,别闹事啊,不然所长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连说好好,你帮了我,肯基德麦当劳你随便挑。
小警察纳闷的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西餐啊?
我笑嘻嘻的说就你啊浑身透着一股子炸鸡腿味道,傻瓜也能闻出来。
小警察刷的一飞腿向我袭来,嘴里念念有词:可恶可恶。我匆忙闪过,曾经见识过他们警察的飞腿的厉害。在大学的时候和武汉的小妹妹去大学旁边的小树林里亲热的时候,当地的联防队员骑着自行车四处搜索,看到我和武汉小妹的时候问我身份证问我是不是在大学里读书。大概我不配和的语气让他们恼羞成怒,一飞脚向我劈来,我躲过去之后就听见霹雳啪啦的响回头一看身边的小树苗已经夭折了。在我强烈要求去林业部门投诉他的时候,他们终于缴械投降说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然后逃之夭夭。后来回学校聚会的时候,看见那个曾经赏赐给我飞腿的家伙正在学校一旁修理自行车,我幸灾乐祸的想:报应啊报应。
走进拘留室的时候正好有个警察在给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一情,那个家伙都头染着黄毛,好像斗败的大公鸡似的。你说奇怪吧?好好的黑发不留着,偏偏染成这种黄毛,搞得洋不洋中不中的。林琳有好几次给我提出申请把头发染成红色,我愤怒还击如果你敢把头发染了我宁肯娶个尼姑我也不要你,我可不想因为你背上不爱国的罪名。我还给她解释你看看国民革命的时候把大清朝的辫子剪掉结果很多人都要死要活的,知道辫子的重要性么?那可是比贞节牌坊还重要啊!
我拉过小警察,哎!让你同时出去先溜达溜达!
小警察一脸诧异,你问就问呗!还有什么秘密啊?
我说那到不是看见警察我浑身发怵,特别在我背后在着一个警察,啥兴趣也没有。
小警察无可奈何,看着我,你怎么这样哦?你看见我怎么不害怕啊?
我说一看你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小警察嘟噜着好吧好吧,谁让你是大恩人来,谁让你说请我吃西餐来。然后小警察给警察叔叔招了招手,哎!你过来,给你说点事儿。大概是她说话的神秘把警察叔叔离开了办公室跟着小警察去一边探讨他们的事情了。
我随手关上审讯室的的门,看着这群自以为很另类的家伙。他们都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而且一脸怒气。看他们紧张的模样,我哈哈大笑:你们里面谁打得最多?目光都集中在一个高个子身上,我走过去,是你么?那高个子一脸的恐慌,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咬的牙咯吱咯吱响,******妈,敢打怎么不敢承认?我挥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高个子立即呻吟着蹲下,撕着他的头发猛踹起来。此时的我象发了疯的斗牛一般,拳拳都带着狠劲,那几个家伙都吓坏了,大哥,饶了我们把!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停下手来,斜视着他们,******,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自己多牛,就你们这群还穿开裆裤的家伙还想惹事?早着呢,等你们出来后,去医院给他们赔礼道歉,知道吗?
高个子擦擦脸上的血,好的,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兴冲冲的哼着歌走出拘留室,看见小警察正和警察叔叔聊的火热。我靠近她,走吧,我问完了。警察叔叔审贼般的看着我,有狐疑的看着小警察,是你男朋友哦?
小警察腾的一下脸红了,唧唧歪歪辩解着,啊,啊,不是,一个朋友。
我开心的笑着别忘记哦,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西餐。警察叔叔一看我高兴的模样怕有当电灯泡的嫌疑,忙推说要审案子离开了。小警察麻雀一般的问这问那,最后目光定在我的手上,咦,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我看了看门外,没事的,刚才关门不小心给挤着了。小警察欢天喜地的说活该活该,谁让你的魔爪伸这么远?我心里暗暗发笑我又没伸进你的内衣里去,干吗这么恨我。
我说走吧,要不你领导看见再给你扣一顶上班时间谈恋爱的帽子啊,小心扣你的奖金。
小警察有点扫兴的说好吧,送你个大瘟神走哦。
走到派出所门口,我感觉今天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明媚,看见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回头看看小警察,你回去吧,今天我要谢谢你!记准哦,我欠你一顿饭!我要去医院看我姐夫呢。小警察盯着我,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我说别这样,别这样,江湖中芸芸众生,他日必将相见。小警察开怀大笑,笑着笑着捂着肚子蹲下了,哎呀!李小刀,你笑死我了,看不出来你这种人对亲人挺关心的。
我心想如果你成为我的亲人对你比我妈还要亲。
我说你们派出所真象一座碉堡。回到医院的时候,姐夫已经从观察室光荣的包扎着住进了病房。姐夫的脑袋包扎着如粽子似的,两只眼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我想他肯定在埋怨老天的不公。
我坐在病床上,姐,姐夫,你们的仇我给你们报了,揍了他们一顿。我刚说完就看见他们惊讶的眼神,我知道在他们心里我除了无业老百姓这个概念之外再没有别的想法了。因为我一无所有,因为我除了给他们负担就是负担,一直以来我都是他们想甩也甩不掉的包袱。我看着失神的姐夫,我不是为了谁,只因为你是我姐夫。
走的时候姐姐一直送我到医院门口,我说你回去看着姐夫吧别感激我,过两天派出所给你们赔偿金,放心吧!姐姐刚转过身,又转回来,“小刀,其实姐姐一直错怪你了!”
我说没事没事,怎么着你也是我姐啊!即使是朋友,我能帮的也要帮!
“小刀啊,姐姐只是看你没个固定工作,也没有人来照顾你,姐姐看你一个人过日子,心酸啊!”
看着老姐又要流泪了,我忙拉住她,姐啊!我自己照顾自己哦,又不是小孩了。
“不是啊!小刀,你知道吗?咱妈就是担心你,怕你惹出什么事情,姐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坏孩子,可是放心不下你。”
“没事的,真的。我会给你找个好弟媳的。”我强忍住要流出的泪水。
“找个工作吧,别管钱多钱少的,至少能养活自己?不是吗?整天和无业游民似的,换作谁,都不会接受你的,行吗?小刀。”
“姐,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回去吧,姐夫那边还要有人照顾呢,过两天我来看他,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看着姐姐转身离开,心里一阵惆怅不已,刚坐上车,泪水潸然而下。司机瞅瞅我,我忙转过头朝窗外看去。
从小到上大学一直都是姐姐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我,姐姐挺身而出直到那小子败北而逃。上大学的时候,每每周末的时候总是带一些好吃的送给我,而我却还这么斤斤计较。
城市里车流如水,行人匆匆来去,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想这个世界是属于谁的?或许谁的也不是,或许本来就不属于我。
亲情啊!你让我永远挥之不去!永远都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