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从房里出来,就直奔去了婉儿的房间。
她敲门进去后,见到婉儿傻呆了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信两眼发直。
太叔公知道她又拿着李延的信件翻看,叹了叹气说:“婉儿,为何还要想念着他呢?这不是教自己难过吗?”
婉儿听了,抿着嘴将那些信件整理了一叠,细心地放到了盒子中。
然后问道:“湾湾有没有心仪之人?”
太叔公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的事,愣了愣,好一会才说:“呃,也不是没有,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婉儿温柔地看了看她,说:“湾湾似乎是个潇洒的人,但是再仔细想,你又极不潇洒。”
太叔公心中一震,“此话何解?”
婉儿微笑,说:“从不提及过去,从不敢回想。你说这是潇洒吗?若真的放下,真的无所谓,哪会如此逃避?”
太叔公呆住了。婉儿说的事,她从来没有细想过。在前世,她从小锦衣玉食,只要她愿意,似乎任何东西都能得到。但是,实际上,凡是她真心喜欢的,总是不属于她。
最爱的母亲,初恋的男孩,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兴趣,她没有一样是拥有的。渐渐地,就知道,任何事,只要她不全身心的付出,倒是会轻易地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失去,也不用太痛苦。如今更是戏剧化地借尸还魂,这种态度就愈加地强烈。
太叔公看了看婉儿,结结巴巴地反驳:“每个人必有其一套的处事方式来解决自己的问题。那些看似完美的处世态度,并不代表人人适用。”
婉儿一笑,点点头说:“湾湾说得也对,不过假以时日,或许你又不会如此坚决了。”
太叔公不愿跟她纠缠,便转了话题说:“今天有人帮你赎身,他是什么来头?”
婉儿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答道:“是易家庄的少庄主。”
“哦?易家庄是干什么的?”
“易家庄在这一带有万顷良田,而且还经营丝绸生意,可谓财大气粗。”
“如此厉害?”太叔公讶然。
婉儿点头说:“嗯。易家还与朝中权贵素有来往。今早那易少庄主就是替朝中的卫小侯爷向我提出赎身之事。”
“原来如此。那你如何打算?”
婉儿拿着杯子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好一会才说:“我会答应。”
太叔公听了,也知她如今并无他选。侯爷也算是个好码头,最低限度以后能锦衣玉食。
于是说:“也算是个好去处。只是担心你无力应付那小侯爷府中的妻妾。”
婉儿听后,神色怪异地说:“那易少庄主说小侯爷并无妻妾,如今纳我为偏房。他日若有机会,就将我扶正。”
太叔公惊讶不已,“这小侯爷对你情深如此?”
婉儿无奈笑笑,“此人我只见过两次,实在没有看出他对我有如此的用情。”
太叔公觉得不妥,担忧地说:“就怕其中另有隐情。”
婉儿叹气说:“就算有其他隐情,也不重要了。这样的机会,恐怕日后再无二次。身在青楼,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太叔公沉默了下来。婉儿说的的确是事实,这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她想了想,就下定决心要去查查这小侯爷究竟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打听了小侯爷的府邸后,太叔公就开始了她的侦查行动。
监视了那个小侯爷几天,太叔公也没有发现出什么异样。这个小侯爷生活似乎挺检点,除了入宫面圣,就是在家看书下棋,也不见他有跟女人厮混的行为。作为一个古代的权贵,他实在是正常得有点不正常了。
如此又过了十多天,仍是无所收获,她也就焉了下来,打算班师回朝。
谁知,走的时候不小心在房顶滑了一下,扑通地掉到了小侯爷的房门前。
还没等她起来,那些护卫就咻地全跑了过来,二三十把刀剑就明晃晃地对着她。
太叔公大骂,“****,******这么多人,有枝AK47也搞不定啊。”
然后就丢了佩剑,举高双手投降去了。
就在此时,房门啪地打开了。那个小侯爷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太叔公,然后指着她说:“你跟我进来。”
那些人一见,连忙出声阻止:“小侯爷,此人来历不明,小侯爷不可单独与她共处一室啊。”
那小侯爷横了他们一眼,厉声喝道:“我自有分寸,你们在外守候,不得进来。”
然后就领了太叔公进去。
一关门,那小侯爷就迫切地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太叔公回答说:“我说我投降了。”
小侯爷连忙摇头,“不是,是上面一句话。”
太叔公被他的样子搞得糊涂了,想了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说:“我说,要是有枝AK47就好了。”
那小侯爷一听,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两眼发光。
太叔公连忙解释说:“这是我胡说的,小侯爷不要放心上。”
那小侯爷盯着她,突然说道:“天王盖地虎。”
太叔公一愣,回答说:“宝塔镇河妖。”
一说完,马上回过神来,指着那小侯爷说:“你……你……”
那小侯爷微笑着不住的点头。
太叔公惊呆了,这个人竟然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你来多久了?”
他笑着回答:“我只来了两年左右。你呢?”
“我才来了几个月。好生悲惨。”说完,就在房里到处乱摸。口中喃喃说:“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就这么幸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怜老娘还要靠苦力赚钱过活。”
小侯爷笑着说:“看着好,但是装得可辛苦了。”
太叔公嗤一声,“饱汉不知饿汉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