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决定上山

萧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李二胚子胸口一推。“哎哟。”李二胚子惨叫了两声，向后摔倒，西瓜也从怀里掉了出来，全都开裂了。啪啦一声，李二胚子一站起来就扬起巴掌，打在萧云脸上。頓时萧云细嫩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五根手指印，这一巴掌打的彻底。“竟敢打翻老子的西瓜，不想活了你。”李二胚子眼里充满了愤怒。好像一巴掌还不够解气，他又冲上去，揪紧了萧云的衣领，一用力就把萧云举到了半空中：“你小子我看是活的不赖烦了。”萧云的脖子被死死的勒紧，连空气都进不去了，只是一个劲儿乱踢。“你小子还敢还手。”李二胚子更加愤怒了，又把萧云抬高了半截，萧云嘴里发出呜呜声，脖子被勒出一条红线，李二胚子被愤怒冲昏了头，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力道。萧云的脸开始发青，成了惨白，脚也渐渐停止了挣扎。死神仅一步之遥。“放开他。”张雍拿了根小棍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萧云身后，张雍握紧了棍子，像武松看见大虫一样紧张。李二胚子这才注意了萧云的脸色，一下子慌张起来，手一松，萧云像个大石头似的从半空中掉下来，重重砸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脖子，不停的咳嗽。李二胚子才不理会萧云的痛苦，他转过头去，眼里发出像恶狼一样的冷光，带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原来是张国昌的孙子呀，怪不得这么神气。”李二胚子握紧拳头，朝张雍走去。“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呀。”张雍拿着棒子乱挥，身子却慢慢往后退，李二胚子毕竟年轻，迅速夺过棒子，扬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接着又是一脚。“张老头子打不到你还打不到你孙子吗？”李二胚子朝浪子山的方向喊去。张雍的嘴开始撇，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小流氓耍赖皮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你等着，你等着，我会告诉我爸爸，叫他打死你的，他会打死你的。”张雍可不像萧云那么能挨打。一听到张雍的话，李二胚子有点犹豫了，他知道张雍的爸爸在北京事业有成，有两家公司，有权有势。可他仍然故作不屑，把长头发往后一甩。“别说你爸爸，就算你十八代祖宗从地里爬出来，我也不怕。”李二胚子故意扬起手掌，抓住张雍的头发，往张雍屁股上踢了一脚，把张雍往草丛中一推。明显这次的力道比上次小了很多。可是张雍却哭得更大声了，简直是嚎嚎大哭。看着张雍的表情，李二胚子有点害怕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伤了他，毕竟张雍的爸爸不是好惹的。李二胚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得意的说：“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然后弯下腰，捡起摔破的瓜，高兴的朝村子走去。萧云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小胖子张雍走去：“你没事吧。”萧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伸手去扶摔倒在草丛堆里的小胖，可是刚才还哭的死去活来的小胖一下子就露出了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还不等萧云去扶就从草丛堆里跳了出来。“云，你知道不？刚才我是装的。”小胖自豪的将手搭在萧云的肩上。“装的？萧云疑惑的问。”“当然是装的了，其实不怎么疼，如果不装他下手就更重了，咋样？聪明吧我。”说完小胖就得意洋洋起来。萧云明白过来，朝小胖胸口就是一捶。“真没出息。”张雍一脸无辜的说：“这就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小胖说完又很有骨气的说：“等再过三年我一定要他十倍奉还。”“就凭你。”萧云蔑视了他一眼。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张雍后来居然有那么大的成就吧。田里的蛙鸣不止，草丛堆积的蟋蟀蝈叫不停。萧云和小胖在这夜空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把刚才受到的痛揍忘得一干二净了。突然一束强光刺透黑暗射入萧云正眯着的眼中，萧云猛的推开小胖：“那是什么东西？”张雍左右转动脑袋。萧云迷惑的眼睛睁的更大了，想要看清那束光是什么东西，可是眼前又乌黑一片。“没有什么嘛。”小胖的双手紧紧抓住萧云的肩膀，躲在萧云身后低声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可别吓我。”“嘘！'你听。萧云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张雍不要出声。可没想到刚才还瑟瑟发抖的小胖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围着萧云转了一圈，一手指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是车子，是消防车。消防车的声音是这样的。”他兴奋的摇着萧云。“消防员们来了，消防员们来了。”萧云被他揺的特不舒服。“好了，好了，至于么？”话刚说完，几个闪亮闪亮的大灯划破长空。发动机的轰鸣越来越强。张雍激动的指着那一闪一闪的光：“看萧云它们是用来传递信息的。”“信息。”萧云抓了抓脑袋。“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信息是术语，就是让人们知道他们是消防员，救火的。这些全是我爷爷教我的，咋样，厉害吧？“张雍神气的说。萧云倔起嘴：“什么嘛？就这点也反复卖弄。”萧云扭过头去，双手插着腰：“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萧何第三十六代子孙。”萧云说完把脸贴近张雍轻蔑的说：“对了，你知道萧何是谁不？”“哼！谁不知道。”小胖红着脸，转过头去。“哈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车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在萧云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发动机的轰鸣也停了下来，一个黑影从车上跳了下来。望着前边弯弯曲曲的小路摇了摇头。又绕过车子对着另一个车窗急速敲了几下。“队长前面的路太窄车子根本过不去。”车窗打开，从车上又跳下一个身材魁梧男人。“哎，这次糟糕了。”队长叹了口气：“全部下车，带好灭火器，跟我跑上山去。”队长用命令的口气向身后的汽车说到。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从车里就跳出二三十个年青的队员。一个个都往背上背什么东西，队长往浪子山看了一眼，只见那火像一头发光的猛兽，东蹿西蹿，发出令人颤抖的强光，它目空一切，驱赶着无尽的黑夜，那些早早入巢的鸟儿被驱赶出了家园，发出今人痛苦的呻吟，剩下它们的雏鸟们在火海里挣扎。村里的狗儿也像着魔似的在田野中乱蹿，对着那四处开花的火狂吠。啊黄吓得只打哆嗦，在萧云周围跑来跑去，然后又跟着其它的狗跑向田野朝着大火狂吠。那火正在慢慢增长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对眼前的消防员展示自己的肌肉。“哎，今天有点苦头吃了。”队长叹了口气。他有无数救火的经验，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火灾，可是像今天原始深林的燃烧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村民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有人已经在抱怨了。“今天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个个都开始抱怨。“都还在那里说些什么，救火要紧。”队长说完，一脸茫然。“走，跟我上山去。”队长发出命令。尽管面临很大的威胁，但是这支队伍依旧不退缩。整齐有序的朝大山跑去，保持着军人应有的风范。队长，队长这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到队长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恐怕是怕大火烧到自己躲得远远的吧！小队员开玩笑的说。队长表情严峻，别说了，估计上山救火了，他们不懂救火常识，怕出人命。队长迟疑了会：快，快上山，我们这次不仅要救火还要保护群众安全。说完命令队伍加速前进。“那里不是有两个小鬼么？”队长对着旁边的队友说。果然他们看见萧云张雍在那里争吵着。“走，过去问一下。”队长说完气势汹汹的朝萧云跑来。萧云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朝他走来，吓得抓住张雍的手立刻往后跑，边跑边说：“张雍，他们不会是来抓小孩的吧？”张雍糊里糊涂的被他拽走，听萧云说完后差点没笑喷肚子：“你还信你爷爷跟你说的鬼话呀。”张雍挣开萧云的手。“喂！小鬼跑什么跑。”一个雄厚的声音震住了萧云。“村里的人都上山救火了吧？”队长问道。“嗯嗯。”萧云张雍一起点着头回答。队长听后一脸焦虑。“那你们知道上山有哪些路，有哪些路最近最后救火？”队长连问道，从中看出来他的焦虑。旁边年轻的队员走上前来把手伸到队长额头摸了摸，又在自己的额头摸了摸：“没发烧呀。”“你才发烧了。”队长吼着。“你不发烧了才怪。你问他们这两个小鬼，那么大的山大人都不知道他们哪里知道。”队长的脸上立刻丧气消沉。那“我们还是自己找吧。”队长站起身，转头要走。“不，我知道。”萧云鼓起勇气，看着队长说。队长和那个年轻的队员几乎同时回过头来。萧云用手指着浪子山左边说：“那边有三条路，最左边一条上山顶，中间一条是去水库，右边那条围绕浪子山转一圈。说完又指着山中间：那里有四条路最宽一条进入大山，最里面的那条是绝路。”萧云边说边用手比划。不到两分钟就把山上的路说得一清二楚。队长听完点了点头，却又故作严肃的说：“敢骗我割掉你们***。”张雍吓得立刻抱住***：“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是他是他，割他的，割他的。”张雍指着萧云说，吓得面如土灰。“哈哈哈哈”队长笑的合不拢嘴，那个年轻的小队员更是笑的抱着肚子。队长带着笑朝大家挥了挥手：“跑，我们加速前进。”队长说完便转身朝着大山跑去。一大群人也跟着朝着浪子山奔去。张雍看着他们离开了，拉了拉萧云的手低声说：“萧云，你讲的都是真的吗？”“真的。”萧云自信的望着队长消失的那个方向。自幼跟着奶奶上山打柴的他，对这山再熟悉不过了。“萧云，你说他们会把这火熄灭么？”张雍望着这通红的天空，心情无比的低落。萧云朝浪子山望了一眼，浪子山的山脚已被熊熊大火围绕，火正迅速往上烧去，没有丝毫减弱的样子。萧云脸上突然一阵抽搐：“不行，不行，我得上山去。'说完转身就往火光处跑去，没有给张雍一点考虑的时间。张雍左右为难，想去又不想去，毕竟那么大的火，张雍看看远去的萧云，又看了看村子：“等我等等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动着张雍向萧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