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累到半死,困到想晕的时候,还丫丫的失眠!
晏拓没有徐鹏举那么好的命,没他那么好的福气,他无论到哪倒头就能睡,危险烦恼这些都可以交给别人,他只管玩他乐意玩的,耍他高兴耍的。世界万物以及纷杂人类在他的眼中只分为两个种类,一种是好玩的,一种是不好玩的。
很明显徐鹏举将晏拓定性为了好玩的,所以他乐意跟她在一起。如果是在以前,晏拓一定会很庆幸这种定性,因为有了这层认知,晏拓可以想尽办法从徐鹏举这儿坑钱。
但现在不同了,极品男人那边要晏拓将徐鹏举带到,魏国公徐俌那边也要晏拓将徐鹏举交出来。按照他们之间的纠葛,如果交给极品男人,徐鹏举极有可能会很惨,但是晏拓和南庄上下的命可以保住;而如果交给魏国公,徐鹏举最多被臭骂一顿,有功之臣的晏拓则兴许还能得点赏银。
要命还是要钱?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取舍的单项选择题。
这还让人怎么睡?怎么睡???晏拓恼怒地睁眼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徐鹏举,他倒是睡的既香甜又安宁的。
晏拓用手肘撑着脑袋,看向近在眼前的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公爷,其实徐鹏举长得既不丑也不平凡,而是相当的帅气。英俊的脸庞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眼睛墨黑透亮,璀璨的毫无杂质,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带着牛逼的张扬和少年的青涩,总是爽朗地笑得一脸灿烂。他身上有种很阳光的味道。那是和那个极品男人截然相反的味道。
如果不是他的脾气太差,姿态太嚣张,又是满身上下的麻烦,相信晏拓是愿意与他交朋友的。
看着看着看着,依着徐鹏举均匀呼吸的频率,晏拓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
大一早,晏拓不是被鸡鸣狗盗给闹醒的,而是被自己体内奇异的感觉给惊醒的,她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幽暗地带极为难耐而且湿湿的。晏拓虽没有亲身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不纯洁的小说看得并不少。那种瘙痒和饥渴的欲望,是看了***或做了春梦之后的自然反应。可是这两样,晏拓都没有。既然不是感官带动的生理反应,那就是不正常的激素分泌所致了。
晏拓自从发育那一天起向来内分泌正常,大姨妈也是月月准时,从不迟到早退。现在居然离奇的内分泌紊乱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什么寻欢散了。
丫的,这是要把她往悬崖上逼啊。
真实的生理反应让晏拓不得不正视与极品男人的交易。要么徐鹏举惨,要么晏拓连同南庄所有人惨,两害相侵取其轻,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
这个时候的晏拓除了铤而走险,还能怎么办?
道德,底线,良知……什么什么的在体内毒性开始发作的晏拓眼里全都是狗屁!
现实既然已经无从选择——
那么,玩命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晏拓睁开双眼,接受新一天最初的阳光,初睁的双眸里除了坚毅还有决然。
一边深呼吸一边握拳咬牙默道,无耻男人如果你让我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会和你没完!
既然已经决定了,晏拓嚯地一下就坐直了,身旁的徐鹏举还睡得跟个孩子似的。晏拓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都是这小子惹的祸,却要老娘替他受着。
徐鹏举一惊,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嘟着嘴委屈道:“我还没睡醒呢!”
晏拓火了,拽起徐鹏举的胳膊,压低声音严厉地说:“你再给我睡个试试看?!”
晏拓的气势压倒了他,虽然仍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徐鹏举还是乖乖起了。看了看周遭,他附到她近旁,偷声道:“怎么?外面有动静了?”
“不是。”
“不是,你一大清早的脾气这么大干嘛?”
“我肚子饿了。昨晚就是饿着肚子睡的,脾气能好么?”晏拓眨眨眼就能瞎编,谎言夹杂着真话反正已经成了她的自然状态了。
徐鹏举看了看晏拓很不善的神情,不知怎么的,竟然不顶嘴也不发火,反而对着佟英隆使了个眼神,命令道:“弄清淡点的,饿久了不能吃油腻的。”
佟英隆认命的站起,抱拳应了一声“是”,然后门一开,嗖一声人影就不见了。
解决了一个!下面解决一批——
“各位兄弟,外面什么情况大家应该也知道。咱们在这儿是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刻。相信那些锦衣卫经过了一夜的失败总结后,很快就能领悟到精细化搜寻才是寻人的好办法。换句话说,咱们很快就要被人瓮中捉鳖了。诸位试想,当徐老公爷看着各位助纣为虐地帮小公爷玩失踪,他老人家会怎么处置你们?”
“抽……活活……活活抽死……”
有心理素质差的已经开始酝酿遗书了。
“那如果诸位是为了保护小公爷负了重伤,却仍然冒死要去向徐老公爷报信呢?”
“……活……能继续活着了……”
“还会有赏金……”
有想象力丰富的已经开始默算赏金的金额了。
晏拓继续发表总结陈词,“现在摆在诸位面前的就是这么两条路,一是所有人坐以待毙,等着被搜到,然后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活活抽死;二呢则是大家伙相互意思意思的砍两刀,然后分批跑到徐老公爷面前,往那沉痛一跪,嚎道:小公爷被人掳走了,卑职无能,卑职死罪。接着就地晕倒,等着被救醒,然后得赏赐。是选阳光道还是奈何桥,诸位商量着办吧。”
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集体看向了徐鹏举,看来在这些人的眼中,“忠诚”二字还是盖过自身性命和金银财富的。
徐鹏举看了看晏拓,无所谓的咂咂嘴道:“就按他说的办吧,咱改玩金蝉脱壳了。记得待会演技好点,别给小爷我玩砸了。”
“得令。”众人嘴里塞块布,就欢呼雀跃的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有人伤对方太轻了,那人还不高兴了,就这么点小伤,怎么体现出自己的忠心为主?于是咬咬牙,自个动手。
晏拓将八个人分成了三批,隔一炷香放出去一批,临放时都要耐心细致地跟他们说戏,力求真实、到位,一条过。
所有人都放出去了,只剩晏拓和徐鹏举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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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在纠结接下来咱家拓拓是跟徐鹏举滚床单呢还是跟温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