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步入二月份,距离蒋桂战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为了尽量让部队进入作战状态,宋前已经下达了让各部以团为单位,各自寻找土匪等危害百姓的武装组织进行战争,从而增加自身的战斗力。
第一旅是被扩编为了第一师,但宋前没敢太明目张胆,只是暗地里将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团扩编为第一旅,第二旅,每旅下辖五个团,外加一个炮兵营。而其他的辎重团,骑兵团,工兵营,通信营什么的还没有扩编,仍然使用当前番号。
宋前此次跟随第一旅监督野训,肖震跟随第二旅。两人分工明确,但干的却是同样的活。尚武被留在了涞源继续训练,并接手涞源防务。
一天的时间又这么过去了,部队进行了几十公里的行进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累的感觉,这时候才充分体现出当初让他们每天早中晚各十公里负重越野的好了。士兵们也连连称赞,纷纷觉得宋前很厉害,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反正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将宋前当做神来看待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部队找了处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不大一会,各连各班的野战帐篷就树立了起来,一个个大小一样,过不远便有一个明显大一点的帐篷凸起,给人一种很有旋律的感觉。
帐篷是宋前特意定做的,由于他们编制较大,没人一顶帐篷也是不现实的,所以便想出一个绝招。要他们把帐篷分为十份,每个士兵身上都背着一份。或者将他们放入随军而来的辎重卡车内。即使卡车坏了,他们也不会因此而露宿。
年关的天气似乎很冷,特别是北方的冬天,一股股寒风带来刺骨的凉意,虽然士兵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运动,但还是穿上了笨重的棉袄。第一旅副旅长陈世提着一壶冒着滚滚白烟的开水走进宋前的帐篷内,笑嘻嘻的说道:“师座,旅长出去巡查了,我来给您添点水。”
“哦,少倒一点吧,那么多我一个人喝不完,给士兵们分点去。”宋前正坐在桌子前,拿着放大镜对着一张地图仔细研究。头也不抬回道。
陈世一手踮起放在地上的水壶,左右来回晃动了一下,感觉到里面还有一些水,打开壶盖一看,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了,散发着一股寒意。正准备提起暖水壶往外走,却被宋前喊住。道:
“干嘛去?”
“水都凉透了,我把它倒了,然后在倒开水。”陈世一脸无辜的说。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节约。现在天气这么冷,泼到外面明早起来肯定结冰,万一哪个士兵没注意到摔倒怎么办?以后等你没水的时候我看你又多急?把这些水拿到炊事班里热一热,照样能喝。”宋前抬起头,一脸专注的看向灭世道。
节约是宋前的一贯作风,但一贯的节约并不代表他小气,只是该用的地方要不留余力的用,不该用的地方那是一点力气也不会用。
陈世像是犯了错了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站在帐篷内听着宋前的训话,并时不时的点头道错。不一会儿便被宋前赶出帐外。
帐篷外一股冷风刮来,顺着帐篷接口处的缝隙窜入帐篷内,硬生生的打在宋前身上,宋前猛地打了个寒颤,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使得自己暖和一些,随后便继续研究地图。
外面下起了雪,这已经是入冬以来不知道第几次下雪了,虽然下的都不大,但好歹也算是下过了。雪一直在下,由小变大,从起初的颗粒状便到最后的雪花状。
第二日一大早,地上便已经铺满了大约三四十厘米厚的积雪,眼前景象一片雪白。大雪已经转成了中雪。这里现在不像是在河北,看上去倒更像是东北。在这里虽然每年也有下过雪,但从来都没这么大,这是宋前自记事儿以来的第一次。
宋前穿戴好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走出帐篷。只见士兵们拿着自己的工兵铲正在铲除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少数的几条路出现在眼前。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雪肯定已经封路。汽车想要行驶便是件非常难的事。这一个月来他们也大大小小打过三四场仗,经验也稍微有了点,所以也不着急继续行进。
宋前没有阻止他们铲雪,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大雪已经将帐篷压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不过宋前十分信任这些帐篷的质量,想要将他们压倒,这些雪还是做不到的。
决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以后,宋前也不慌不忙的吐了口气,像是得到了放松的机会似地。随后走进帐篷内便继续研究起那份地图。
大约在晚饭的时候,营地内的积雪终于被士兵们铲除的差不多了,已经显出了通往各个帐篷的小路。尽管大雪封路,后勤中断,但第一旅的士兵们的伙食丝毫没有减弱,相反还增加了一碗姜汤。
‘啪’的一声枪响,惊动了所有正在吃饭的人,包括炊事班的士兵。经过近一年的训练,他们的反应能力已经得到加强。在枪响之后大约十秒钟,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旁边的步枪,冲锋枪便向事发地点赶去。
这声枪响是站岗的士兵发出的。位置大约在背面一个林子处。当士兵们慌慌张张的跑到一半的时候,却见两个放哨的士兵压着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男子正往军营走来。
“报告旅座,我们发现这名可疑人物正向我部靠近,喊话无效后鸣枪示警。”士兵似乎是个新手,这种情况似乎也遇到的不多,照着长官交代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下来。但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王百城围着那名男子转了一圈,发觉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后便令士兵继续回去站岗,并密切关注周围动态,一有异常,立刻鸣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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