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雍雅充满暧昧的语气,李远明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看着面前青涩有趣的少年,胡雍雅拎起一旁藤椅上的名贵皮包,从包里取出手机向阿豹的号码打了过去。
“阿豹,我要一把玩具左轮枪,里面装一发BB弹,现在就送到后花园凉亭来。”胡雍雅说完便挂了手机,向身旁的李远明问道:“如果这次的轮盘赌又是你赢了,你会提哪三个条件呢?”李远明笑道:“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吗?”“这么自信?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片刻过后,胡雍雅接过办事效率的阿豹递过来的玩具左轮,示意阿豹离开后。胡雍雅对李远明道:“还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吗?”李远明想了一番后,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胡雍雅举起一只小拳头,像个顽皮的小姑娘一样笑嘻嘻道:“这你都忘了,当然是石头剪刀布呀!”李远明被胡雍雅逗笑了,也是举起拳头道:“好,那就石头剪刀布咯。”二人相视一笑,同时伸出了手,异口同声道。
“石头,剪刀,布!”
李远明伸出的手是石头,胡雍雅伸出的手是布,看着李远明的石头手势,胡雍雅做了个V字型手势开心道:“布包石头,是我赢咯!”李远明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就听你的好了,说吧,是你先还是我先?”胡雍雅举起左轮抵在自己的螓首之上,面带微笑道:“第一发不可能会有子弹吧,我想我的运气还没有那么差。”说罢玉指轻轻扣下,果不其然,第一发确实没有子弹。看着胡雍雅自信的笑容,李远明接过胡雍雅递来的玩具左轮,也是对着自己的头按下了扳机。幸运的是这依然没有子弹。
二人相互递着左路,轮番开着枪,却是一直都没有BB弹从玩具左轮里射出。到了第五发开枪的时候,胡雍雅道:“看来我们之间的结果就要出来了。”李远明把玩具枪递给胡雍雅,却是触碰到了胡雍雅葱白一样的手指。李远明一紧张,玩具左轮掉在了地上,胡雍雅白了一眼李远明,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左轮。这一弯却是一抹雪白映入了李远明的眼帘,望着眼前的两座玉峦,克制着鼻血喷涌而出的冲动,李远明转过头去,不再去看眼前这醉人的艳景。
胡雍雅已是捡起了地上的左轮站起身来,吹了吹手上的左轮,开下了枪。李远明却是开启了子弹时间,整个世界嗡的一声,便看见那一粒小小的BB弹从枪口里慢慢的飞了出来。李远明身影在胡雍雅眼中只是一闪,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便又恢复了正常。看着李远明手中捏着的BB弹,胡雍雅纵然见多识广,可还是被李远明这一手震惊的不得了,瞪大双眼讶异道:“远明,你还真是好身手!”
李远明忍着疼痛打趣道:“小时候在武当山上学过几招三脚猫功夫,见笑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三个要求,我现在就要全提出来。”胡雍雅道:“愿赌服输,说吧,有什么要求。豪车?金钱?还是势力?”李远明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一把匕首。”胡雍雅想了想道:“你这要求还真是特别,不过你要这东西正巧我倒是有,你随我来一下。”
跟着胡雍雅进入了小城堡内部,看着胡雍雅进了房间,李远明静静站在外面等候。过了片刻,胡雍雅拿着一把大概有十七八厘米左右的匕首走出了房间,李远明接过匕首后,胡雍雅道:“这匕首是以前叙利亚的一位赌客拿来抵账用的,虽是吹毫断发削铁如泥,可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它也算和你有缘,就当是我输给你的。”李远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掌中寸芒看似平淡无奇,却是杀气内敛。从钢质来看,倒是酷似从十七世纪失传已久的大马士革钢,钢上花纹繁复,乍眼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李远明收刀入鞘,不由好奇问道:“这刀当时抵押了多少钱?”胡雍雅回忆道:“那是三年前左右的事了,当时那个赌客输光了身家,拿他的三栋别墅来抵账,却还是差了八十多万,后来在逼迫下他这才交出了这把匕首。”胡雍雅又道:“鉴定了这匕首之后,确实是当年失传的大马士革钢,也大概值这个价。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刚才又到了你的手里。”
拿着这价值不菲的匕首,李远明顿时感觉手中匕首的分量变重了不少,看着胡雍雅若有所思的表情。李远明道:“放心吧,我不会像那个赌客一样去赌的。最起码,这匕首是你输给我的,我就一定不会把它在输出去!”胡雍雅笑了笑:“随你吧,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没事拿出来看看,也算留个纪念。”
李远明把匕首别在了腰间,看着胡雍雅道:“我第二个要求,是希望你在一个月内找人帮我学会基础日语,起码日常对话可以进行初步的交流。”胡雍雅一脸不解道:“你提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奇怪,先是要匕首,又是学日语。莫非你要去RB生活吗?”李远明道:“这就不劳雅儿费心了,你只说能不能办到吧。”胡雍雅慢悠悠道:“你急什么,这个好办。我自己就会几门语言,日语也在此列。不如就让我教你吧,不收学费的。”李远明想了想笑道:“好,那恭喜雅儿收了我这笨徒弟了。”
“你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呢?我心里倒是蛮好奇的。”胡雍雅又道:“虽然我输了,但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让我帮忙呢?我倒是有点被你弄糊涂了。”李远明不解道。胡雍雅神情严肃娓娓道来,李远明听着胡雍雅的话,心里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事情是这样的:胡雍雅是在她十六岁那年继承了她父亲的赌场,据胡雍雅所言,她的父亲在某个下午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不管是谁敲门也不开。后来胡雍雅偷偷趁父亲不在时溜进了他的房间,桌子上只有一个神秘的黑匣静静地放在办公桌之上。胡雍雅第二天想问他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可她的父亲却是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交代了赌场的各项事宜后,便从此与那个神秘的黑匣一同杳无音讯。直到五年后的今天,胡雍雅用尽了千方百计,可依然是没能调查出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也成了胡雍雅多年以来一直未解的心结。
胡雍雅勉强笑了笑道:“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有可能的话,还请帮我查查我父亲的下落吧。”李远明心里想着没想到胡雍雅的父亲也是一名匣客,可自己却没办法告诉胡雍雅,只能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道:“放心吧雅儿,我不敢说一定帮你调查出来,但我一定尽我最大努力去帮你破解事情的真正缘由。”
听着李远明话,胡雍雅展开眉头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别忘了,你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没提呢。”李远明学着胡雍雅慢条斯理的语气道:“这最后一个要求我早就想好了,嗯,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胡雍雅问道:“这是什么要求呢,我猜不出来。”
“我看你总是一个人,总觉得你满孤独的。所以我的第三个要求是和我做个朋友。”李远明道。
“我们,不是早就成为朋友了吗?”
望着一脸惊诧的李远明,胡雍雅莞尔一笑:“时候不早了,我叫阿豹送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来找我教你学日语,不要忘了。”
目送着李远明坐上了车渐渐远去,胡雍雅转身返回了别墅。此刻往日一人孤独的神情已是不见踪影,嘴角微微上扬,踏着轻快的步伐,却是露出了倾城般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