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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家

回到另一边的马赛。

阿兰蒂尔抱着小家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好歹他也是一名中尉,还是有权获得一间属于自己的小隔间的。房间并不大,除了张床和一套简单的桌椅外也容不下别的些什么了。虽然简陋了些,但在这样宣闲的大厦里能拥有这样一处私人空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

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的伤都痊愈后他谢绝了医生要求给他进一步检查的要求,借着空闲,顺便把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换了下。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纵使屋外再怎么吵闹,屋里还是能保持安静的状态。

阿兰蒂尔靠在椅子上,放松自己疲惫的身体,尤妮娅能恢复他身上的伤却不能弥补他精神上的损耗。此刻他早已累得快站不起来。

他偏过头看向睡在床上的尤妮娅,阿兰蒂尔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把她怎么“处理掉”。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那个时候她肯定是用魔能帮自己恢复的。不管那个是什么魔能,只要是有就证明她的血统绝对不会差。可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流落到那种鬼地方?

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阿兰蒂尔觉得怎么想都想不通,整件事情根本不合逻辑,无论是尤妮娅还是拜恩和华弗肯拉维斯,整件事情就像一张谜一样的蛛网,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这种超负荷的脑力运转,最终只是让他很快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阿兰蒂尔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快下午六点钟了,稍微做了些调整,阿兰蒂尔扶醒了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尤妮娅,带她去了洗手间把脸上的血迹先洗掉。虽然很想给她找件合适的衣服,但眼下自己这里的情况还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委屈她先穿着自己的那件“拖地长裙”了。

反倒是尤妮娅不怎么介意,在房间里好奇地走来走去,像极了在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不过房间只有那么大,就算女王要地毯式地搜索一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她便失去了对起初对这里的兴趣,重新坐回床上问:“阿兰蒂尔这里是呢?”

听到她在叫自己,阿兰蒂尔从椅子上扭过头来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应该还没告诉过你。”

尤妮娅眨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指着床头贴着他名字的标鉴说:“这里写着呢,阿兰蒂尔·X·费尔伽罗南。”

阿兰蒂尔微微皱了皱眉,之前没有留意,刚才他才听出来其实尤妮娅的法语口音并不纯正,“可能她并不是个法国人。”阿兰蒂尔这么想,但却并没有太在意。随口回答尤妮娅说:“他们一般不会直呼我名字。”

“可是我觉得这样更亲切一点。”尤妮娅还在死缠烂打着和阿兰蒂尔找话题。

“随便你,只要不打搅我工作就行了。”阿兰蒂尔转回身去从桌子上抽出一沓纸张来。这次行动死了两个人,虽说责任并不在他,但书面上的报告肯定是免不了的。还有事后外理,替阵亡和受伤的队员申请补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哪怕是下了战场他也很难闲着。

略微构思了一下,正当阿兰蒂尔准备奋笔急书之际,前一秒还乖乖的尤妮娅却突然毫无道理地大哭起来。“呜~你不理我,你也不关心我。呜~”一瞬间整个世界都炸开锅了,毫无应对小孩经验的阿兰蒂尔面对着一个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小萝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尤妮娅的眼泪就像子弹一样无情地射穿他的心脏。

从来没有应付小孩经验的阿兰蒂尔顿时愣在当场,极度无奈地看着她大号。“你先别哭好吗?有什么事情咱们先商量。”紧张中阿兰蒂尔试着先把她哄住。

“你不在乎我,呜~”尤妮娅继续持着她那无理头的理由大哭着。

“怎么会呢,不然我怎么会把你带回来。”

听完这句话的瞬间,尤妮娅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当即停止哭闹,用她那双还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阿兰蒂尔问:“真的吗?”

………一顿时阿兰蒂尔只觉得有无数只神奇的生物在他心中奔腾而过。孩子,合着你刚才哭得那么“认真”是在耍赖皮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人,连哭和不哭的理由都可以这么霸道。阿兰蒂尔脸上不自觉地抽抽了两下,这回他是承认他被这个小孩彻底打败了。孩子耍赖皮也不带你这样的。

可现在他还能怎么办?碰上这样的熊孩子他也只能这样无奈地笑看说:“真的,真的。”另外趁此机会他顺便指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对她说:“你看,我正在工作,昨天……”考虑到昨晚的事可能给尤妮娅留下什么心理上的阴影,阿兰蒂尔瞬间改口,“我还要写一份报告,它很重要我必须尽快完成,但我答应你只要我一完成就可以陪你玩。”

尤妮娅撅起小嘴,还是有些不满,但她还是乖乖坐回了床上,为了防止她太无聊而又去打扰自己,阿兰蒂尔从书桌上随便抽出一本砖头一样厚的书递给她说:“如果觉得无聊就看这个吧,用心阅读,说不定待会我会考你书里写了些什么。”

尤妮娅默默地接过那本她要两只手才能拿动的书,扫了一眼书的封面点点头,还真翻开看了起来。

就这样阿兰蒂尔得以安心地沉思了五分钟,思考怎样将昨夜的事情叙述一遍,并在其中指出狼族可能在预谋什么的事情一并指出。他甚至还想到了这份报告还不能直接交给他的上司,还得靠叔叔直接上报给族里的高层,毕竟怎么说他都是把一头狼王给杀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是非同小可了。但正当他即将奋笔疾书之际一阵敲门声却再度打断他的思路。

“唉~”阿兰蒂尔叹口气,看来老天是真不想让他写完这份报告。没办法他只能先去开门,不管外面的人是谁,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站在外面吧。

开门的瞬间阿兰蒂尔倒是有些惊讶,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叔叔罗彻·费尔伽罗南。出于礼貌他让出身子示意叔叔进来说话。但罗彻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而是递给他一串闪亮的钥匙说:“別在公司待了,你先回家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再来一次你驾照就被吊销了。”

阿兰蒂尔疑惑地接过钥匙问:“回家做什么?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呢叔叔。”

“刚才上面传来命令要求销毁所有你上次行动的所有有关记录,按照重新制定的计划你现应该是在家里。”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带着些怒气地看着他指责他说:“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你已经把拜恩杀了!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儿戏。”

眼见叔叔的情绪有些偏激,阿兰蒂尔不得不轻咳一声来打断他的话。“叔叔您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我自然不放心在还有外人的情况下告诉您。噢对了,还有她,”阿兰蒂尔指向还抱着书站在他身后的尤妮娅接着小声说:“她的身份好像很特别,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还有魔能,她的血统……应该不会差。这个当时我也没和您说。”

阿兰蒂尔一下给的信息令他也有些惊讶,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很难相信阿兰蒂尔随随便便就从外面能“捡”回个高血统的孩子回来。罗彻皱着眉思索了一下说:“不管怎样,这次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再让外人知道这件事,你先把她带回家再说。剩下的事情我会再帮你处理好的,还有……”罗彻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您说吧,我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

“很抱歉告诉你这个,阿兰蒂尔你得被停职一段时间,而且很可能是无限期的。”

“停职?”阿兰蒂尔偏偏没想到这个问题,很不解地看着罗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停职了。以他的血统和能力仅在莉莉丝之吻中担任一名基层军官可以算是屈才了。但哪怕是屈才这也是他找到的第一份正规工作,突然间被莫名其妙地停职了,无疑是直接断了他个人收入来源。这样一来他还得靠着从父母那边继续下的产业股份来生活。

虽说本就吃喝不愁,那些企业股份也是合法地归在他名下的,但作为一名受法兰西精神号召,年轻力壮又崇尚自立更生的法兰西公民怎么能忍受坐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

罗彻当然了解他的性格,也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能慢慢跟他解释说:“你的小队里死了两个人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所以上面更改了你们行动的目的和地点。只能先把他们俩的阵亡归结到行动中的意外,因为你是指挥官,所以……将责任归咎在你身上。”说到这时他已经感觉出阿兰蒂尔有些不对劲儿了。

阿兰蒂尔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兄嫂早逝,更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将阿兰蒂尔寄居在自己家中。二十年来他看着阿兰蒂尔一点点从一个咬手指的婴儿成长成一个小伙子。在他眼里阿兰蒂尔与他的亲生儿子无异。他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最倔强的孩子,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哪怕是莉莉丝来了也不一定能改变他的想法,更何况这项决定无形中相当于是在冤枉他。

罗彻拍拍他的肩,平静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你杀了拜恩,狼族决不会善罢甘休。这样是为了让拜恩死无对证,为你好,也是为大家好。先原谅叔叔这一次替你擅做主张,先带着这个小姑娘回家吧。车还在老地方停着。”

阿兰蒂尔点点头,回屋收拾了一下东西,罗彻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还能有什么怨言?

借着这个空档罗彻看了一眼阿兰蒂尔带回的尤妮娅问了句:“你确定给她看那样的书合适吗?还是拉丁语版的。”

“什么书?”阿兰蒂尔这才想起之前是有递给尤妮娅一本很厚的书。

“是《圣经》。”尤妮娅合上书说,“按你说的我已经背会书上的第一段:‘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灵运行在水面之上。神说要有光……’”

“行了。我知道你把它背会了。”阿兰蒂尔打断她的背诵,清朗的声音让他不敢听下去,不是因为别的,尤妮娅不仅看懂了这本拉丁文写的书,而且还能用一口纯正的拉丁口语背诵出来。难怪她的法语说起来带些口言,这孩子一直学的其实是拉丁语吧。

“你叫什么名字?”罗彻同样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对于尚古的血族来讲拉丁语依旧是血族现行的官方用语,但在他印象里现在的后辈很少能在这种年纪说出这么顺口的拉丁语了。

“尤妮娅,是阿兰蒂尔给我起的。”她说得很开心,听起来她很以这件事为傲。

“真的只有这么多吗?你族姓是什么?”罗彻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继续问,“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怕叔叔的问题再勾起尤妮娅什么不好的回忆,伤害到这个孩子,阿兰蒂尔急忙抱起尤妮娅,打断他的话说:“叔叔别再问了,很多事都无所谓了。我会把她带回家里的,您和婶婶不是说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吗。”

“好吧,路上小心点。”罗彻叹口气,只能将此事到此办止了。但当两人擦肩而过之际罗彻却突然想起什么来,顺便提醒他说:“对了阿兰蒂尔刚才埃米娅娅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她说你手机忘带了联系不上你。嗯~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快点回家。”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阿兰蒂尔便僵在当场。“完了!”阿兰蒂尔心中一沉,全顾着拜恩的事情了居然把她忘了。阿兰蒂尔仿佛感到一阵阴风从他背后吹过,他咽了口唾沫,好像那个女人就站在他背后,在他眼里那是比拜恩还可怕的存在。

下一秒阿兰蒂尔直接夹起尤妮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电梯跑去,一边跑他还不忘让罗彻帮自垫后。“叔叔拜托你告诉她就说我很忙,但我会尽快回去的。”

望着落荒而逃的阿兰蒂尔,罗彻摇着头,无奈地笑着说:“这难道就是一物降一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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