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前,透过门上的微笑细缝可以看出房间里的人还没有休息,房珂凡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橙黄色的灯光下,房政高斜靠在床头,双眼禁闭,手中还拿着今天的滨阳日报,房珂凡走近父亲身边,自从母亲离开以后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的观察过父亲,岁月给房政高带来了满头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眼前的父亲是如此的苍老、孤单,孤单的叫人心痛,房珂凡轻轻的拿下父亲手中的报纸,不经意对上房政高半睁的眼睛。
“你,你怎么来了。”房政高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似梦似真。
“我不可以来吗?”话还是很呛人,可语气温柔很多。
“不是,当然不是。”
“医生怎么说,很严重吗?”房珂凡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没事了,好了很多。”
“所以你这么晚了还在看报纸。”虽然有些责备,可房政高听出更多的是关心。
“你关心我?”房政高眼睛闪耀,房珂凡不好意思回答。
“这么晚了,休息吧!”房珂凡伸手拉拉父亲身上的被子,自己则要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那个,你回去睡,那个沙发太小,你会不舒服。”房政高看到儿子一米八二的身高要睡在短小的沙发上,赶快阻止。
“你睡你的,不要管我。”房珂凡躺在沙发上没有动静,台灯被房政高关闭,儿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办法马上和你变得亲近,毕竟我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会慢慢改。”声音虽然很轻,房政高听得一清二楚,眼泪落在枕头上,盼了好多年儿子终于愿意接近他。房珂凡正像他所说的努力和父亲亲近,多年之后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渴望父爱。房政高心情愉快身体自然恢复的快,几个星期后终于离开医院出院回家。
“李嫂,谁来过?”房政高看到桌子上的茉莉花。
“是,欧阳小姐送来的,说是先生今天出院。”李嫂接过房珂凡手中的东西,走进房政高房间。
“李嫂,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房政高坐在椅子上接过房珂凡拿来的温水。
“刚走没多久,饿哦叫她等你们回来,她说还有采访。”李嫂从房政高的房间出来,又进了厨房,房珂凡没有什么动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哎,文宣这孩子。”
“先生要吃饭吗?”李嫂为了庆祝房政高出院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好,我也饿了。”忙乎了一上午,已经饥肠辘辘,父子两人坐在饭桌旁,一答一喝的聊天,这样的情景房政高盼了好多年了。
“柯凡,你搬回来住吧,家里房间很多。”
“我公司挺忙的,应酬有多,回来太麻烦。”
“哦。”
“好啦,我搬回来,不过作息时间不正常,你可别怨我!”看着父亲有期盼变成失望的脸,房珂凡不禁心软。
“好好。。。。。。呵呵。”房政高乐的合不拢嘴,要知道这样就应该要点住院,呵呵。。。。。。。。
房珂凡没有失言搬回到房政高家里住,房父对儿子的早出晚归生活没有干预,只是担心儿子身体吃不消,特别叮嘱李嫂多弄好吃的,感觉生活又回到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可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