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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迎来了我大学生涯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我决定要用我第一次和别人上床时的心态认真面对。我一看了课表才知道原来好多课我居然还没去上过,还好期中考不像期末考一样要做试卷,大多数课程只需要交一篇论文或者心得即可。大多数的老师一个学期并不会经常点名,但是期中的时候却一定会点名,所以在这一个星期里凯子翔子我们三人不敢缺一节课,就为等老师点名。当然也有为数不多的老师非常喜欢点名,几乎是每个星期都要点名。上《毛邓三》的老师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此人除了长的寒碜和废话超多之外没有任何优点,他的头发严重秃顶,他为了掩盖他秃顶这个不争的事实他把仅有的几根头发留得很长并且勉强盖住秃顶的地方。但是他走路的时候伴随着他走路而产生的颠簸头发也会随着上下跳动。看上去非常像一个大碗倒扣在头上,所以有学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碗。或许是因为大碗年纪较大的原因,每次上课都喜欢谈点家常。他喋喋不休的谈了将近40分钟他和他爸爸的故事,他和他妈妈的故事,他和他老婆故事,他和他小姨子的故事,他和他儿子的故事,他和他孙子的故事,他和他邻居的故事,他和他邻居的邻居的故事,他和他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N次方的故事后之后说道:“我们现在点一下名,被点到三次或者及其以上的同学就不用来考试了,就算你考了满分哥也不会让你过。”
“**不让我过我就过不了啊,****以为你是谁?”我前桌一个男生愤愤的低声说道。
在大碗点名之后,我前桌的几个人便趁着下课的间隙带着课本悄悄的消失了,因为基本没有老师一次课会点名两次的。
“咋们也闪吧?”凯子早已按耐不住了。
“你**啊,看那老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下节课肯定还会点名。”
果不其然,在第二节刚上课的时候那个老头又点了一次名。
“还是你又先见之明,想不到这老头这么变态,居然还来一个回马枪。”
趁着老头转过背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我们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教室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但是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那个老头居然第三节课又点了一次名,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我们实感无奈。
下午上的是《马克思主义原理》,我们三子一大早的跑到教室只为了占据最后一排的座位。曾经有人说过搞哲学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疯子,另一种还是疯子。我对于这个观点非常的赞同,特别是在上了这两节课之后我更坚定这个观点。
在上课的时候翔子忽然放了一个屁,一个很平常的屁,声音既不大也不小。
“这位同学,请你对你的屁做一个判断,”教授看着翔子说道,“这个屁是好的还是不好呢?”
翔子红着脸说道:“不好。”
“错了,你的这种看法太过于主观了。”教授严肃的说,“任何事物都有矛盾组成,有它不好的一面,那么也肯定有它好的一面,我们应当客观的看待这些问题。”
“那么说它好也不对了?”翔子问道。
“当然。”
“它既好又不好。”翔子显然有点无赖。
“错了。你只看到矛盾双方对立斗争的一面,没有看到他们统一的一面。”
翔子只好认真看待这个严肃的问题,抓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说:“这个屁既好又不好,但不好的一面是主要的,处于主导地位。”
“又错了。你这是用静止的观点看问题。矛盾的双方是会相互转换的,今天处于主导地位一面,明天一定处于次要地位。而今天处于次要地位的一面,明天也会处于主导地位。”
“你是说明天全人类会为了我今天放的这个屁欢呼雀跃吗?”
“不尽如此,但我们不能否认这种发展趋势。”
翔子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又放了几个屁之后硬着头皮说:“我刚刚又放了几个屁,其中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我的屁既好又不好,既不好又好。今天可能不好的屁,明天一定会成为好的屁。今天可能很好的屁,明天也许会成为不好的屁。”
教授听得直摇头,说:“这是彻底的怀疑论,不是辩证法的观点。”
教授接着讲课:“辩证法的威力不仅在于能够轻而易举地驳斥任何观点,而
且他能够轻易地为任何观点找到理论根据。”
“可是我的屁就没有任何根据,他忽然间就放出来了。”翔子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其实很简单,它是你肚子里矛盾双方对立统一的必
然结果。”
“但是我认为这并不是必然,只是一个偶然。肚子里矛盾双方对立统一更多的时候是另外一种结果——拉稀。”
……
就这样,围绕着一个屁,教授和翔子展开了激烈的探讨,只到放学两人还感觉到意犹未尽,但是因为有同学嚷着下课吃饭了所以教授只能遗憾的说:“时间过的真快,我们今天先讨论到这里,大家可以去吃饭了。”
听完这两节课之后我食欲全无,不料翔子却和我背道而驰,在食堂里买了一大堆菜吃得津津有味。
来到大学这么久,今天是我唯以一次只旷一节课的一天,但是我总在问自己今天上了这一天的课自己到底有什么收获,和不上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我懂得怎样用辨证的思想去看待问题再或者我知道中国为什么要走马克思主义道路会对我的生活有什么深远的影响吗?我没有找到答案,只能带着疑问慢慢睡去。第二天早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小孩把寝室里的所有人全部闹醒,我们四个人匆匆的梳洗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上课,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
到了教室之后我立刻感觉到犯困,特别是老师那粗矿中略带磁性的声音更是让我昏昏欲睡,但是我必须给老师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所以不得不勉强支撑着。今天早上的课是大学外语,这是一门让我最搞不明白的课,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老外,将来也没打算讨个外国的老婆来交流或者是去北京做出租车司机的想法,况且在我们这种西北的边远地方能看见到一个老外也不是容易的事。在我们这些地方英语最大的用途就是在英语课堂上两个不是杂交的中国人用一口非常不流利的英对话,所以我一直不太明白学习英语的用途,或许我这个人太过于肤浅了。慢慢的我越想越困,最后我苗条的脖子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我充满智慧的大脑倒头大睡。
“有些同学注意点啊,平时不来上课,今天来了还来这里睡觉,那你还不如不来。”隐隐约约我听到一个声音。
我勉强把头抬了起来,只见老师用恶毒又略带暧昧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顷刻间被吓的魂都丢了一半,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其原因是上课的老师从外表来看是一个男性。我看了看我右边的翔子,睡得不亦乐乎,我急忙把他摇醒。我又看了看我左边的凯子一眼,只见他坐的端端正正,左手轻扶着下巴,右手握着一支圆珠笔,在正前方还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一本课本和一本写满字的笔记本。我看到这个场面之后目瞪口呆,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如此才对啊。我以为他睡着了故意看了看他的眼睛,只见他双眼直视前方,死死的盯着黑板。想不到凯子居然还会专心听课,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听的懂。
苦苦煎熬40分钟之后终于下课了,翔子拉着我去楼道里抽烟。我从座位上一下子蹦了起来,跑到凯子面前说:“走抽烟去。”但是凯子没有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下课了,**的别装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凯子还是一言不发。我有些火了便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倒在了课桌上,还发出“呼……呼……”的声音。****,原来这丫的一直在假装听课,可恨的是居然装的这么像。我赶忙把他扶了起来,用他的左手支撑住脑袋,把他伪装成原先的样子。
“听这老师上课真没劲。”翔子说着递了支烟给我。
我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蹲在墙角,像极了一个抽四号的,“****,你觉得谁上课听着有劲。”
“老师穿蕾丝上课我肯定不会困。”
“你倒是想的美,要是老师上课穿蕾丝挂吊带,我******一节课不翘。”
“****,早上没吃早点现在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刚刚肚子就瓜瓜叫了。”
翔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要不然咋俩去吃个早点先?”
“成,现在就走吧。”
我和翔子慢悠悠的走到食堂,这是我有史以来在食堂看到人最少的一次。卖早点的阿姨由于无人问津正趴在柜台上玩着手机,估计正在偷菜。
“来两碗面。”
“我要大碗的。”我立刻补充到。
在服务员准备面条的时间里我还到隔壁销售窗口买个几个茶叶蛋,“翔子你要不要茶叶蛋?”
“不要了,吃多了蛋疼。****,你今天胃口这么好。”
“妈的,还不是昨天下午你和那个老师害的,我昨晚基本就没吃晚饭。”我一边说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东西。
吃完早点我和翔子急忙跑回教室。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这都上课半天了。”老师一脸不满的问到。
“吃早点。”
“拉稀。”我和翔子同时回答,闹得班里的学生哈哈大笑。
“吃早点。”我马上改口。
“拉稀。”
又是一片哈哈大笑。
老师严厉的说道:“真不像话,上课时间居然去吃早点。”
“我们去吃早点是为了增加体力从而能够专心的听课,学习更多的知识,以此不断的来充实自己,将来为建设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放屁。”老师憋红了脸,他当时的表情就好像那些便秘的人一样。
“你放屁了吗?”翔子看着我问到。
“没有啊,我这个从来不随便放屁的。”
那个老师觉得我和翔子已经不可理喻了,他走到讲台前开始接着上课,过了三分钟之后才才大言不惭的说道“你两个赶紧滚进去。”
我和翔子刚回到座位坐好,凯子便把头伸过来冲我俩说道:“****,你们俩去吃早点不叫我,真不够义气。”
“妈的你还好意思说,睡的像头死猪一样。”翔子说着敲了他一把。
“草你妈的这课还上不上了,你们几个杂种到底想干嘛?”老师把课本摔到地上,恼羞成怒的大声咆哮着。
“说谁杂种呢?**的有种的话再说一遍。”翔子气急败坏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着那个上课的老师吼道。
那个老师或许认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便没有再和翔子多说什么,只是让大家自习,然后他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教室,然后我们几个继续倒头大睡,完全把刚刚的事情当作个屁,由此看来我们几个还是很洒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