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止住了脚步,和叶筱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
她看着我突然皱了皱眉,“喂,你离那么远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你啊。”我不可否置地耸耸,她却是跺了跺脚,自己迈着步子走到了我跟前,“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事儿吧。”
我脑袋一黑,提到这个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转着脑袋看了看周边,整个后院里就我们两个人,空空荡荡得,寂静异常。她凑近几分,压着声音严肃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找回大师兄。”
我一脸奇怪地看着叶筱,“这次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大师兄的事儿么,你何必还要再找我?”谁知叶筱却是脸色黯淡,摇着脑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师兄几年前就失踪了,我觉得绝对和我表姐叶欣有关,她和吴峰这次是冲着杀大师兄来的。”
我听得瞠目结舌,可叶筱却毫不在意,接着说道:“其实早些年木道人和清风子都是这道观的道长,我、大师兄、叶欣还有吴峰四人从小一起在这道观长大。前几年大师兄突然失踪,接着木道人和清风子就分道扬镳,一个人搬到了现在那个破观里住。”
“这和你表姐叶欣有什么关系?”我越听越玄乎,接着问道。
叶筱眉头皱得很厉害,“大师兄和表姐叶欣的关系素来很好,可他失踪前的一段时间,两人却突然冷战起来,大师兄为人温和友善,不会凭白无故那个样子,一定是他发现叶欣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咬着牙说着,听得我脸部肌肉一个劲儿地抽抽。
“还有,”她突然瞪大眼睛,“你二师兄我不知道是谁,自从大师兄失踪后,他突然就冒了出来,跟着木道人住在那破观里面,可叶欣却和他出奇地熟络,这绝对不正常。”
我实在没想到这叶筱对她表姐叶欣居然有这么深的成见,“你就这么不待见你表姐?”
叶筱突然间冷笑一声,看得我心里发寒,“我可得提醒你咯,我表姐叶欣勾引男人可有一手了,你自己当心点,别成了吴峰那个样子,她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叶欣的声音给打断,“哟,你俩跑这儿来了呢。”
“里面实在太无聊了。”叶筱的声音再次恢复到之前慵懒的样子。她眯着眼睛笑着,赶紧小跑几步,挽着叶欣的手臂,“表姐,你可得陪我多玩一玩儿。”说完便是拉着叶欣走了开去,绝非之前那番模样。
“难道她又在弄个噱头糊弄我?”刚才叶筱一番话颇有些装神弄鬼的味道,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我开始怀疑起她说的话的真实性,“只怕有一成真话就不错了。”
二师兄和吴峰相继走了出来,两人交谈几句后,那吴峰便是关上了房门径自离开,留得我和二师兄两个人站在这后院之中。
我快步走了上去,二师兄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咱们边走边说。”
我们二人一路步行出了这清风观,这时候已是上午时分,前往这里观光的游客已经多出一倍,在大殿里面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途中二师兄徐徐低语,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后果。
前几年清风观的道士偶然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入口,那里阴气很盛,是块大凶之地,当时清风子在外,木道人便自己做主吩咐了几人前去一探究竟,大师兄是观里最具天赋的道士,自然是被允许跟着队伍一同前往,权当一番磨炼。
可是这一去便出了事故,大师兄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等到清风子回来后,就这事儿与木道人大吵一番,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清风子想要找到当时一同前往的人问个清楚,可无论如何,木道人就是没有吐露任何消息,当时究竟哪些人前往,又有哪些人生还,除了他再无人知晓。之后木道人只是一个人搬到如今的破观居住,没过多久便又收了二师兄做了徒弟。
“那这次清风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忍不住接着问道。
二师兄深吸一口气,“还能有什么?他命数将近,还是放不下大师兄的事情,想要知道个明白。”
“所以师父让我们来告诉他?”
“不。”二师兄突然神色严肃地摇着头,“其实师父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活着回来的人对此事皆是闭口不语,师父也问不出因果,而因为之前有约,他老人家也不得再过问此事。”
“那我们现在是要……”
“师父只告诉了我当初活着回来的三人姓名住址,要知道真相,还得我们去问,这事儿折磨师父和清风子太久了,他们都想知道几年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二师兄神色严肃,带着我向着山下的一个村子走去。
不行两个小时左右,一个不小的村子出现在我视野之内,一眼望去,大概有着几百户人家,尽管这山顶上的清风观已成国家级的旅游胜地,可这山脚下的村子却还是一贫如洗,大部分居民还是靠地吃饭。
我们找了当地的村委会,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接待了我们,见我们是来走亲戚的,大爷瞬间就热情了起来,听到我们要找一个叫“何志文”的人,二话不说就给我们指了准确的方位,“就在咱村儿最东头,他一个人开了个药店呢,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可还是单刷刷一个,连个媳妇都没有。”
我们谢过了大爷,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后面叫喊,“以后多来哈……”
这个村子不是很大,我们很快就到了村委会大爷嘴里所说的那个药店,抬头一看,“杏林堂”的招牌已经是破烂的很,还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尘,从外面瞧去,这是个以中药为主,兼带西药的小药店。
从外面老远,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就飘了出来。这个药店很小,除了柜台,基本上就只够五六个人站在里面儿,很是狭窄。
我们刚要进去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骂骂咧咧地从里面出来,“这何秃子刚刚还在,怎么一会儿就没了人影了?我头还痛着呢。”
我和二师兄对视一眼,赶紧进了那小药店,可柜台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我们扫视一周,除了柜台和一墙中草药,在最左边有个一人高宽的通口,里面似乎便是居住的地方。
“请问有人吗?”我提着声音在药店里面儿喊了一句,可并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