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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千丝万缕

冯佑怜站在钟楼俯瞰皇宫,幽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身后的薛孤明知故问。

冯佑怜会心一笑,转身注视着薛孤说道:“薛大哥,其实你一早就决定了要手刃皇后,是不是?”

薛孤淡然叹息,并不回答。

冯佑怜远眺着皇宫上下,缓缓开了口:“其实你从未忘记要替素素报仇,所以,你一直拒绝蝉儿,你想到最坏,如果被赐死,你也不会连累身边的人。”

“微臣不想辜负蝉儿。”薛孤瞅着冯佑怜说:“冯淑妃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这么说来,皇上赐你宝剑,准许你先斩后奏,你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有机会你就会对皇后娘娘下手。”冯佑怜惊问。

“皇后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足以让微臣先斩后奏吗?”薛孤显然不服气。

冯佑怜喟叹一声,又说:“我们都清楚皇后是怎样一个人,可是为了她而搭上了薛大哥的性命,这才是真正的不值得。你我都清楚,琉璃的死是为了护主,但是你还看不出来?其实皇上也心里清楚,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冯淑妃…”

“上一次,我们设计拦截了皇后娘娘偷龙转凤,企图瞒天过海的诡计,可到最后我仍然留下一口气让她苟延残喘,不为其他,就是为了皇宫。”冯佑怜踱着脚步,沮丧说道:“皇后娘娘曾经为了皇后之位而在后宫燃起纷争,后宫似乎毫无宁日,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这种悲剧我不想再发生。后宫既然不能一日无后,那我大可让她稳坐其位,只要她坐上皇后之位,便没有人窥视皇后的位置,从而减少后宫争夺的战争。”

薛孤幡然醒悟,凝视着冯佑怜叹道:“原来淑妃娘娘是用心良苦啊。微臣…微臣险些就…就毁了娘娘的好意。”

冯佑怜莞尔笑道:“薛大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又怎会想到这些心思?不过,薛大哥既然知道了我的用心,那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再想着杀皇后了,毕竟她是皇后娘娘,皇上就算这一次放过了你,难保下次不会追究啊。”

薛孤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应许了冯佑怜的恳求,他看着孤剑,露出复杂的眼神,终究还是没能完成仙人给自己的任务,他的心里似乎仍然沉重不已,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

“滚,滚…”玉器坊的老板将男子赶了出去,正巧挡住了乌刺使节的路,他身后的侍卫想将躺在他们身边的男人赶走时,却被乌拉大人阻止了。

见男子刚刚被玉器坊的老板赶出来,不免有些同情他,乌拉蹲下来准备扶起这个男子,眼角无意中瞥见一块佩饰,他猝然一惊,抓起男子的手,问道:“你是谁?”

男子痛得哇哇叫,喊道:“你干什么啊,好痛啊…”

乌拉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佩饰,那是一块玉石佩饰,上面刻着火焰的标记。

“你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乌拉顿时变脸,惊问身边的男人。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上下打量乌拉,见乌拉身穿华丽的服饰,于是想敲诈,便伸出手要银子。乌拉身后的人看不过,刚要出手惩戒,然而乌拉却喝止他们,并且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男人的手中。

男人看到银子立刻变成笑脸,他一边摩擦着银子一边说道:“是我从背回来的那个男人身上摸出来的,我以为是真玉呢,玉器坊的老板说不是,不过你已经给了我银子了,可不能反悔了。”

乌拉冷漠笑道:“你告诉我那人在哪儿,我可以再给你更多的银子。”

“当真?”男人眼前一亮,以为遇上了财神爷。

说着,乌拉便从口袋里拿出银票,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从来不骗人。”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男人说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唠叨:“这个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是你们的朋友的话,你们带回去了也好,算是我做了一回善事,呵呵。”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乌拉闻之有些愕然。

乌拉他们跟随着男人走出城门,来到郊外偏僻的村庄里,男人和门前的妇人打了一声招呼,问道:“那人呢?”

“什么人?”妇人不解地问。

“就是上次我上山背下来的那个要死不死的人啊。”男人口没遮拦地说。

“哦,哦。他在屋里躺着。”妇人领着男子和乌拉他们走了进去,虽然一直好奇乌拉他们,但是碍于男人,她不便多问。

乌拉大人眼见奄奄一息,全身臃肿不堪的男人时,一时间诧然失声地呼唤:“宫主…宫主…”

“公主?”男人和妇人面面相觑,他们没看错的话,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横看竖看都是个男人啊。

乌拉大人颤抖着双手,揭开了披在男子脸上的头发,原来他已经除掉了面具,还原了自己本来的面貌,难怪这对夫妇并没有将他交给官府。

“你们可以走了。”乌拉大人冷声下令。

夫妇二人尚未搞清楚状况,就被门口的侍卫一剑毙命。

乌拉大人半跪在床沿边,隐忍着伤心,叩首说道:“宫主,属下一定要救你。”

“大人…”侍卫们纷纷跪下。

“你们准备好马车,将宫主带回。”乌拉凝重地吩咐着。

“是。”侍卫们收回剑走了出去。

留下的乌拉坐在床沿边,开始着手给奄奄一息的男人运气,只要保住了他的真气,哪怕是粉身碎骨他都能想办法将他救活,并且他必须这样做。

***×××***

薛孤坐在床上,把剑放在自己身边,刚准备解衣睡下,突然门口“咯吱”一响,他立刻警惕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拿起剑站起来,直勾勾盯着门边的动静。

门外的女人毫不吝啬地哈哈大笑,跳进来冲着全身紧绷的薛孤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啊?”

薛孤一见是银翘,于是放下剑,转身不搭理她。

银翘自讨没趣,关上门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边,媚笑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

薛孤斜睨着一点也不矜持的坐在自己床沿边的女人,喝道:“你自己有房间。”

银翘挑着眉,不屑地说:“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看你,不怕死的连皇后都想杀,万一没有个后…”说着,银翘嘟着红唇,一只手慢慢地爬上薛孤的手臂,拉着他娇嗔道:“不如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这样的话,也算是对得起你们薛家啊…”

薛孤甩开银翘不规矩的手,怒斥:“我对不对得起薛家那是我的事,你最好立刻出去,不要让我动手‘请’你出去。”

银翘掩嘴闷笑地说:“那我就是想你‘请’我出去才出去呢?”

薛孤拿着剑对着银翘准备拔剑,但是一看到银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立马冷静下来,她就是要逼着自己动手。

银翘勾起嘴角,咯咯笑道:“你舍不得?”

薛孤侧过身冷哼:“你喜欢睡这儿,那好,我让给你。”

语毕,薛孤便抽身离去,银翘哪里肯罢休,扑上去从后背紧紧抱着薛孤,哭诉:“难道你就不能成全我一点儿?其实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我绝对不会比一个宫女差的。”

薛孤运气用内力将银翘震开,头也不回地啐道:“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这一次薛孤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银翘坐在冷飕飕的房间里,又度过了一个凄凉的夜晚。她堂堂天下第一歌姬居然连一个小小宫女都比不上?不,她不光只是歌姬,她是圣女,曾经叱咤一方,她怎会比不过一个宫女?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软了。

打定主意的银翘也没有继续留在一个不属于她的房间里,她整理好衣容之后便离开了薛府。

***

冯佑怜为高炜脱下外袍,高炜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柔情地亲吻着冯佑怜,然而心事重重的冯佑怜急忙地推开了高炜,巧笑地说道:“皇上,宫女们都还没有退下。”

“那就全都退下吧。”高炜迫不及待地吩咐。

“是。”见宫女们陆陆续续地离去,高炜又抱着冯佑怜走向寝宫。

“皇上。”冯佑怜用手抵在高炜的嘴唇上,尴尬地笑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高炜不解地蹙眉,端详着冯佑怜问道:“怜儿有什么事吗?”

冯佑怜会心笑道:“臣妾就是想问皇上,明玉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婚期…”

高炜抿了抿嘴,笑道:“怜儿放心,明玉的婚期不会耽误。”

冯佑怜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忧心说道:“明玉现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臣妾怕她没有准备好。”

“朕以为三弟也能细心地照料她,这一点怜儿不必担忧了。”高炜拍了拍冯佑怜的手,示意她不要忧心忡忡。高炜心中的计划又怎么会改变?明玉有没有做好准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好了准备。只待大婚之日,就是琅琊王高焰交出兵权之时。

“可是太后…”

“太后那里不是问题,朕已经赐婚,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君无戏言。”高炜冷峻地说道:“莫非怜儿仍有顾虑?难道你不想明玉嫁给琅琊王?”

“不,不是。”冯佑怜苦笑说道:“臣妾只是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那是,朕也希望一切顺利。”高炜意有所指地笑了一声。

冯佑怜无奈一叹,只好褪下自己的衣裳准备侍寝,然而高炜却拉着冯佑怜又说:“朕突然想到还有一些奏章要看,你先睡下吧,不用等朕了。”

“皇上…”冯佑怜站起来悻悻地目送着高炜,幽然地欠身:“恭送皇上。”

韩栾跟着迎接高炜,弓着身子走在他身后,畏缩地问道:“皇上,您今夜不在兴和宫留宿吗?”

“不了。朕看冯淑妃满怀心思,朕也不想扰了她。”高炜慢慢地往含章殿走去,就在这时,紫清带着两个宫女提着宫灯急匆匆走过来,见了皇上,半跪请安:“奴婢紫清叩见皇上。”

高炜瞥了一眼身边的宫女,问道:“有何事?”

“启禀皇上,容华夫人刚研制出一种能强身健体的丹药,于是吩咐奴婢过来邀请皇上前去,不知皇上可否一同前往?”紫清和悦地低着头说。

高炜顿了顿,淡漠地喝道:“摆驾华林园。”

韩栾紧接着高喝:“摆驾华林园——”

坐在床沿边的冯佑怜听到外面韩栾的声音,心里像是沉下千金重的石块,淹没湖底,激起不少涟漪,泛起了无限惆怅。

明玉提着宫灯凑近她,伺候着冯佑怜躺在床上,心里不免忖度:刚刚皇上还打算留在兴和宫的,怎么一会儿又摆驾华林园去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是冯主子惹到皇上了?

明玉吹熄了床边的宫灯,准备离去,冯佑怜却伸出手拉住明玉,轻声说道:“明玉…”

“主子。”明玉走回来跪在床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还有一个月,你就要嫁人了,往后这些事你就不要做了,交给别人吧。”冯佑怜扭头望着她说。

明玉双手紧握住冯佑怜的手,愁苦地说:“主子,难道皇上那儿就真的不能收回成命了吗?”

“傻丫头,我也想通了。”冯佑怜灿然一笑,说道:“你迟早是要离开我的,现在你能有这么好的归宿,我应该替你高兴啊,皇上其实也有成人之美,我们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明玉垂下眼睑,犹豫着说:“奴婢是宫女,不能自主自己的事情,但是奴婢真的希望能永远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

“我可不希望这样。”冯佑怜咧嘴笑道:“等你嫁了之后,我还要把蝉儿也嫁出去,现在薛大哥没了心结,应该不是难事了。”

“那主子呢?奴婢们离开了您,您一个人在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明玉担忧地说。

冯佑怜平静地转过脸,盯着顶上凤凰朝天的图案,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啊,她也矛盾过,该不该将他们送出去,留下她一个人在皇宫里,为何皇上的宠爱就是填不满她空洞无底的心,她好累,好困…

***

明玉熄了自己房里的宫灯,准备睡下,猛然间心口抽动,她的全身瞬间麻痹不能活动了。这样的恐惧很快就蔓延开来,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跳跃极快,不能自抑。

“吱噫——”房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女人。

“什么人?”明玉翻身滚下床,勉强爬起来的时候忽然见到自己跟前站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的朋友。”女人殷红的嘴唇在暗夜中涌动,吐出诡异的气息。

“朋友?”明玉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她的全身仍然僵硬不受控制。

女人扶起她,这时候明玉才稍微看清楚来者的面孔。

“是你?”明玉错愕地瞪着她,她伸出手拿出准备好的药丸塞进明玉嘴中。

“如果你不想死,就吞了它。”女人冷冷地叮嘱:“子夜,你的痛就会出现,不过你放心,我会准时过来给你送药。”

“你要干什么?”明玉急切地想抓住逃跑的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敏捷地躲避了明玉的纠缠,朝着门口走去,丢下一句:“我不会要你的命。”

***×××***

“来,喝一杯嘛…”

“还有我的…”

好几个赤身女子缠着床上的男人,一个个都想着灌酒,男人也都一一饮下去,不一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猛然间,他抓着身边女人裸露在外的****,亲了几口,然后放肆地脱下自己的衣裤直接冲撞起来,惹得不少女人在床上娇喘呼呼。

“王爷…”在外面守候的侍卫见南阳王高琸走来,于是上前招呼。

“嗯。”高琸摸着自己的下颚,听见房间里传出的yin秽的笑声,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一个太监也能弄得这些女人要死不活的。”

侍卫们红着脸说道:“都好几个时辰了,里面有四个女人伺候着。”

“哦?”高琸寻思一会儿,说道:“就是之前我找来的那几个陪酒的歌姬?”

“没错,王爷,她们全都在床上不能下来。”

“这么厉害?”高琸大惑不解地说道:“他用什么方法弄得这些女人********的啊。”

好奇之下,高琸便守在门口踱着脚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女人抱着衣裤逃也似的跑了出来,高琸当下拦住她们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二爷,你这个官爷朋友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女人面色桃红,仍然有几分醉意。

“厉害?什么厉害?”高琸不解地问。

“二爷…”另一个女人埋怨道:“我们四个姐妹都不是他的对手了,你这个朋友的那个真是不一般,我可不能再陪下去了。”

“等一下…”高琸抓住她们急问:“什么这个那个,你给本王说清楚了才能走。”

***

“嘭——”大门被人踢开,然则躺在床上赤身luo体的和士开饱食yin欲之后便睡得跟死猪似的。高琸眯着眼,朝着门口喝道:“带家伙。”

顿时,侍卫们开始忙活起来,两人将和士开抬上冰冷的桌上,突然间被冻醒的和士开立马回过神,酒醒了一半,他睁开双眼,见到高琸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边,当他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绑之后,他的酒就全醒了。

“王爷…王爷?”和士开惊怕地问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高琸啧啧地抚摸着和士开嫩白的肚皮,说道:“本王要为皇宫里清除一个浑水摸鱼的东西。”

“啊?”和士开倒抽冷气,吓得浑身发抖。

高琸解开和士开的裤带,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

“王爷…”和士开知道自己的身份败露,于是哀求道:“王爷,不要啊…奴才…奴才…”

高琸冷厉地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身份出现在皇宫里可是要诛九族啊。”说着,高琸将自己的手比划在和士开的颈脖上,嘴里叫道:“咔嚓——”手边朝着和士开的脖子滑动,这样的举动吓得和士开差点尿了裤子。

“王爷,不要杀奴才…奴才的命死不足惜,但是王爷犯不着因为奴才与太后为敌啊。”和士开仓惶地说出事实。高琸何等聪明,一下子就听明白和士开的话,于是他趁胜追问:“你的意思是说太后她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净身?”

和士开怯怯地盯着高琸,不敢吭声。

“本王把你送去给皇上也算是立了大功。”高琸又吓唬道。

“不要,不要。”和士开立马就吓得说出:“是太后没有让奴才净身的。”

“为什么?”高琸又凑近了追问。

和士开全身直哆嗦,嘴巴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奴才要伺候太后…”

“哼。”高琸冷哼一声,长吁一口气地说:“伺候太后?哼哈哈,伺候这个老女人…啧啧啧,本王真是替你不值啊。”

说着,高琸拍了拍和士开的大腿,又说:“这么说来,你是太后的姘夫?”

和士开点了点头,随后觉得不对,于是又慌张地摇头。

“算了,松绑吧。”高琸即可吩咐手下的人将和士开的四肢解开。和士开滚下来抚摸着自己的双手,跪在一旁惊慌失措。

高琸蹲下来扶起他,安慰着说:“你看你,干嘛吓成这样,你早跟本王说出事实,本王也不会这样对待你啊,是不是?”

“王爷?”和士开紧张地问:“你不会把奴才送给皇上吧?”

“诶。”高琸含笑着说道:“你自己都说了,我犯不着因为你和太后过不去嘛,既然你跟太后是不一般的关系,那就是跟本王不一般的关系。虽然太后不是本王的亲身母后,但是她名义上也是本王的母后,呵呵,这样一来,岂不是促成我们更是亲上加亲了?”

和士开犹豫着抿了抿嘴,寻思着高琸的想法,但是他这样一个愚昧的家伙岂会想到高琸的心思。不过听到高琸说不会将自己送交给皇上定夺,那就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不管怎么说,王爷始终还是把自己当做朋友,思及此,他反而面露感激地望着高琸,说道:“奴才真是…真是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啊。”

“杀你?哈哈哈…”高琸拉着和士开坐下,安抚着说:“本王岂会舍得杀你?要知道你现在对于太后那可是至关紧要的人啊,我杀了你就是与太后为敌,我一个小小王爷岂能是太后她的对手?这种蠢死,我是不会做的。”

和士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奴才都是要感谢王爷。”

高琸为和士开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又说:“来来,喝点茶,醒酒的,之前的事情就当是一场噩梦罢了,酒醒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说是不是?”

和士开抽动一下脸皮,盯着高琸手中的茶杯,愣了一会儿后,他还是伸出手颤抖着拿起茶杯喝了下去,这个时候的他就是骑虎难下,高琸都知道了全部,他还能怎样?既然王爷说当做什么事儿没发生,自然是合了自己的心意,但是难保哪一天他又旧事重提,反正是现在总觉得背后有人拿着剑一直逼着自己,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啊!

***

高琸迅速地走在自己府邸的回廊上,管家一直跟随在侧。

“探子可有回来?”高琸突然问身边的人。

“回王爷,探子暂时还没有回来禀告可靠的消息。”管家谄媚地回答。

“嗯,你们要提高一百二十个警惕,本王现在手里有更重要把柄,计划可以进行了,不过…”高琸遽然站定,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开始,无论是皇宫还是薛府,全都必须在本王的监视之下。”

“王爷放心,无论是皇宫还是薛府里,都有我们的人,只要一个动静,哼,都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的。”管家信誓旦旦地说。

高琸迈了两步,而后回转来又说:“对了,你亲自带着人马赶去城外,兰陵王和琅琊王全都被皇上留在邺城里,他们必定有人驻守城外,既然琅琊王突然间要迎娶王妃,恐怕事出有因,皇上那边一定也会派人盯着,你们暗地里将两方的人都给看住了,一有消息不可轻举妄动,要先返回来禀告我。”

“是的,王爷。”管家从手里又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高琸说道:“这张就是属下让他们凭记忆描画出来的出现在妙胜寺外面的那个神秘女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属下并没有在邺城发现此女子的踪迹,想必是在其他地方。”

高琸接过管家手中的画像,仔细地端详起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冥思苦想,实在觉不出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不过他已经将她的样貌牢记在心了,只要能遇上她,他一定要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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