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列宁一刀砍飞了最后一个活着的垃圾兵的头，然后招呼手下赶紧收拾粮食。经过了两个星期的偷袭和骚扰，布埃尔终于反应过来收拢了军队。偷袭芬兰垃圾兵的难度一下上升了很多，列宁的补给也有些跟不上了。像这一次袭击，就只是为了赚取回布尔什维克的口粮。
毕竟早在前几天，阿玉奇汗和留里克伯爵就已经到了赫尔辛基。列宁要赶紧回去和他们制定战略了。
“走！”看着手下们已经把能吃的全部收集了起来，列宁一挥舞马鞭，就命令大家向着南面一路跑了——扔下了一地的鲜血和几百双不瞑目的眼睛。
北风卷起雪花，把它们抛了很高很高。慢慢的落地以后，就掩埋了这些寒疮污秽。剩下的要等到来年开春，由苏醒了的熊和狐狸去发现了。
列宁攥着一个雕刻的还算精美的木质鹿头护身符，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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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驾！”列宁骑着快马领着五百哥萨克骑兵闯入了赫尔辛基城内。以最快的速度遣散了部队，他马上就向这边赶了过来。
“列宁酋长！”等跑到了之前那个独立sb芬兰人酋长的豪宅(和中世纪抹泥草屋顶的房子比较。)前，阿玉奇汗和留里克伯爵已经在外面迎接了。
“阿玉奇可汗！留里克伯爵！”列宁翻身下马，大笑着和二人各拥抱了一下。“我最亲爱的朋友们！”
“哈哈哈！”阿玉奇汗先大笑着开了口。“我就知道你小子野心不小，也有本事。我和赫梅利尼茨基没看错你！”
“那是当然。”留里克伯爵也是笑道。“从当时来维尔纽斯找我贸易的时候的那一番谈吐，就能看出来肯定不会是凡物。”
“两位谬赞了。”列宁一伸手，示意二人进屋。“我们进去再慢慢说。”
“请。”
“请。”
阿玉奇汗和留里克伯爵与列宁互相虚让了一下，然后一起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摆开来了。列宁让约瑟夫和老托招呼二位贵客，说了一声“失礼”，然后就跑到楼上换衣服去了。
毕竟，沾着斑驳暗红色干枯血迹的盔甲可不能穿上餐桌。
在主人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两位客人开始了交锋。
“久闻阿玉奇可汗大名！”格鲁申卡笑眯眯的先开了口。“我虽然偏居立陶宛穷乡一隅，但也常常听闻可汗的事迹，内心是无限向往呀。”
“彼此彼此了，留里克伯爵。”阿玉奇汗也是笑了起来，不过身为可汗(国王级头衔)的他似乎并不怎么想和眼前这个有实力的伯爵废话。言语之间带了不少攻击性。“能在明道加斯那个小家伙的手下这么坐大，您的本事也不可小觑啊。”
阿玉奇汗短短的一段话，却包涵了不少其他意思。一是称呼年轻有为明道加斯为小家伙，提醒了留里克伯爵自己的等级比他的封君都高。二是扯到手下，暗指留里克不过是人下之人，没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其三是用“坐大”这么一个绝对算不上褒义的表达，更是暗讽他为人封臣而另有所图。
“这……”做出了一些业绩的留里克当然不是列宁以为的toyoung的普通小贵族。说实话，被阿玉奇汗无缘无故恶心了一回的他甚至有些angry了。但是实力不如人，他决定忍了。“阿玉奇可汗往年洄牧都是走乌克兰和波兰的吧，为什么今年走立陶宛了呢？”
实际上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阿玉奇汗不走乌克兰，因为统治了大量乌克兰人的扎波罗热哥萨克已经有点要放弃游牧而定居的意思了。赫梅利尼茨基甚至开始让手下的人称呼他为陛下而不是以前的酋长，游牧部落穿过农业国会导致多大损失也是人尽皆知的。阿玉奇汗自然不会去讨那个没趣。于是就沿着立陶宛和乌克兰的国境线打算进入匈牙利平原。那里信仰长生天的贵族也不少，会愿意接纳他这个蒙古可汗在那里呆一个冬天的。
“自然是因为莫斯科大公国和我签订了通行莫斯科城的条约，我为何要舍近求远呢？”阿玉奇汗咳嗽了一声，干笑着回答道。一边掩盖一路假他人之道的狼狈，一边扯出自己的胜利来压留里克。
“那自此以后。”留里克端起酒杯泯了一口来润嗓子，在主人入座之前，喝酒还是不算失礼的。“阿玉奇汗是不是都要走立陶宛了呢？”
“伯爵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阿玉奇汗也喝了一口美酒，笑容变得危险了起来。“我是库曼的宗主和卡尔梅克的可汗，我想走哪里只不过是凭我高兴罢了。今年我走立陶宛，明年我也可以去走乌克兰，还规定必须要走哪里吗？”
“哈哈。”留里克装作没有看见阿玉奇汗的表情，仍然是笑脸迎人。“可汗想走哪里自然不是旁人能管得了的，我的意思无非是说来年您如果还走立陶宛，可以来我这里稍作休整罢了。”
当然，留里克的封地在北方的维尔纽斯。而走那里差不多可以直抵波罗的海去喂鱼，所以他这番话有多少诚意也是一目了然了。
“……”
“我的朋友们，你们在聊什么？”就在阿玉奇可汗思考措辞的时候，列宁终于换好了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很愿意听一听呢。”他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坐在了主座上。气度雍容的像一个老贵族。
当然，贵族气质这种东西不是他一个废宅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他这是为了能日后混迹在假惺惺的天主教社交界而作的未雨绸缪——“贵族气度”($9.99)。真是价格实惠呢。
“呃……”听到列宁的问题，刚刚进行了一场暗战的两位一时都有些语塞——总不能告诉主人他们两个客人撕了一场逼吧。
“其实我们也就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关键时刻，还是阿玉奇汗的脑袋先转了过来。笑眯眯的岔开了话题。“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你的厨师可真是手艺精湛，看的我简直垂涎欲滴啊。”
“是啊是啊。”留里克伯爵也是反应了过来，赶紧附和道。完全看不出来之前这二位之间剑拔弩张了一回。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动吧。”列宁也不追问，而是用紫宫降生一样的优雅的笑容和姿态宣布了用餐的开始。
整只的烧鹅和孔雀、切割的正好的优质猪排、触手可得的满满的盐糖胡椒罐、香醇的葡萄美酒。一切都代表了中世纪宴席的最高境界。
“我有个小笑话……”留里克伯爵开始了宴席的对话模式。
贵族们就是这样，在最后一块食物吃下去之前断然不会讨论正事。在应当温文尔雅的进餐时，就只有点到为止的笑话和美丽的女士才应当是话题。有什么急事都要排到饭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