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该死的北方！该死的秋天！”来自汉萨同盟意大利加盟城市的意大利商人马力奇诺。正一边押送着要去基辅交换皮毛的金币，一边咒骂着芬兰对于意大利人来说太吊诡的天气。
“先生！我们走到哪里了？”他脱下帽子，摇晃着吸引车夫的注意。
“老爷……”垂老的车夫惊恐的弯下了腰，作为一个赶车的还真没有人叫过他“先生”。“我们已经走到芬兰中央了。”他喘了口气，停顿了一下。“这里是一路上最危险的地方，好多部落和野蛮人散居在这里。虽然您的卫队装备很精锐，但是还是应当小心。最最仁慈的老爷。”
“既然这样，那我会小心的。先生。”马力奇诺微笑着丢给车夫几个铜子儿，然后高声叫喊了起来。“先生们！戒备！等过了这段该死的路再讨论斯拉夫娘们儿的白大腿！”
马力奇诺的话在佣兵们当中引起了一阵哄笑，不过这些职业军人在哄笑过后也拿起武器很快的跑到了关键的侦查位置和防守位置上。显示出了佣兵该有的素质。毕竟这长长的一列马车里有一部分是要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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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在侧面的灌木丛里，列宁拍了一个想说话的哥萨克骑兵的脑袋一下，让他闭嘴。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片的哥萨克人和战马匍匐在地上。这批意大利商人的护卫只有200人，对付一般的小部落还可以。但是对付像布尔什维克这样的大部落就不够看了，所以列宁盯上了他们。
“1000米……600米……300米……”在广阔的东欧大平原上，这支车队根本就是一览无遗。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哥萨克们的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200米……”列宁握着马刀的手有些出汗了，虽然这批意大利人人数少。但是长枪兵的弩兵却占了相当一部分，他也是犹豫了很长时间才下的决心。
到了200米时，商队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他们停了下来，似乎想调动马车组成一个防御阵型……
“不能犹豫了！”列宁一拍手，示意老托动手。
“啊！！！”一瞬之间，哥萨克们用飞快的速度唤起战马，然后在战马彻底站起来之前就爬上了马背。接着一边用马镫驱动战马，一边就搭弓射出了第一箭。
200米的距离，系统赠送给哥萨克的反曲弓在这样的距离下威力十足。第一轮射击就有效的杀伤了对方的有生力量。
“快！再快！”老托怒吼道，然后全力加速，带着哥萨克冲了过去。而后方的下了马的猎人又进行了一轮压制射击，虽然杀伤力不高，但是拖延了意大利人结阵的速度。
200米的距离，正常体质的人跑的话也不可能慢过30秒更不用说是全力冲锋的良种战马了。所以就在两轮弓箭造成的空隙时间里，哥萨克骑兵冲进了意大利人的车队，开始了屠杀。
“快！上马！跟上！”列宁招呼着几百名来配合的骑马猎手，让他们骑马跟上。然后自己也上了战马，冲向了敌阵……
说起来他本人对于亲自上阵其实是拒绝的，毕竟是东方来的人，对于“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套理论还是很明白的。但是无奈这是在西欧……虽然他个人的特质里有“懦弱”这一项，但是如果缩在后方会丢失大量的威望和在部落里的威信。这是他不能承受的。
“哥萨克人！杀！”列宁高呼道，然后抽出一只箭。用高级的马上弓术瞄准了一个穿金戴银的，正在挥舞装饰品一样的配剑，组织意大利人反抗的头头摸样的人。
“簇——！！！”列宁用强健体质拉满了短小有力的反曲弓，然后射出了弓箭。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箭在几十米的距离上完全能射爆那人的头！但是……好像出了意外，眼看着箭矢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结果一个原本藏在一驾马车下瑟瑟发抖的老头，忽然像疯子一样冲出马车底，高高的跳了起来……明明老头的表情都因为恐惧扭曲了，但还是给他挡了一箭……老头连惨叫都来不及，脑浆和血液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周围的人一脸……
不过这只让懵逼了的意大利商队头子多活了一秒，列宁飞快的策马跑过这三四十米的距离。然后用乌兹钢的弯刀在他脖子上留了一个平整的碗大的疤……
头飞了以后，他的身子还站了那么几秒……然后血喷起好几米高，洒了列宁一身……
“唔……”列宁捂住自己的嘴，用全力压制住自己的呕吐感。“妈的！”他用拳头砸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绝对不能在这里吐出来！”
旁边的哥萨克骑马猎手飞快的杀出了一片安全地带。激烈的厮杀中，一时没人注意到首领的异常。在这一会儿的空隙里，列宁终于是全力压住了自己的恶心感。强撑着冲向了剩下的敌人……
“恭喜您失去负面特质:懦弱。你现在是一名真正的男人了。”
“啊！”列宁咆哮着杀敌，像在回应系统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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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晚上的帐篷里，列宁喝下热乎乎的羊奶。安定了一下又有些慌乱的精神。“tmd！”他暗骂一句，意大利人飞头的画面一直在他脑子里重演。虽然正中央的火坑暖烘烘的烘烤着他的身体，但是列宁还是感觉手脚是冰凉的。
虽然懦弱的特质已经没了，但是第一次杀人就这么血腥也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约瑟夫，给我说一下战利品的情况。”把一张熊皮扯到身上保暖，列宁想找点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是，酋长。”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约瑟夫低了一下头。“从白天打劫的商队那里我们获得了一箱钱币和一些意大利款式的装备，还有四十余人的壮劳力。箱子里有2000银币和300金币。武器和壮劳力可以销赃到信仰雷龙的异教徒立陶宛那里去，当然武器也可以去找立陶宛铁匠重铸。”
“嗯……”沉吟了一下，列宁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损失呢？”
“损失的话……”约瑟夫也喝了一口羊奶，因为是哥萨克人，所以上下属之间其实没有太多束缚。“一位哥萨克骑兵重伤，十几位轻伤。骑马猎手死了五人，二十多名受伤。”
“嗯……那可以说是很赚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实际上列宁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显示出开心来，一副只是在陈述事实的样子。
“是这样没错。”约瑟夫低着头，不去看列宁难看的脸色。“等到了立陶宛把皮毛也买了，我们可以收购很多武器和日用品，也可以去扎波罗热哥萨克那里去招兵买马。”
“嗯，不赖。”列宁闭上眼，简单的肯定的约瑟夫的想法，摆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很明显是让约瑟夫走了……
“主公……”主张荀子王霸之道的约瑟夫作为学识渊博的智者，自然看出了列宁的不对劲，所以用上了这个在古代中国对士人来说很重的称呼。“管子有言:‘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主公既有逐鹿之志，便当知天下大同方为万民福祉。一时妇人之仁，空谈礼义，无以成事啊……”说完，他弯腰拱手，后退几步，离开了列宁的营帐。
毕竟还有一晚的时间让列宁咀嚼和思考，他相信这位酋长的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