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稳喽!双臂举高!谁敢偷懒,老子就罚他去扫茅厕!”
白江众人刚行至三营,就听见营内一个粗狂的嗓音响了起来。
放眼望去,营内正有数百号人扎着马步,每个人的手上都高举着一块硕大的石锁,每个人的脸上都流淌着汗水,所有人的上身全部没有穿衣服,纠结的肌肉布满了汗水,上下起伏起来,好似好似烛龙出海一般。
而站在那数百士兵前的,却是一个身长八尺,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汉,他满脸的黑色钢针胡须,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大汉头略微一拧,朝外面看去,正好看见往里走的众人,双目一凝,喝声道:“来人止步!报上名来!”
参水猿朝前一步,抱拳朗声道:“将军,在下奉元帅之命,将这一批的‘新人’送到!”
“哦?!”盔甲男挑了挑眉,“‘新人’?唔…今年来的比较早啊,好了!那就放在老子这里!嘿嘿…小的们!全体暂停!”
盔甲男话音刚落,只听“咚、咚、咚…”好几声,刚还处于训练状态的士兵们,瞬间将手中的石锁扔了下去,全部站立起来,完全做到了令行禁止,由此便可以看出这队士兵的厉害!
盔甲男咧嘴一笑,扬声道:“小的们!给小朋友们打个招呼!”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众将士七杀一经喊出,骇的“新人”们面色一阵苍白,也许这些士兵的功力并不如何高深,但是若是真正的撕杀起来,光是身上的杀气,就能将这群未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吓个半死!
古人云,七杀视为最!
传闻,当年演武帝国消失,后面五国雄起时,出现了一个杀人魔王,名曰“冢逆”传闻此人从小受尽折磨,内心早已扭曲,对人对事暴戾无比,此人是当时晋国的大将军,“晋”一个可以与五国争雄的大国,对于统一大陆早有野心。
冢逆杀人如麻,并且还订立下了“七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人!
当他在一次战争胜利后,豪情迸发,当即在石碑上写下了《七杀碑文》:
天赐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我生不为逐鹿来,千年沧桑大梦还。
王臣将相皆如土,总是刀下觳觫材。
世间本无敌对手,奈何苍天负众生。
三军之中树此碑——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这首便是流传演武大陆多年的《七杀碑文》,冢逆死后,晋国也消失在滚滚的历史长流中,但是这《七杀碑文》却被世人熟知,虽然冢逆杀人如麻,但是《七杀碑文》表露出的,却并非如此,这让对他有过研究的人都是茫然不已。
而现在,大多数的将士,都已经将这《七杀碑文》用来标榜自己,有明其意的,有茫然不解的,但是却也都熟记在心。
白江心中一阵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将士!堪比岳家军的将士!
这并不是说武力上的对比,而是气势上的对比,想当年,岳家军“攻必克,战必胜”,就是靠的那不为生死,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群少年渐渐回过神来,面色逐渐的露出了不服的神色,他们感到自己刚才被吓住有些丢脸,想要挑战这些经历过真正厮杀的士兵,以证明自己不比他们差,这,正是少年独有的叛逆心理!
盔甲男看到这些人眼中不服气的神色,双眼露出了玩味的目光,有些调侃道:“嘿嘿,小的们,看来刚才你们的表现不够热情啊,这些小朋友看来都想想要跟你们亲热亲热!…怎么样,这位…唔…将军,就让这些小朋友跟我手下的士兵,切磋切磋?”
参水猿当然知道,这是在给这些少年下马威,免得以后训练起来不服从命令,这是历年来都有的,所以他也就心领神会,这盔甲男他是知道的,正是上一任指挥使之一“玄武”杨云亭!
“小子们,现在是展现你们实力的时候了!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罢!”虽然他知道,这些新一代锦衣卫是绝对打不过这些士兵的,但是激励气势的话语还是要说出来的。
“是!首领!”虽然声音不齐,但是十分洪量,但是就冲这一点,白江、参水猿、杨云亭三人的心中就不住的摇头。,连回答命令都做不到整齐一体,将来如何能使用战阵?
不光在这个世界,就是白江原来的世界,都有一种军队或者大型组织才会使用的东西,名曰“战阵”!
战阵,顾名思义,就是战斗时所使用的阵法,举个例子,当一百个九品武者,对战十个七品武者,若是只是双方普通的冲杀,那就是七品武者来屠杀这一百个九品武者,但若是使用了战阵,即使是最低一级的战阵,若是能完全发挥出来的话,完全能轻易的杀掉那十个七品武者!而且是…完胜!
但是,要发挥出“战阵”的威力,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一个条件,就是完美的配合!像杨云亭手下的士兵,他们步伐一致,动作形似一人,完全就可以发挥出战阵的威力!
而那些后备锦衣卫,完全不懂配合,就连出声都不一致,根本别指望他们能发挥出战阵的威力!
虽然如此,但是下马威还是要继续,参水猿不会拒绝,杨云亭更是要立下马威,而那些少年…你指望着希望在战斗中炫耀自己人不上战场?
…………
“嘭!~”
又一个少年被甩了出来,杨云亭秉着“公平”的原则,规定一个士兵只能和一个新人搏斗,无论输赢,第二场都必须换人。
这些将士们,大都是二十七八,正处于人生中的巅峰时期,内进修为也都在六、七品,对付这些少年,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些少年中最大的,也不过十七而已,最小的,也不过十六岁,内进修为大都在七品,偶尔才有一个六品武者(当然,这不包括白江。)又如何能敌的过久经沙场的将士们呢?
这些少年自然是被虐得很惨,随着少年一个个上场,却一个个的从场中摔出,参水猿的脸上也是充满了苦笑。
(他们,可是跟当年的我们一样啊,嘿嘿…当年我们可是没有一人胜利,不知道这次的新人怎么样,唔…估计也差不多罢,唔?也许…那小子可以!)
“怎么?剩下的人不敢上场了?宁战死,勿逃避!看看你们,还配做士兵吗?”
杨云亭粗豪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剩余的少年则是又惊又怒,面色又有些赤红,一咬牙,便有人冲了上去!
“嘭!~”
不足片刻,这人又被摔了出来,但是剩余的少年也想开了,既然胜不了,那就赶快结束战斗罢,最多,以后在找回场子!
“嘭!~”“嘭!~”…终于,场下除了白江以外,再无任何一个新人。
“小子,该你了!”杨云亭牛眼一瞪,企图将白江吓上场,可白江回给他的,是一个冷淡的眼神,白江将背上的长枪卸下,舒缓了一下筋骨,便走上了场内。
“来吧,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白江刚一上场,对面的大汉就有些居高临下的说出了这句话。
“哼!”
白江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以八卦拳起手势站立。那士兵一看,嗤笑道:“软绵绵的,看老子将你扔下去!”
说罢,抬手便朝白江抓过去!白江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抬手朝士兵一抽,以狮子掌向上撩去!
“嘭!~”这次被打出去的,不是白江,而是那士兵!要说白江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将这士兵打出去,可是这士兵,他太傲了!认为白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所以被白江把握住机会,一掌便送了出去!
当然,白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免得将这士兵打伤打残,不好交代!“好!”众少年一阵欢呼,虽然他们不认识白江,但是白江很明显就是他们一伙的,所以他们也就很自豪的叫了出来!
杨云亭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江,他本来以为这个少年是因为害怕打斗才最后上场,心中十分鄙夷,正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将他从锦衣卫后备军中撒下来,可是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他十分鄙夷的少年,便将他的精锐从场中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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