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过,学校再一次对我们发出征兆令,又一届春运会开始举行,而这次校运会同上次一样,要对开幕式的节目进行筛选,而郑峥的乐队为此也加紧排练,开始了对演出名额的争夺。
而其中成员却有一人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他们的鼓手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正是图书馆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姚丹,郑峥称呼为丹姐的韩籍华人。
对于这个女人,我只能用无奈来形容,她的学识方面可以说无出于右者,没想到这样的女人偏爱玩摇滚音乐。
郑峥曾于上次被刷下马,无缘进足节目筛选名单,这次准备筹措,也以上次的条件,让我补全那首答应为他作词的歌,好让他登台演出,一雪前耻。
这件事情让我全身激素分泌混乱,差点大小便失常,因为我此前根本没有写歌的经验,如今被逼上架,肯定不能满足他们的音乐节奏。
再我矛思苦顿之际,终于冒出一点灵感。我以现今的恋爱男女为蓝本,加入了众多的浪漫情节,写下了《日子里》这首歌,将它传给老九,古叶去看。
古叶说:“你这是给谁写得情书,是给XXX的吗?我给你传过去,一准的成功。”古叶用手指了指班里一角的‘侏罗纪晚期’。
老九说:“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写情书都写得这么牛B,以后哥们的情书就全包你身上了。”
此刻一种文不对答的情绪出现在我身上,和他们两个说话无疑是对牛弹琴,他们本身就不具备一定的文学素养,就连艺术细胞也只限于追女孩子身上。
“什么眼神,情书有这么写得吗?这是我给郑铮运动会开幕式表演写得歌。”
此刻,讲师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说着,从嘴中溅出的唾沫星子将话筒塞满,顺着流到讲台上。
我心想,这支话筒算是完了,里面肯定已经长锈,假设是支旧话筒也算是没有白费工人师傅生产它时所流出的汗水,但要是支新的,配换厂家肯定会因为人为破坏而拒绝更换内部零件,任由它堆砌在废旧金属中,然后回炉,变成别的金属物品。
我抄起课本,堂而皇之的溜出教室。
此时,宿舍中的郑铮已经躺在床上,正重播着某一电影,我一脚踹开门,冲他喊道:“写完了,堪称是惊世之绝作,黑夜中的明灯,就算被当做情书送出去,也不会有哪个女的不答应,后续谱曲的事情自己去想折,好好去唱,别糟蹋了我写得歌。”
郑峥接过歌词,略加看了几眼,笑道:“你这不行,这哪是歌,你这是写诗呢,你千万别和我敷衍了事,好好给兄弟帮这一回忙行吗?”
我伸手从郑峥手中扯下手稿,骂道:“你丫事真多,谈恋爱谈得脑袋都快长锈了,等我想想,给你现编一首,然后你就现眼吧!”
郑峥说:“得,你现编,我现眼,你还真会用词,看来我找你写歌真没找错人。”
郑峥现在智商已经如小孩一般,我根本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恋爱中的男人大多属于此种稀缺动物,想到此时,内心一种孤独感席卷而来,脑海中禁不住又想起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身影。
刹那间,一个灵感扑面而来,手指颤抖已经开始自己动作起来,无数的字痕在纸上划过,一行行的字纹出现在笔下。
或许我本不该暗恋伤身,正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你的,你得不到,是你的,永远也逃不掉,而我并没有去为此争取,那只有祝福她了。
手中动作停转下来,我内心却出奇的平静无比,多日里纠缠着我的问题已经找出答案,好像是心结打开,悟透了哲理一般,思维倍感清晰。
郑峥站立在我身后,对着纸上笔迹不住的点头,已经将我刚才所写歌词找出旋律,唱了出来。
昏暗的日子里
内心又在哭泣
徘徊了许久的身影中
如今就只剩自己
伶乱的书桌上
你又偷偷开始写起日记
曾经的那段日子
过去的那份甜蜜
你也开始回忆
下雨天的那晚上
树叶挂着水滴
撑伞的人流中
并肩站着我和你
轻轻的擦拭掉
鼻尖上的那点泥
过去的那种回忆
现在的那本日记
总是那个淘气的你
闹哄哄的教室中
老师又开始讲题
求证数列不得出
大家就全都跑题
整洁如新的课本上
怎么画得全是你
不知是一种问题
到底是一个梦意
反正原因就是你
天空黎明的星光中
稀呖呖下着小雨
周围熟睡的同学中
逐渐就朦胧呓语
清晨拂袖的微风中
我也就展开画笔
不管是一个秘密
还就是一支钢笔
画卷上微笑的你
郑峥问:“名字呢?这歌有名字吗?”
我说:“或许叫晨梦比较好听,因为这些本身都是一个梦。”
其实这确实是我的梦,只有在梦里,这些才会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