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有些小,两个人躺着靠得很紧,和顾影凡一起睡的时候不一样,我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过了一会,我问许彬:“睡了吗?”
“没有。”
“睡不着吗?”
“。。。睡不着。”
我觉得我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可是我还在继续:“这床软吧。”
“。。。软。”
问到这里我还有些得意,“我没骗你吧,这床垫可贵着呢。”
“。。。”
“怎么不说话呢?说点什么吧!”我好像有些依依不舍,一个人径自说下去,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我躺在床上,从我生出来开始讲,喋喋不休,我兴奋得都有些想要手舞足蹈,整个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突然,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我的嘴就被堵住了,床垫发出吱呀一声响,许彬用自己的方法让我住了口。
许彬穿的是爸爸的睡衣,压在我身上,绵绵的,我的手没地方放,只能搭在许彬背上,我觉得他背上肌肉绷紧了,哈,我的脑子充血了。
过了很久,我们还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吻着,许彬把手撑在我两侧,尽量减轻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我什么都看不见,只余下我最熟悉的白水味,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热,几乎都要膨胀开来。
吻戏还在继续,我有些情不自禁地勾住许彬的脖子,几乎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上,希望他再吻得更深一些,也许是迷了心窍,我的两只手就开始往许彬睡衣里探,凉凉的手触摸到炙热的胸膛,更加不可抑制,我的整只手全都附了上去。突然,许彬停下来,离开我的唇畔,一只手握住我的,把我的手从睡衣里扯了出来,整个人一松,倒在一边,手耷拉在我的腰上,低低地笑起来。
我还没缓过劲来,喘息着,迷迷糊糊地依在他一侧的肩上,他的肩很宽,很舒服,我向上靠了一下。
“你真是,比我还急。”许彬的声音在黑暗里传出来。
我红了脸,好吧,我承认我是色女一只,可还是舍不得地贴着他。
最后,我总算消停下来,有了刚才那激烈的一吻,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慢慢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的睡眠状况依假期而定,平时工作,一定早睡早起,如果到了假日,生物钟一定是早睡晚起,赖也要赖到那个钟点才起床。
第二天早上,我就这样晚起了,醒的时候许彬已经不在房间,大概是早上又溜了回去,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我看见许彬和爸爸在餐桌上看报纸,我一看到许彬,就想起昨晚的事来,脸上烧得厉害。
许彬倒是没什么,他把报纸提高,在报纸后面对我眨了眨眼,我刚想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被老妈拍了一下脑袋,拉到卫生间里。
我挤牙膏,倒水刷牙,满嘴泡沫地听老妈讲话。
“阿菲啊,你们什么时候把事办了?”老妈严肃起来,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
“说话啊,你这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拜托,我正刷牙呢。
我吐掉满嘴的白沫,耍赖“我还小!”
“严肃点,连妈也不告诉,妈妈伤心死了。”老妈的眼神忧郁起来。我看着眼前的老妈,竟无语凝噎。没有人再比我妈能扯,没有人再比我妈想把我嫁出去。
“不是我心急,实在是我们年纪也大了,帮不了你多少。”老妈拉住正要离开的我的手,她的手有些粗糙,那种岁月沉淀的痕迹让我的心揪了起来,我回过头,笑着对妈妈说,“没有关系,在他身边,会好的。”
“妈妈相信你。”
我咧开嘴,“他今天就回去。”
“什么!”这好像完全超出了老妈的的预料,“今天就回去?”
“他有事。”
“那你也回去。”
“妈——”
“快回去,快回去,别赖在我这。”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狠心的老娘,我在心里低低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