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告诉我,一意孤行这个词怎么写。
我看着顾影凡从房间里抱出个体积庞大的画架,我歪着,竟然看见好多个顾影凡在画画,我笑嘻嘻地爬到她脚下面,一把抱住她,“画什么呢?”
顾影凡晃了几下,终于站稳了,又运笔如飞起来,嘴上不消停:“老子爱画几个超人就。。。画几个。”
我一口就喷到她腿上,又心疼地去舔,那酒没一两千的买不到啊,可是我舔着舔着又哭了,
“小凡,或许我有些自私。。。”
“你说。”顾影凡很简单地回了一句,我舔舔嘴。
“我们去澳洲吧!”
“好。”我知道她会答应,但我想更快。
“现在。”
“好。”
“你总是这么干脆。”我笑笑,倒在画架边上,脑袋昏昏沉沉,有些想睡。
顾影凡的脸红扑扑的,但是她的声音还很清晰:“不是我干脆,只不过我们只会逃跑。我们两个总有人会提出来。”顾影凡没有断断续续,像没喝过一样,我看着她手边已经完成的画,“的确,可是你画的好像是奥特曼。”
“谁,谁说是超。。。超人了!”顾影凡又开始结巴了。
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却不忘逃跑,对于爱情,我们只学会了逃跑。逃的事是我提的,不是趁着酒兴胡乱说的,顾影凡也是极郑重地回答我,于是这事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定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和顾影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我头疼欲裂,可还是爬上沙发,准确地占据了最有利地势,头一歪,又睡了。等到再醒过来,顾影凡正在往脸上抹粉,不过那个水泡眼好像无法消除,她一脸愤怒。
“哭成这样还出去,也不怕被记者借题发挥。”我揉揉眼睛,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眼睛都肿得看不到顾影凡了,顾影凡站起来我,“我去办签证。”
“哦,我得回老家那儿去办才好。”我坐起来,胃里还是难受,虽然昨天没吐,可是酒劲还没完全退去,我舌头都还有些打结。
“你的眼睛上要不要再涂一层粉。”我走过去,在她身边指指画画。不过,顾影凡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抽屉里拿出副镶钻的墨镜,对我挑了挑眉,眼睛遮住了,人看起来就没大碍了。
“欲盖弥彰!”我低低地说,顾影凡不置一词,甩出一双高跟,头一个出了门。
我理理头发,也开始梳妆打扮,平时我不化妆,但是眼下好像不画也不行了。我瞄了一下抽屉里的另一副眼镜,丑了点,没顾影凡的漂亮,但是够大,我拿出来带上,也出门去了。
我的世界里除了许彬还有工作,我庆幸还记得这一点,但是工作丢了可以再找,爱情可以吗?我觉得自己太矫情,都分手了还问自己这种问题,但有免不得去想,就好像真能找回来似的,我以前可没这么乐观。
杂志社依然忙碌,手头是下个月要新出版的样刊,我翻来覆去地看,然后递给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一一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很久,老编一拍桌子,“就这样,我觉得可以。小肥,你去印刷厂盯着,那儿没人盯着我不放心。”
我点点头,起身去准备了,然后又是一下午,我盯着那几个负责印刷副刊的机器,都能把它们盯出孔来。唬得印刷工一刻不停。别看就盯着,其实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差不多到了崩断的极限,所以两天下来,我就弄得腰酸背痛。最后把收尾工作交给小陆,我担子一松,回去时走得也慢,差不多八九点才到家。
到自家楼下,我就看到许彬的车停在那里,很奇怪,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躲起来,不过我最终没有付诸而已,因为许彬已经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