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征本来还怕那白玉蛟龙现在就回来寻仇,过得几日,却见依旧风平浪静,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已经将那十一道魂血返回给那是一名女子,只是这些女子受傀儡门法术影响太深,浑浑噩噩,心智十分迟钝,李少征这一番祭练,已经让些女子无形中对他大生依赖,在心底里种植了孺慕依恋之情。
而且她们神智未复,根本分不清李少征是不是惜花郎任泽,只是觉得对李少征十分亲近,便都是夫君、夫君的唤个不停。
李少征将这些女子召到一处楼阁之中,详细询问一下她们的来历,怎知却是枉然。这些女子对于过往的记忆根本无从记起,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称呼,从一娘到十一娘顺次排下,便是她们的名字了。
李少征知道洛子陵喜欢十一娘,不由得格外留意的看了一眼。只见这十一娘正是豆蔻年华,长的娇小玲珑,十分可爱,她似乎被惜花郎掠来不久,眼神相对其他十个女子清澈了许多,性情也未曾被磨掉,一派天真活泼,让人怜爱。
那些女子之中的五娘,便是那天穿着纱衣调戏洛子陵的女子,虽然貌美,但是体态狐媚,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只是让人一对上,便感到销魂蚀骨,全身麻软。最令李少征吃不消的是,这五娘十分缠人,总是喜欢搂搂抱抱,那暗香传送,软玉温香,饶是他定神心法已经古井不波,也要荡起几分涟漪。
此刻那五娘正搂着李少征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之上。李少征本想将她推开,怎知这五娘却是练过体术,动作十分巧妙。李少征刚想将她双手分开,她双手一翻,往旁一卸,李少征力气落在空处,那双手便控制不住的往五娘胸部抓去,待得他生生顿住双手,不由得闷哼一声,眼冒金星,狼狈不堪。
五娘咯咯的笑着,便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起如兰,撒娇的道:“夫君手段生疏了呢?你再不想办法摆脱贱妾,贱妾今晚便要了你了,可会破了你纯阳之体哦!”
李少征指着其他在旁边偷笑的女子,苦笑道:“你能不能像他们一般,先坐下来,好好听我说话?我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对你们说。”
五娘双眸莹莹,面露喜色,吃吃笑道:“有什么要紧的事?难道夫君纯阳心法已然驱物境界完满,可以行得房事了么?是不是今晚便要把我们都收了?”
李少征愕然道:“什么是纯阳心法,什么是驱物?”他想询问张子封,忽然又想起张子封已然不在祖窍之中,不由得怅然若失。
五娘娇嗔道:“夫君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说你练的纯阳心法分为噬魂,驱物,定神、定魄,出窍、神游,显形,附体,化劫,元神十个境界,只要定神魂固,不怕那阴邪之气,便可以行房了么,怎地现在忘了?”
李少征吃惊的道:“难道你们还是处子之身?”
五娘“嘤咛”一声,扑入他怀里,羞涩的说道:“夫君坏死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常常教我们那些羞人的手段,又是摆弄挑逗,却不敢要了人家,人家恨死你了!”
这软玉入怀,李少征顿时觉得吃不消,一时间又挣扎不脱,不由得好生尴尬,忽然想起惜花郎那天的话,便吓唬道:“你再不下来,我便要剥光你的衣服,打你屁股了。”
这话居然凑效,那五娘从李少征怀里急忙笑哈哈逃了出来,躲在一娘身后,挤眉弄眼的说道:“夫君大坏,又来挑逗人家了,是不是又要把人家撩拨的性起,再一走了之?”
李少征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她们原来是怕这个,只是不知道当初那惜花郎任泽自己是怎么能忍得住的,他自己便不会动情了么?这淫贼之名安在他身上,便有点名不副实了,这家伙实在比君子还君子!
李少征这番想法,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原来这巫门心法修炼最为诡异,乃是舍弃肉身,单修炼神魂,走极端的流派。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属阳,又称阳神,阳神忌阴风、戾气、污秽;七魄属阴,又称精魄,忌阳气、罡风、雷电。
巫门要修炼三魂七魄,便要先修三魂,修三魂之法,便是在吞噬别人的生魂,以状己身,此期间三魂未固,忌讳甚多,男女房事便是其一。因此,惜花郎未到定神之前,是万万不敢阴阳交合,破自己的三魂之术,并非如李少征所想的那样,任泽会是一个正人君子。
待得三魂渐渐壮大,便可以驱物,这便是傀儡门法术的由来,若是驱物圆满,到达定神境界,三魂既固,便不再忌讳阴气、污秽、戾气。
待到此时,巫门之人阴阳失调,若是再继续壮大三魂,便会肉身不支,因此开始定魄。定魄之术便是采补之道,吸取少女纯阴%精元,滋养精魄。所以那惜花郎任泽才会掳掠那么多女子,皆因功法所需。
可是李少征对这些并不知晓,心中暗暗惋惜,只道若不是惜花郎任泽杀了黄奕山,或许真的他真的会交了这个朋友也说不定。
李少征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听得那一娘说道:“夫君不是有紧要之事对我们说的么?现在怎么又不说了?”
李少征心中一凛,这才想起现在不是惋惜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肃容道:“你们应该知道那条白玉蛟龙之事,她临走之际,曾说要回来报仇的!这几天我打算潜心修养,提升修为,因此你们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懈怠。若有强敌杀到,便将桃花大阵祭起,阻挡一二,若是实在不敌,也不要硬拼,保命要紧,到时候我会带你们逃走。可曾记着了?”
众美人俱都点了点头,说道:“夫君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谨慎的,自然不会让那些贼人再溜进来。”
“再溜进来?”李少征心中一怔,不由得一阵苦笑,心道:“你们口中的贼人现在便坐在这里哩,只是你们分不清,当做夫君罢了。不过,你们也真可怜!居然连一点自主的意识也被打压了去,一个人没了思想,那还是人么?那惜花郎实在该杀!唉,算了,都已经杀了,想这个也无用,不如等张子封闭关出来,问他一问,这些女子如何才能够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