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许昌侯裂天起兵造反,让孙彻想起了被自己关入天牢的兵部侍郎邱闯,邱闯曾不止一次上书启奏许昌侯裂天和晋王孙甘的谋逆造反之事,但是孙彻并未放在心上,反而以为邱闯是在离间他们兄弟间的情谊。
这次太后大寿,许昌侯称病卧床不起,却想不到竟然在谋划造反之事。
许昌侯年初被调回开封,孙彻特许其带着自己的三万精兵和部属亲信一同前往,可以说是大大的信任,当时有很多官员反对裂天带兵回来,反对最为强烈的就是邱闯,但是孙彻觉得裂天即使想造反,几万兵马也成不了气候,而且孙彻仁厚之君的名声远扬他国,岂能坏了自己的名声,而且乐宁公主是太后的长女,郑太后爱屋及乌,经常在孙彻耳边说什么家和才能兴国的道理,于是孙彻从没想过有人会造反,更没想到造反的人会是自己的妹夫。
孙彻想到邱闯的话,不由一惊,急道:“江南可有消息传来?”孙彻是担心邱闯的话应验,如果自己的哥哥孙甘真的和许昌侯裂天一起谋逆造反的话,情况就大大的不妙了。裂天以前的精兵三万,再加上在开封笼络的兵丁,加起来有将近十万之众,这些人托住京城的羽林军,只需几日,江南晋王的军队便可赶到,到时拿下洛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只听刘陆报道:“启禀皇上,江南并无消息传来!”
孙彻点了点头,稍微放下了心,然后说道:“快!快招邱闯上殿议事!”
这时秦英上前说道:“皇上,邱闯还被关押在天牢啊!”
“那就快点放出来啊,传朕口谕,命邱闯官复原职,速速上殿议事!”孙彻急道。
侍卫领命急忙去了,孙彻长吁短叹,暗暗后悔当初没有听邱闯之言。
这时秦英上前道:“皇上,裂天仅有兵丁几万,不足为患,京师羽林军装备精良,而且还有刘征金飞两将军坐镇指挥,皇上不必忧心!”
虽然谁都想听舒心的话的,但是现在是造反,不是儿戏,孙彻听了秦英的话摇了摇头道:“裂天深负朕心,朕难咽下这口气啊!”
这时侍卫又急急的跑进来报道:“启禀皇上,叛军以火箭、投石车攻城,东城门的守军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刘将军和金将军派人来报,请圣上迅速撤离京师!”
“一派胡言!京师固若金汤,裂天那乱臣贼子岂能攻入城中!”秦英斥责道。
这时邱闯也来到了大殿之中,孙彻一看到邱闯憔悴的面容,不由有些愧疚,邱闯虽然性子耿直,但是对朝廷却忠心不二,一心为国,只见邱闯头发凌乱,形容枯槁,上前一拜到地喊道:“罪臣邱闯叩谢皇上圣恩!”
孙彻心里一酸,忙道:“邱爱卿快快请起,是朕错怪了你啊!如今裂天那贼子已经领兵三万攻入京师,你有何良策,快快说出来听听!”
邱闯慢慢起身道:“皇上,江南可有消息传来?可派人前去太原求援?”
周炳立暗暗点头,邱闯一语中的,孙彻一听,忙道:“江南还没有消息传来,太傅已派人前往太原急招总兵陆宽进京救驾!”
邱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皇上尽可放心,仅凭裂天一人之兵并无大碍,如果能撑得上一日,太原的救兵就会赶到!”
孙彻摇了摇头,叹气道:“问题是现在乱军就要攻入城中了!”
“啊!”邱闯一惊,他没有料到京师防守会这么弱。
这时刘陆上前解释道:“刚才侍卫来报,叛贼裂天早有预谋,以投石车,火箭猛攻东门,城门守军损失惨重,刘征和金飞二位将军已派人来劝圣上暂离洛阳!”
邱闯沉思了一会儿,上前道:“皇上,臣去东城门与裂天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暂缓一时!”
邱闯与裂天曾经熟识,但是现在裂天谋逆造反,六亲不认,更不会估计昔日的友情,孙彻不由有些担忧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臣遵旨!”邱闯说完毫不迟疑,马上领命去了。
洛阳城的东城门前火光冲天,乱石横飞!
守城的军士开始喊话,“下面的人听着,邱闯邱大人要与裂天相谈,快快住手!”
下面的叛军一听,马上去禀报了裂天,裂天的名字虽然很有气势的,但是长相却面如冠玉,乍一看像个没有胡子的太监,但是裂天的功夫却高的很,使得一手好枪法,而且心机很深,现在听到守城的军士喊话,犹豫了一下,令自己这方的军士停止了攻击。
邱闯胆色惊人,下面的攻击还没停止,他便站在城楼之上,裂天看着邱闯道:“邱闯,看在昔日的情分,你献出东门,我可以为你在晋王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官居原职如何!”
果然是晋王!邱闯暗道。看着下面的昔日好友,邱闯喊道:“裂天,你在说些什么?晋王在哪里,晋王根本就没有出兵,你不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还要把罪名推在晋王身上吗!太原总兵陆宽已经接到京师急报,即日就将赴京救驾,到时你就束手就擒吧!”
裂天听了邱闯的话一惊,冲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军师模样的人问道:“江南可有消息传来!”
“启禀侯爷,江南没有任何消息!”那人小心回答道。
裂天听了一惊,再看看城门上的邱闯,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忽然感到不妙。晋王孙甘是想让裂天做牺牲品,裂天攻陷洛阳,到时候正好可以借着伐逆的罪名进京救驾,裂天向来做事谨慎,心急很深,他可不想替别人做嫁衣,想到这些,不由看着城门上的邱闯喊道:“邱闯,太原的救兵恐怕救不了京师吧,我只要一声令下,不出两个时辰就可拿下此门,你难道想吓我不成?”
邱闯哈哈一阵冷笑,然后看着裂天道:“裂天,我是看在昔日的情分才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想背上一个千古的骂名就尽管攻城,以后灭族之时可不要来找我!”
裂天犹豫了一会儿,抬头喊道:“让我退兵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停止攻城!”
邱闯一听有缓和的余地,忙道:“什么条件?”
“让太子孙经国做我的人质!否则我马上下令攻入宫中!”裂天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有用的筹码,也好保全性命,现在他可是恨死了晋王孙甘,密谋了数年,自己竟然被孙甘给耍了!
让太子做人质!邱闯可做不了这个主,裂天给了他半个时辰的时间,邱闯火速赶回宫中,将裂天的要求一说,朝中大臣都是一惊!
“太子乃国之储君,万万不可啊!”这是秦英的声音。
各部尚书也连连点头,认为不能让裂天带走太子。
“裂天说如不答应,就会强令攻城啊!”邱闯急道。
这时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周炳立抬头说道:“皇上,臣有一计!”
“哦,太傅快快讲来!”孙彻急道。
“皇上有没有发现,太子和司徒将军的身材面貌颇为相似......”
.......
最后迫不得已,为了保全洛阳,只得将太子孙经国献了出去,周炳立在城门上高声道:“裂天,太子如若有个好歹,你会落得千古骂名的!”
裂天得了太子大喜,自己的性命可以保住了,即令退兵,带着自己的十万军兵撤退!
而城楼上的刘征则一脸忧色,只有他知道此太子非彼太子!